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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7:42 作者: 紛紛和光
    郴王看到這敗家的龜孫兒子就煩,恨不得踹上幾腳泄泄氣,可鍾璞現在被鍾燁手下折磨得不人不鬼,瘦得都成了骨頭架子,一雙手血淋淋的被廢掉了,他心疼都來不及,趕緊請名醫給鍾璞醫治,再也不准鍾璞出去惹是生非了。

    沒有郴王、陳光等勢力阻撓,郗修遠很快就在鉞江調查出了結果,寫信到了京城。

    郗池並不愛財,對他來說夠用就好了。

    當年麒國太子答謝他的幾十萬兩銀子在短時間內救濟了災民,郴王等人的錢財都是民脂民膏,自然都充進了國庫,來日用在民間。

    郗池自以為國庫空虛,其實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

    盛家才是暄朝的毒瘤,當年抄家盛家的場景十分壯觀,整個地庫里全是燦燦的珠寶和成箱的金銀。

    盛家在各處為非作歹,用鹽鹼地強行換走百姓肥沃的田地,導致無數百姓背井離鄉。各地鄉紳官員為了討好盛家,每年都搜刮百姓送上無數金銀。

    當年抄家盛家之後,國庫充裕起來,迎州兵亂時用掉的軍費只是一小部分。

    鍾燁這些年規劃著名如何治理這個國家,兵馬錢糧都要掌控在他這個皇帝手中,他要讓各級官員都不敢做當年盛家做的一切,要所有人畏懼臣服他這個皇帝。

    在他看來,哀帝、成帝那樣的傀儡皇帝根本不算皇帝,他才是皇帝。

    夜深人靜,鍾燁處理好了所有政務。鄭如道:「皇上,您該歇息了。」

    鍾燁道:「又有大臣上書讓朕立後,他們膽子真不小。」

    鄭如猶豫了一下,他揣摩著鍾燁想法,小心翼翼的道:「郗公子德才兼備,奴才認為他是最合適的人選。這回換其他人來辦這件事情,肯定鎮壓不住郴王。」

    「對啊,他最合適。」鍾燁手中把玩著扳指,「但他不肯正視自己對朕的感情,他的心太野了,不願意負責任,不想待在京城,只想一走了之。」

    鄭如道:「皇上英武不凡,郗公子怎麼會不想留在您的身邊呢?」

    鍾燁站了起來:「更衣,朕要出宮。」

    鄭如猶豫了一下:「皇上,今天郗公子不在郗修遠的府上,暗衛傍晚來報說他今晚回了誠王府。」

    「朕去誠王府。」

    鄭如應了一聲:「是,對了,皇上,您要工匠做的籠子已經做好了。」

    「改日朕再看。」鍾燁忽然想起來什麼,「是用和田玉裝飾的那個?」

    「是這個。」

    鍾燁驀然勾唇一笑:「不用更衣了,暗衛中哪個身手最好?」

    ......

    郗池吹燈睡下很快就入了夢裡。

    睡夢中驀然覺得不對,郗池瞬間起身,拿了桌上扇子格擋兩下。一名黑衣人往後退了幾步,他手中一把迷藥迅速撒了過來。

    藥性極強,郗池身子一軟,不知不覺把眼睛合上了。

    醒來時只覺得眼前金碧輝煌,郗池費力的抬眼,覺出身後有溫度。

    鍾燁把他抱在懷裡,在郗池耳邊道:「為兄把你從誠王府里偷了出來。」

    聲音里似乎帶著些許惡劣笑意。

    郗池身體仍舊是軟的:「義兄,你怎麼能開這種玩笑。」

    「很多天沒有見你,為兄想你。」鍾燁道,「以後你跑到天涯海角,為兄也像這樣把你偷來好不好?」

    如果是鍾燁的話,郗池只好不介意了:「這是什麼藥?我為什麼動不了。」

    「再過一刻鐘就好了。」

    郗池閉上眼睛。

    本來以為是郴王派人來報復,現在知道是鍾燁,他就放心了:「義兄,我想睡一會兒。」

    鍾燁掐住郗池的下巴:「你看,我們在哪裡?」

    郗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鍾燁在一個金籠里,金籠底部和頂部以白玉裝飾,十分華美典雅:「籠子裡。」

    鍾燁道:「一輩子和朕在這裡好不好?你我就做一對籠中鳥。」

    郗池眼睫毛顫抖了兩下,鍾燁這話似真非真,他嘆了口氣:「義兄,我都聽你的。」

    鍾燁抵住郗池的額頭:「好乖,朕更喜愛小曦了。」

    郗池鎖骨和脖頸處一片溫熱,細細密密的噬咬讓他覺出了些許疼痛。

    鍾燁抬頭:「小曦,我們算不算定情了?」

    郗池心知肚明,界限早就過了,只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從他發覺鍾燁對他有欲望起,他就該知道這一切無法避免。

    郗池閉上眼睛。

    鍾燁低頭,貼上了郗池溫軟的唇瓣。

    片刻之後鍾燁抬眸:「很軟。」

    他把籠門打開,郗池跟著他走了出去。郗池整理了一下衣物,脖頸和鎖骨前一片的噬咬痕跡,因為他膚色太白,這些痕跡便過分明顯。

    郗池把一扇窗戶推開:「夏天太熱了。」

    人心浮躁,思緒萬千。

    鍾燁從背後摟住他的腰,高大身軀完全覆蓋了郗池,郗池道:「義兄,我們一點一點,慢慢來。」

    談情說愛不適合太快,距離慢慢拉進。

    鍾燁咬著郗池的後頸:這個人真的屬於他嗎?心裡沒有再想其他人麼?總覺得不安,總覺得不夠。

    如果郗池真的是一隻小鳥就好了,他要把郗池連著羽毛,一點一點拆吃入腹。

    月上中天,月光進了宮室內,鍾燁在郗池脖頸處吻得全是痕跡,雖然沒有饜足,眼下卻該收手了:「賢弟,為兄冒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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