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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4:37:22 作者: 秋叢
    蔣知夏有些失神地望著那雙漂亮眼眸里逐漸濃烈的明媚笑意。自從他們分手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夏稚對自己露出過這種笑容。以前他們還在一起時,他就這樣,每次望向自己時嘴角笑意柔軟,眼中愛意纏綿。

    面對感情,夏稚向來坦率直白,喜歡就大大方方承認,不喜歡了也能幹乾脆脆分開。

    蔣知夏以為經過當年的事情之後,夏稚對自己的感情或許再也不復當年。可是他此時望著他的雙眸,分明又看到當年那種赤誠而直率的愛意。

    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在他的眼角輕輕一吻,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問:「這是你的答案嗎?」

    夏稚閉上眼睛乖順地讓蔣知夏親, 揚唇輕聲道:「我以為這個問題已經沒有問的必要了。」

    「確實沒有必要問了。」蔣知夏低低輕笑,嘴唇離開眼角一路往下,又一次尋上了剛纏綿過的柔軟雙唇。

    夏稚配合地分開唇瓣, 雙手也環住了他的肩膀。

    唇舌即將再一次糾纏在一起,身後的門板卻突然輕輕震顫了起來。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後, 門外傳來蔣遲略帶著謹慎意味的說話聲。

    「知夏哥,你準備好了嗎?副導演剛才過來說是可以拍了。」

    「……」

    夏稚睜開眼睛, 與面前表情略不滿的男人沉默對視,須臾,默契地無奈輕笑。

    「先去拍戲吧。」夏稚拍拍他的肩膀,鬆開了雙手,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嗯。」蔣知夏不甘心地最後在他唇上快速親了一下,這才將懷裡的人放開。

    兩人整理了一下儀表,確定沒問題之後,蔣知夏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蔣遲正站在門口等。

    多虧了夏稚剛才找蔣知夏時那副急吼吼的樣子,蔣遲對於他們兩個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懷疑,只當倆人是在談論重要的事情。

    門打開的時候他下意識瞟了眼屋裡的夏稚,就感覺夏稚翹著嘴角,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不過眼下還要正經事,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將注意力放回了蔣知夏的身上。

    「哥,咱們過去吧,現場已經準備好了。」

    「嗯。」蔣知夏淡淡點頭答應。

    蔣遲忍不住仰頭打量了一眼,隱隱覺得他哥貌似心情也很不錯!雖然照樣惜字如金,但以前答應的時候語調都是下沉的,可剛才那聲「嗯」的尾音卻是往上揚的。

    蔣知夏淡定無視了助理好奇打量的目光,回過身語氣溫柔地問夏稚:「想過去看嗎?」

    「可以嗎?」夏稚問。

    「當然可以。」蔣知夏強忍住伸手去勾手指的衝動,說,「走吧,我們過去。」

    「好。」夏稚笑著點頭。

    夏稚和蔣知夏並肩出了休息室,剛走了幾步就遇上了造型師。夏稚對於這個熱情如火的開朗女士有些淡淡的畏懼,默默往蔣知夏身後退了半步。

    不過造型師已經看到他了,雙眼猛地一亮,正想過去與他搭話,一眼瞧見了蔣知夏紅潤健康的唇色。

    「哎呀!你這嘴怎麼回事!」造型師見自己精心化的妝花了,頓時什麼都顧不上,怒氣騰騰拉起蔣知夏回休息室補妝去了,「都說了讓你別舔!你就不聽!」

    造型師批評的是蔣知夏,但是夏稚雙耳一紅,表情略不好意思。他扭過臉,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

    蔣知夏往夏稚瞟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他不做反駁,自覺地把責任攬了過來,冷靜解釋道:「可能是剛才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擦掉了。」

    蔣知夏在戲裡飾演一個身體孱弱的病人,所以為了符合身份就要刻意把臉色和嘴唇化成蒼白沒有血色的病態。因為補妝麻煩,所以以前上完妝之後蔣知夏都會十分注意,儘量不吃東西也不喝水甚至儘量避免出汗。不過剛才夏稚主動吻上他唇的時候,他的心裡除了驚喜和激動,再也想不到其他。

    補好了妝,眾人來到院子裡。

    院子裡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主演現身。蔣知夏帶著夏稚先去見了導演鄭斌。

    夏稚雖然稱不上是資深的電影愛好者,但鄭斌的大名還是聽過的。鄭斌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導,拍出過很多經典影片,很多一線藝人都想跟他合作。

    夏稚以前沒見過鄭斌,對他也不了解,只在一些娛樂新聞上看到過一些信息,據說他拍戲的時候要求極其嚴格,已經到了近乎偏執的地步,拍不出滿意的鏡頭就會一直拍,據說還有女演員因此在片場奔潰大哭。

    基於這些信息,夏稚一直以為鄭斌是那種為人十分嚴肅正板、不苟言笑的老學究形象,但沒想到竟然是個很活潑熱情的人,年紀看著也不大,也就四十多。

    鄭斌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笑得牙不見眼,熱情邀請他坐到自己身邊,而且還試圖說服夏稚在他的戲裡客串個角色。

    夏稚沒演過戲,對演戲也不敢興趣,正想著怎麼才能不失禮地回絕,蔣知夏已經搶先幫他拒絕掉了。

    鄭斌有些失望,不過還有正事要做,也沒有過多糾纏。

    拍攝正式開始。

    夏稚坐在導演身邊安靜旁觀。這個位置雖說是最佳視角,但同時也十分矚目,但好在開始拍攝之後,大家的注意就都放到了蔣知夏身上,往他這邊看的目光明顯減少,他也就勉為其難坐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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