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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06:21 作者: 執酒白衣
他一提起來,万俟崢就會轉移話題,兩人說著說著就忘記了先前的事。
儘管万俟崢讓人將小說、底稿等物都送了過來,而且在這麼忙的時候,還要抽時間來陪他,他依然不想被關在這座小小的宅院中。
終於有一天,當他再提起此事時,万俟崢直接起身離開了院子,接下來整整三天沒回來。
直到第四天,万俟崢讓人送來了一壺酒。
在看到那壺酒的時候,他竟有種仿佛塵埃落定般的踏實感。
原來無論他做了什麼,結局都是註定的。
他的眼睛有些酸漲,如果万俟崢站在他面前,估計他就直接指著對方鼻子罵了。
明明他們兩個已經那麼親密,他以為他們是不可分割的好友,然而對方卻只把他當成是可以隨意殺掉的消耗品嗎?
他揉了揉眼睛,原來他也是棄子?
他看著那壺酒,直到万俟崢進了屋子,聽見這人用一貫風輕雲淡的語氣問:「怎麼不飲?這是從西域傳來的葡萄酒,風味別具一格。」
喝就喝!
容樂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手拿起酒壺,咕咚咕咚就幹了。
這下換成万俟崢怔在原地。前些天在聽到容樂再一次想離開的時候,他強忍住了湧上心頭的占有欲,這才甩袖走人,生怕克制不住自己傷害到對方。
不過在今天得到了自西域而來的美酒,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拿來和容樂一起分享。
結果卻發現容樂好像不是很高興。難不成是因為這兩天他沒來而生氣?
他正要解釋,就見容樂把手中喝空的酒壺往地上一扔,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強迫他站起來。
這還是容樂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出這麼強硬的一面,万俟崢雖然一頭霧水,不知容樂為何生氣,但還是饒有興致隨著他折騰。
兩人身高有差異,万俟崢一站起來比容樂高了半頭。容樂覺得矮了沒氣勢,於是踮起腳,硬是把万俟崢壓到了一旁的牆上,用手一撐,「你!我那麼信任你!結果你還想殺了我!」
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容樂面對万俟崢放不出狠話,加上那葡萄酒雖然喝起來味道不錯,但卻極為上頭,一下子悲傷的情緒被放大。
一想到自己就要毒發身亡,也懶得再去指責万俟崢,他鬆開抓住万俟崢領口的手,卻被對方重新握了回去。
万俟崢滿臉茫然,為什麼他聽不懂容樂說的話?
他上前一步,將人禁錮在懷裡,看著容樂泛紅的臉頰,忽然伸出手摸了摸,熱得像要燒起來。
「你是不是喝醉了?」
容樂想拍開他的手,「我、都要死了,還管什麼、醉不醉!」
万俟崢忙摸上他的脈搏,這身體也沒問題啊,看來是真醉了,這都開始說胡話了。
他不禁失笑,本來是想兩人對飲,沒想到竟是這般結果。
他攬著容樂進到臥房裡,想幫人把衣服解開。
容樂的腦袋已經一片迷糊,睜著眼睛呆呆地看向万俟崢。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作祟,還是被万俟崢的臉迷惑,他一心想著自己就要死了,死前怎麼也要把平時不敢做的事都做了。忽然用手抬起万俟崢的臉,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得挺用力,他都嘗到了血腥味。
然而万俟崢的眼眸卻暗了下來。他將人按住,反客為主地占據了主動權。
容樂的嘴裡還帶著葡萄酒的香氣,万俟崢被誘惑般地親吻得越發深入。
習武之人氣息綿長,容樂被這長長的親吻吻得喘不過氣。待万俟崢好不容易放開他,他的腦袋更暈了。
身上越來越熱,腦袋也越來越迷糊,辨不出万俟崢的動作,只能隨著對方發出無意識的聲音。
直到對方一個動作,他像是被放上砧板的魚,自下而上被穿透,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法逃脫,只能在喉間溢出低不可聞的悲鳴。
然而身前卻是冰涼的觸感,慰藉了他如火燒般的體溫,他不由自主地想貼上去,卻又因疼痛躊躇不前。
被酒精麻醉的頭腦成了一團漿糊,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只能任人宰割。
也不知是習慣了還是如何,疼痛逐漸褪去,酸脹感卻沿著脊椎緩緩上爬。當又一次重擊傳來時,他終於忍不住低、吟出聲。
……
第二天容樂從睡夢中醒來,睜看眼就看到頭頂熟悉的床帳,頭部傳來宿醉的疼痛,然而更疼的卻是身上,尤其是腰部往下,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身體部位了。
他輕嘶了一聲,就聽身邊有人溫聲道:「難受?」不等他回答,對方就伸過手來幫他按摩腰部。
一下下極為舒適,容樂頓時覺得疼痛緩解了許多。等他享受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啊,昨晚發生了什麼來著?
他記得万俟崢好像送來了一壺酒?然後他喝了?接下來呢?他沒有被毒死?所以那酒不是毒酒?
他聽身邊人輕笑,「若是聽到人稱葡萄酒為毒酒,只怕西域王要被氣死了。」
万俟崢在他的耳畔輕輕一吻,「在你心裡,我就那般冷血無情?」
容樂正在梳理著這龐大的信息量,只覺得腦中CPU卡卡轉,下一秒就會無法負荷,即刻報廢。他此時總算找回了一些昨晚的記憶,一時間只覺得羞恥異常。
昨晚竟然是他主動的!想到當時的場景,他的臉再次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