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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二婚不比一婚,兩人之間永遠隔著一條深不可見的痕跡。
她眨了眨眼晴,眼晴酸澀,可是卻沒有一滴淚水,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沉靜了許久,才轉身回樓盤。
不管未來會怎麼樣,都得堅強地去面對。
若。初已經換了一身漂亮的修身碎花裙,看起來有些嫵媚,又帶有些淑女風範,她瞧見夏淋顯然有些意外。
「你這麼晚還不回去,阮總剛走。」
不知道她的表情是有心還是無心,仿佛她什麼都不知道般,剛才難道她不在現場的嗎?
車子緩緩地開進綠萌小道,夏淋心情五味交雜,她將車子停在別墅的外面,第一次不想回去。
糾結了許久,才悠悠地下了車。
「說兩句,還不行了?」
夏淋嚇了一跳,她一下子轉過身,瞧見男人就站在旁邊抽著煙,也就是說她剛駛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真的莫名其妙。
她冷著臉下了車,微抬高下巴就走了進去,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看起來回別墅還沒有進去。
歐式風格的別墅看起來有點冷清,走到玄關處,她瞧見鞋子柜上多了一雙高跟鞋,心尖不禁地有些泛冷。
想問阮義是不是王麗過來,可是她又沒辦法問的出口。
望著夏淋彎身脫身的慢動作,阮義有點不耐煩地微蹙起眉頭,見她的目光定定地看著那雙帶鑽黑色細跟鞋,眸色沉了幾分,他問:「你的鞋子嗎?不怎麼像你的風格。」
確實也是,夏淋不大喜歡太過閃眼的鞋子,這種黑的發亮的顏色是她拒絕的,不回他的話,換好了拖鞋看也沒看他一眼,就上去了。
剛走到了樓梯的旋轉處,從上面傳來啪踏啪踏的聲響,垂著的眼瞼一下子警惕地揭起,停下腳步,直直地看向上方。
「爸~你回來了。」
見到阮董,叫他爸,夏淋口生有些不大習慣,她叫完後見到他並沒有應,有些窘迫地側過身,讓他先下去。
「清潔阿姨告假回家探親,明天早點起來。」
「嗯。」
夏淋乖巧地應了一聲,阮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穿過她的身旁走下去。
走到旋轉梯上方,隱約的她聽見阮董留下了阮義,好像是在談新地的事情,想走的腳步又折了回來。
「姚索的事情,你處理的怎麼樣了?看著他爸眼裡,不要讓她太難罕了,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即然阮希已經回去了,你也不要想那麼多----」
聲音太少,夏淋又往樓梯的方向走了一步。
「阮董,你干涉的太多了。」
隱約傳來男人穿拖鞋很輕的腳步聲,夏淋心尖一緊,趕緊地逃回了臥室里,剛坐下,他就走了進來。
她坐在床上,手搭在膝蓋上,黑色的職業衣服還穿著,見過了好一會,她用餘光偷偷的瞄他,見到他正盯著自己,目光中划過小攝的火花。
「阿索,她吻我的……男人縫場作戲嘛~」
縫場作劇,依她看他還挻享受的嘛,要不是她闖進去,指不定還繼續發展下去都有可能。
打完官司才幾天,夏淋心理不停地翻騰著,站了起來,不想再這樣面對著他,走到柜子邊取衣服。
夏淋進了浴室後,這段時間男人一直在書房,她猜想他肯定又在折騰其它的事情了,看著鏡中的自己,因為下眼瞼旁被劃開了一個小口,沾到水就有些痛的慌,隨意地上了點護膚水。
整理完畢,自己就先上了床,可是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今天莫名地撞上姚索這一事,簡直就是給自己填堵來的,那安曖逼自己的供材,她好不容易想著今晚給男人做一點功夫,結果她和男人現在這關係,她不想拉下面子去哄他。
男人不能哄,一哄就變壞,更何況是他。
這個男人與霍成不一樣,如果現在駕馭不了他,指不定未來的他,娶上一大堆老婆都有可能。
凌晨一點,她隱約地覺得一隻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
太過疲憊,掙扎著想起來,可眼皮卻怎麼也掙不開,等她醒過來,發現床邊空空如也,莫名地心腔有些泛冷。
太可怕了,竟然春夢!!
手指緊揪著綿被揭開低著頭進了廁所,又折回來,一撞進被窩裡,一雙鋼鐵般的手緊緊地勒住,她的小蠻腰。
夏淋拼命地掙扎,抗拒他的示好,腳一伸,用力地往他的命門頓了一腳紂。
「你瘋了~」
瘋?要是乖乖的任你宰割,未來我的日子就行於刀尖了。
再推開他,揭開被子就自已先睡下,她陰側地瞟了他一眼,暗想剛才指不定是他摸自己的。
那手勢絕對錯不了。
「老婆,我錯了還不行。」
這幾天因為心情糟糕,夏淋一點都不讓他碰,只要事情一天沒得到解決,她一天沒法安心。
男人的聲音裡帶有些投降的味道,熱呼呼的氣息繞在她的脖頸處,她僵著脖子還是背對著他。
過了好久,她以為他睡著了。
誰知道男人又行動了,這次他是自己坐起來,小聲地嘟噥,「竟然老婆不幫我了,我自己來。」
對方沒有任何動靜,阮義終於敗下陣來,他想起結婚那天,王麗當著那麼多人說她前夫的情景。
潛意思不就是說他娶個二婚女麼,潛意識底不就是打他與夏淋的臉麼,好讓眾人都知道她二婚的。
說出多少人的心理話,只不過別人都擱在心裡,在姚索勾上自己的頸脖那瞬間,他確實是想與她發生一點什麼。
那時候太年輕,年輕不敢輕舉妄動。
「幫你?可以呀,不過是有條件的。」夏淋猶豫一下轉過身,雪亮的黑瞳直直地對上他的視線,沒有半分的情愫。
那樣的冷靜,讓男人的黑眸一沉,下鄂骨綁的死緊,良久才開口說,「除了安曖一事,其它的你說。」
「我就是說安曖的事,不談就拉倒。」
氣沖沖地說完這話,夏淋收回視線,拉綿被蓋住了自己,她背對著他綣縮起來,心卻撲通撲通地跳躍著。
她在賭……從最初想讓他做,到最後任性地想他必須去做。
豎著耳朵聽了好久,隱終聽到了輕微的嘆息聲,嘆息完後,他的手臂猛地一伸硬是拽她的綿被。
「老婆,老婆,我受了,受了,你想怎麼折騰都由你。」
聽完這話,二秒,夏淋二話不說就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以雷達的光速開燈再衝出去,抄出手提包妥妥地把合同與筆拿在手中。
風風火火地又沖回來,她腳快地爬上床,就撥掉蓋在男人身上阻礙的被子。
「……你」一瞧見男人的春光,夏淋一臉無語,收回視線,面頰漸漸地染上一片緋紅,手迅速地推了過去,呵呵笑的很狗腿,「來來來,快簽了。口說無憑。」
簽完之後,夏淋笑的一臉得逞,悠悠地晃了出去。
在她身後的男人,冷著一張俊臉,他望著女人的背影悟出了一個道理,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