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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08:49 作者: 朕的甜甜圈
    咚!

    一聲巨響。

    褚望秦把人直接從膝上掀下去了,黑著臉掃了黃沐一眼,轉身就走了。

    這暫且擱置不論,他和他哥出去吃飯,適逢幾個好友也在,大家就拼了個桌。中間有人點了幾碗生滾魚片粥,褚望秦只吃了一口就讓後廚拿回去加工。

    ----太淡。

    這家店也是口碑好,比較火爆,大概太忙了,不知哪個廚師把鹽灑成了……糖。

    最後老闆出來道歉,心裡其實還是有點不服氣的,表面客氣實則強硬地說賠償兩個菜,讓客人熄熄火,別動了氣影響到其他人,而且這個粥基本嘗不出甜味,再無理取鬧我就……

    褚望秦身邊幾個好友也不是善茬,當時就把筷子放下了,笑了笑:「就這個態度,你們怎麼開店的?」

    話音還沒全落,桌上那碗粥砰地碎在了地上,伴著一句冷然的輕笑----

    喜歡甜的是吧?那吃乾淨。

    ……

    自這頓以後,大家都互相轉告了了保命Tips:遠離褚望秦,誰知道這少爺最近哪根神經搭錯了。

    路洺知道,但是說起來他也三十多奔四的男人了,自然要走穩重成熟路線。

    所以,他穩重成熟地傳遞了消息----關於,褚望秦也許可能maybe分手的事,女方應該就是看過自家弟弟演唱會的……楚愛甜。

    有一波人完全不明所以,楚愛甜是誰?who??男的女的??

    盧亦、金蕎他們則齊齊陷入???

    這不是倒追的那位嗎?他們什麼時候勾搭上了?

    不管真相如何,褚望秦都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當然,主要是也沒人敢逆鱗上去問。

    只有褚望祺,在吃飯間隙淡淡提過一次。

    「喜歡嗎?」

    「狗屁,我他媽再搭理她,我就是狗。」褚望秦本來一晚上加一上午沒吃,中午在頂樓餐廳正準備切點牛排,一聽這話瞬間噎的吃不下了,放下了刀叉。「純種,土狗。」

    褚望祺看著那張黑如鍋底的俊臉,忍了忍笑意:「噢……我是說菜色還行嗎。」

    當天晚上,褚望秦臨時訂了飛紐約的機票,行李都沒怎麼收拾,說走就走了。

    而楚愛甜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不出城西那塊片區,累得回家就睡。兩周後,在楚藺再三的督促下才去還了----對了,他是給烏龜換水時,在窗台的角落發現的盒子,一打開看見條巨貴的玩意,以為她出去那啥了,氣得差點要把烏龜燉了,烏龜:??

    楚愛甜趕緊解(xia)釋(bian)了前因後果,說早都要還,但是見不到褚望秦人,也沒時間去找他,便暫時作罷了。

    「這不能作罷,你也不是不認識,頂我們家一個廁所的錢,」楚藺難得嚴肅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而且,小褚不行,不適合你……知道嗎?」

    「您想什麼呢,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楚愛甜邊換鞋邊翻了個白眼。

    等到了褚家別墅的大門口,她才重新緊張了起來。

    地址是幾天前接明璐下晚班時拿到的。遇上褚瀟了,對方給她時囑咐說只要不是晚上七點後來就好。

    「啊呀?來啦?好巧!我哥不在,這個給我吧!來,我替你還他!喏,這個給你!幫我送到我二哥家,在CBD區浦江對面,碧海小區b棟28層c,這是鑰匙!」

    楚愛甜把手鍊裝在淺色盒子還給她,同時手裡猛地接住一個重物,她驚恐抬眼,剛好看見褚瀟咧著白牙笑得燦爛:「它很可愛的,叫大咚,你把它扔回去就行了,我哥會看著辦的!」

    她……她不是驚恐這個。

    楚愛甜低頭,一人一狗默默對望。

    這也不是什麼泰迪貴妃,這tm是一隻牧羊犬啊牧羊犬成年的牧羊犬!她!的手都要斷了!!!

    等把狗安全送到目的地,楚愛甜長舒出一口氣,把狗鏈子栓到了鞋柜上三圈,給了褚瀟一個消息。

    【我送來了,狗也拴好了,餵了點水,它沒叫,我估計不餓。我先走了。】

    很快就收到了褚瀟的回覆。

    【謝謝O(∩_∩)O!大咚就放那吧,等一周後我哥回來他自己會看著辦的~】

    楚愛甜滿意點了點頭,剛要把手機放回兜里,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再次看了眼信息。

    ----一周後我哥回來。

    【噢噢。那你會來定期餵食吧?】

    【我也要出去出差了,不行誒/(ㄒoㄒ)/ 沒事,它之前也餓過,習慣了,讓鄰居想起來給扔點東西吃就行。】

    褚瀟發完後嘆了口氣:「大咚,雖然你地位比我還尊貴,但是為了你二哥,犧牲是有必要的。」

    她可是第一次,在褚望秦的錢包里發現了一張照片,這麼俗套的劇情……那還是一張背影。背面寫了一個遒勁有力的鋼筆字:楚。

    【那怎麼辦?】

    【你要是有時間,鑰匙又在你那,偶爾來幫忙餵下大咚就好(*^__^*) 。】

    楚愛甜站在窗明几淨的客廳中央,眼前一黑。

    她還深刻地記得,褚望秦氣極的那天說的幫著養狗一個月兩萬八……現在倒好,狗保姆的重任還真落肩上了,然鵝錢一分都沒有。

    友……友情保姆。

    她這二十來年,學會了許多技能,尤其是最近兩三年,包括但不限於砍價、撕逼、演戲、賺錢,唯獨拒絕,仍然生疏。

    幸而這隻牧羊犬很乖,又高又壯,毛色漂亮,大眼睛常常溫柔安靜地看著她,過了幾天熟了後還喜歡蹭她的手心。

    楚愛甜每天抽出這兩個小時,就因為這幾秒的撒嬌而覺得,還挺值的。

    但是時間遠遠不止一周,她都數不清十幾天了,在滿地撿毛、力求保證家裡還勉強幹淨時,無聊的開始跟大咚聊天,它趴在那裡,耳朵一動不動,安靜看著她說話。

    「你說說,讓我看你七天,現在幾天了,還有說管你有錢來著,超貴的,兩萬八……還有,你說他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那個意思嗎?我一直在想,之前我可能理解錯了,」楚愛甜給它倒了水,推到它面前,自己盤腿坐在地板上,嘴角不知不覺掛了絲輕笑,「不管怎麼樣,被人喜歡總比被人討厭好?你說是吧?」

    楚愛甜把它抱過來,揉了揉它柔軟而厚重的毛,失笑:「哎,你聽得懂嗎?」

    「不是吧。」

    ----!

    楚愛甜聽到男聲,第一反應就是社會新聞里的各類入室搶劫、強|奸,隨手抄起面前茶几上的瓷器裝飾就砸了過去。

    來人輕巧躲過,閉了閉眼睛,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避了快一個月,基本都忘了。一回來倒好。

    褚望秦睜開眼,黑眸里神色淡淡:「你怎麼在這?」

    「你妹妹拜託我看下狗,那天……我把那條鏈子還給你了。」楚愛甜見是褚望秦站在那,休閒淺色襯衫,深色修身長褲,眼裡光微冷的樣子,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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