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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51 作者: 溫三
    「你是鬼啊!」鍾留立刻道。

    沈長釋挑眉:「白大人前些天還說給我找個伴兒呢。」

    雖說姜青訴說這話是玩笑,而且沈長釋聽見了也嚇了一身冷汗立刻拒絕,但有這回事兒不假。

    鍾留頓了頓,道:「那、那……那也不合適。」

    沈長釋嚼著蘋果,撞了一下鍾留的胳膊:「今日可瞧見了白姑娘?」

    「沒。」鍾留搖頭。

    沈長釋道:「那就對了,她傷了,斷了一尾,正養傷呢,我現在過去剛好可以安撫她,她……」

    沈長釋話還沒說完,鍾留便如一陣風朝一醉方休跑了。

    五尾狐斷了一尾等於送了一條命,百來年的道行喪失,這一尾也不知道修煉多少年才能練回來。

    鍾留急匆匆地去找白球,幾個夥計忙上忙下,見大鬍子往裡頭直衝,嚇了一跳,一個字還沒說出口,衝進來的人已經沒影兒了,直接上了二樓推開了白球的房間。

    「你沒事兒……」鍾留的話音還未落,就生生地止住了。

    站在屋內的白球身上未著寸縷,一頭烏髮落下垂到腰間,頭髮還是濕潤的,上頭滴著水。她就站在床邊,床上放著一套乾淨的衣服,彎腰去取衣服的動作停了,兩人互相看著,仿佛時間靜止。

    樓下夥計朝上喊了一聲:「老闆娘!他是來找茬的嗎?!」

    白球回神,朝外頭喊:「誰也不許上來!」

    說完這話,她一揮手,房門關上,門上的栓已經被鍾留給撞斷了,白球拿起衣物披在肩上,遮蔽身軀時才朝鐘留拋過去一眼,這一眼本媚眼含春,打算勾引對方一番的,秋波送到一半兒收了回來。

    她道:「恩公……你……你流鼻血了。」

    「哦,最近天熱。」鍾留訥訥地抬手擦了擦鼻子下頭。

    「已經十一月了。」白球嘴角掛笑。

    鍾留哈哈乾笑了兩聲:「是啊,今年入冬天還熱著……不對!你沒事兒?」

    「什麼事兒?」白球朝鐘留慢慢走過去:「我雖聽不懂恩公說什麼,卻也知道女子貞潔有多重要,恩公貿然闖入我的閨房,是何用意?」

    鍾留猛然反應了過來,鼻血還流個不停,他一邊擦一邊道:「不!白、白姑娘,這事兒有誤會,是沈哥告訴我你受傷了,斷了一尾……」

    「沈哥?在哪兒呢?」白球眨了眨眼:「我的五尾也都好好的啊。」

    說完,她晃了晃腰,身後五條雪白的狐尾露出,柔軟漂亮,正繞著腰間與腿上。

    鍾留見她身上披著的衣服沾了水汽半透了起來,臉頰驟紅,眼珠子朝上看,下巴高高抬起道:「既然你沒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站住!」白球道:「若是我纏你,那我認命,而今我好好做生意,你二話不說衝進來,撞壞了我的門,還看了我的身體,就想這麼一走了之?那我還要不要名節?要不要臉皮了?」

    鍾留轉身背對著她,一手擦鼻血一手擦汗,他覺得頭有些暈,於是問:「那、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娶我,負責。」白球道。

    鍾留連忙搖頭:「不不不……」

    「那我便不活了,我這就去死!」白球聲音揚起,帶著哭腔。

    鍾留立刻回身拉住她:「不不不,也不能死啊……」

    白球望著他,臉上掛著一滴淚,瞧上去當真是委屈,鍾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白球道:「那我讓夥計籌備婚禮。」

    「不不不……」

    「那我現在就去死。」白球道:「我死後去十方殿告狀,告訴無常大人與白大人你鍾留闖我房間壞我名節還不負責。」

    「也不行!」鍾留原地一跺腳,只吐出一句:「沈哥……你騙我!!!」

    一醉方休大堂內,五個夥計昂著頭看向二樓,其中一個還杵著拐杖,他們什麼也聽不見,不過有個人記得一刻鐘前他幫老闆娘打過洗澡水,不知道此番上頭……是個什麼景象。

    沈長釋站在小巷子裡吃完了蘋果猛地打了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後朝一醉方休看了一眼,抿嘴笑著:「看來我還真是說書的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白球對鍾留真心,鍾留也喜歡她,兜兜轉轉糾結著,沈長釋一個看戲的都快看膩了,設下一局,還願鍾留,也能直面本心。

    沈長釋轉身,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書封陰陽冊,他伸手一抹,陰陽冊三個字消失,右手貧空捏出了一根筆,對著上頭寫了幾個字,邊寫,嘴角邊掛著笑。

    《絕世魅狐追夫十八式》

    沈長釋點頭:「嗯,好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鍾留五尾狐篇番外結束,反正鍾留完了,栽了,肯定一輩子糾纏放不開了。

    沈長釋是全書助攻M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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