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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3:06:21 作者: 執酒白衣
    但是你就不能吊個雞湯調味嗎?!!

    這頓飯吃得容樂是痛苦無比,沒有辣椒,沒有肉,沒有酸甜,他真的好難過。

    因為飯菜不合口,他只吃了兩碗飯,放下筷子一看,發現對面這位吃得更少,本來能吃一碗,今天還剩了半碗在裡面。

    他驚訝道:「飯菜不合胃口?」

    万俟崢用放在一邊的手帕擦嘴,微微點頭。

    容樂心中詫異,這頓飯明明是万俟崢的口味啊。

    他只能無奈想道,對方的喜好真是變幻莫測。

    晚上吃完飯是雷打不動的消食練字時間,只是容樂剛把墨磨好,曲遠便進來了。先和他行禮,然後站到不遠的地方不說話,一看就是想跟万俟崢匯報事情,又礙於有他在場。

    容樂又不是沒眼色的人,於是放下手中毛筆,「今天乏了,我去浴室休息休息。」

    浴室在另一個側房,離主屋隔著好幾道牆,他一過來,下人趕忙燒熱水。

    容樂也是第一次洗澡時才發現,王府里洗澡並非是像古裝劇那樣,在房間裡弄個大木桶,而是有專門的浴室和池子。

    他泡在水裡,只覺得仿佛這一天的乏意都在熱水中消失了。

    迷迷糊糊地,他差點在裡面睡著,等到身上一涼,才從朦朧中驚醒,自己差點滑到水裡去。

    他不由得後怕,這要是洗個澡把自己淹死,那就太倒霉了。

    隨便把身上水擦乾,換上新裡衣,回到臥房,果然曲遠已經離開了。

    他十分任勞任怨地走到床前,正彎著腰鋪被子,忽然聽到身後的万俟崢問:「你不好奇曲遠對我說了什麼嗎?」

    他噌的一下腦中嗡嗡響起了警報,心道他難道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万俟崢這麼問是不是在試探他?

    他連忙擺手,這一瞬間求生欲簡直爆棚,「不不不,我一點都不好奇!」

    万俟崢道:「可是你今天做事並沒有背著我。」

    容樂心道,我們並不需要互相坦誠啊,我只是個抱大腿的小透明而已。

    他十分堅決地道:「這是我自願的!但是世子做的事就不用告訴我了,我怕我管不住嘴給你添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啊,好晚,沒存稿,下班後現碼的ORZ

    第16章

    若是房裡有第三個了解情況的人看到這一幕,定會覺得震驚。

    一個被派來當臥底的拼命解釋自己什麼事情都不想知道,而另一個被派人監視的卻興致盎然,想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万俟崢雖說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但真的發現容樂這般牴觸,反而有些許失落。

    雖然容樂在先前早就把真相告訴了他,也表明自己不會對他隱瞞任何事情,但他終歸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

    若是當初他和容析見面的事,讓他有一點觸動,而當今天從頭到尾,旁觀容樂和兩位親信的交談,則讓他明白,容樂是真的沒想過要避開他。

    無論是出嫁女還是出嫁子,他們的嫁妝都歸自己所有,他們自己拿出來貼補家用便算了,若是夫家插手,少不得會被人恥笑。

    但是這不代表万俟崢不知道容樂的嫁妝有多少。

    在這個院子裡,沒有事情能瞞住他。

    那些嫁妝除了王府給的聘禮外,侯府出的東西可以稱得上寒酸。而且以他對長興侯夫人的了解,對方可不是多麼大方的人,何況還是對待非己所出的庶長子,想必不會在背後偷偷給容樂塞錢。

    二夫人倒是能心疼兒子,只是一個沒了寵愛又是通房出身的妾,手裡的私房錢或許還沒有侯夫人身邊得寵的婆子多。

    万俟崢當然不會做侵占容樂嫁妝這種下作事,不過當看到容樂當著自己的面盤算怎麼掙錢時,卻產生了一種被對方信任的感覺。

    有點像是家人一樣。

    在王府里,他曾經感受過家,可惜太短暫。繼王妃進府時他的年紀正小,也曾幻想過孺慕之情。

    可惜,繼王妃當時還太年輕,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小孩子最是敏感,他能感受到父親新娶的女人看向他時眼中的冰冷和敷衍。

    等到她自己的兒子出生後,她對他的敵意達到了頂峰。

    因為她深知,只要他在一天,她的兒子就不是名正言順的嫡子,永遠要被他壓一頭。

    年少時的幻想早已被現實刺得體無完膚,尤其在他的腿受傷後,府中僅剩的父愛也失去了。

    如今的端王府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居住的宅子,沒有一絲人情氣。

    他日復一日地守在這小院中,像是被囚禁於鴿籠的斷翼雄鷹。

    直到容樂的出現。

    在兩人一起住了半個多月後,他才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習慣了身邊多了一個人。

    這種改變讓他無措,他討厭所有不能掌控的事。他開始懷疑起來,容樂是否是故意裝出這幅模樣,來引他入瓮。

    所以才有了那句問話。雖然是臨時起意,但是當真的問出了口,他竟有種終於塵埃落定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付出過信任,而如今他想嘗試一次。

    若是失敗了,雖然不能給他帶來什麼損失,但或許會讓他感到失望吧。

    万俟崢仿佛沒聽到容樂的拒絕,而是自顧自說道:「曲遠對我說,容錦賢和容析進了國子監,過幾天休沐,万俟岱邀請了他們和一些同學參加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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