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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和你說過悅言的事？」

    「……」白皓然就知道自己果然沒猜錯，「崔總，據我所知，你和燦一曾是同窗，他進悅言也是由你引進的，我認為你們之間，應該有基本的信任。」

    「這個是自然，你也知道，燦一是我學長，雖然我在公司是他的上司，但多數的事情我都不會瞞著他……」

    白皓然轉頭看了眼崔諭岩，心想著李燦一居然在悅言有這麼大的權利啊，公司機密都肯告訴他。

    崔諭岩扒拉扒拉的說了一圈，白皓然沉浸在自己要不要想辦法去套套李燦一的話的設想中。

    「不過呢，有些方面，我還是很擔心燦一，他……「崔諭岩突地說不下去了。

    白皓然方才走神的時候，崔諭岩到底說了些什麼他沒怎麼聽清楚，不過崔諭岩既然話停了，自己就應該接上啊。

    「崔總，我相信這麼年的相處，你肯定是了解燦一的為人的，燦一雖然單純了點，可不該做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我和燦一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們倆心裡都有分寸，還請崔總放心。」

    「是啊，你們倆是髮小，他自然是對你無話不說的……」崔諭岩接著白皓然的話，可越說他倆怎麼越說不到一起去了，「等等，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和你說了什麼他和方文珉的事了？」

    方文珉？？？白皓然好像也意識到了他倆從頭到尾說的就不是一件事，「什麼方文珉，你不是在擔心，燦一和我說悅言內部的事？」

    「我為什麼要擔心這個？」崔諭岩被白皓然一句話給整懵了。

    「你是悅言未來的繼承人，你不擔心這個，你擔心……李燦一和方文珉？」

    「不是……」崔諭岩持續懵著，「這方文珉是我表哥，我太清楚他的為人，你也說了燦一太單純，他……雖然方文珉不是什麼外人啊，可燦一突然一下子和他就走得近了，他們倆……」

    「他們倆是鄰居啊，走得近不是很正常的。」白皓然無語。

    「他們倆是鄰居！」崔諭岩大驚，這都是他喵的什麼時候的事。

    「你不知道嗎？」白皓然被崔諭岩突地一下給驚到了，「他不是你表哥嗎？」

    「我沒問他住哪兒……」

    「……」白皓然無奈了，「所以，你是擔心燦一和你花心的表哥走的太近，被……欺騙了感情？」

    崔諭岩撓撓頭，「也不能說是欺騙啊，我就是……」

    「就是什麼？」就在不久前，李燦一還給白皓然發來了簡訊，這棵鐵樹看樣子終於要開花了，現在就有人告訴他要小心李燦一和方文珉接觸。「方文珉既然是你表哥，他花心不可靠，你自己去和燦一說不是更有效果，何必來找我？」

    「李燦一他喜歡你啊！」崔諭岩最後還是沒忍住，脫口而出，「要是哪天他跟方文珉跑了，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你說啥？」白皓然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看著崔諭岩，「崔總的想像力，還挺豐富的蛤……」

    「我知道，你可能沒有想到……」

    「我沒有想到什麼？」白皓然覺得自己的耐心快到不夠用了，「李燦一在大學的時候就為了人出櫃，至今我還沒抓到這個混蛋。崔總，你現在告訴我李燦一喜歡我？」

    「你知道他大學出櫃？」

    「很奇怪嗎？」白皓然的大眼睛，白眼飛出了天際。

    「所以，他喜歡的人不是你啊……」

    「當然不是……」

    第11章 第 11 章

    當日崔諭岩在酒店大廳碰到白皓然來退房，李燦一緊跟其後，還很是不舒服的樣子，還以為白皓然就是李燦一當年喜歡的那個人，甚至自我腦洞的認為就是因為白皓然要在華新出道，李燦一的告白才沒能說出口，塑造出一出李燦一苦情等到心上人名耀娛樂圈的大戲。

    「呃……」這回輪到崔諭岩尷尬了，「不好意思，我還以為……」

    「你莫不是喜歡燦一吧。」白皓然私心猜測到。

    「！」不管崔諭岩剛才給了白皓然多大的震驚，都被這一句話給還了回去。「你……怎麼知道。」

    「一個普通的學弟，亦或者是上司，乃至好友，都不會是你今天的這個反應吧。就算是我知道了方文珉是燦一的新鄰居，我也只是擔心這人的花心會不會對上李燦一，而不至於去告知他的好友，更何況這個花心的人是你的表哥啊。」

    崔諭岩苦笑著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對他關心的太過了，但也太少了。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是真喜歡他，可我不敢，我是他的好兄弟啊，我怎麼能跟他說我喜歡他呢。可沒多久我就知道了他為了一個男人出了櫃，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曾經是有機會的。」

    「燦一這麼多年，除了那個沒說出口的暗戀對象，身邊一直沒伴，你和他這麼久，喜歡不難說出口吧。」

    「不難，」崔諭岩笑著，「可他喜歡的不是我，我也有了女朋友，說不說有什麼意義。」

    「你在他身邊這麼久，你知不知道站上舞台，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夢。」

    大概是很久沒有人和白皓然聊李燦一了，也許是白皓然覺得崔諭岩有一種難得值得交心的感覺。

    「他沒和我說過，可我看到過，」崔諭岩曾經無數次想要推李燦一上舞台，「他站在門外，看著公司的練習生訓練的樣子，站在台下，看著新人出道的渴望。」

    「那你一定不知道，燦一曾經也是練習生。」崔諭岩一愣，靜靜的聽著白皓然繼續說下去，「和我一樣，是華新的練習生。可就是那年聖誕節，當時我按照公司安排，到鄰省去演出，這傢伙興沖沖的打電話給我，他要去做一件事，等我回來，介紹一個人給我認識。可在我回來之後，人沒見到，卻得到了他退出華新的消息。後來我才知道，這傢伙居然為了和一個男人表白，跑回家出櫃，不但告白失敗了，出櫃的事還被鬧得華新人盡皆知。不問華新勸退他，他便自己離開了。後來我就再沒聽他說過要登台的話，他也始終不肯告訴我，那個害他成這樣的傢伙是誰。」

    「看來，這個人是燦一心裡的一個秘密了。」崔諭岩終於知道了李燦一不肯登台的原因了，「我送你回去吧，樂晨把你送經紀人手裡忽悠出來，我可要安全把你送回去。」

    崔諭岩安安全全的把白皓然送到家，「你住的地方不錯嘛。」

    「住的都差了，對不起我這些年的兢兢業業認真工作嗎。」白皓然解開安全帶，正要伸手開車門，「對了，你表哥，就是方文珉，他會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