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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一路開回來,紅燈綠燈交換個不停,阮義車子緩緩地停在了路邊,從車頭取下了煙,點燃了一支,煩燥地有一口沒一口的抽了起來,車窗降下,他把頭探在外方,一邊胳膊撐在外面窗杆上。

    香菸的霧氣盈繞在他深邃如雕刻的五官上,看上去有一種壓抑又隱忍的魅惑,他的這種表情,每一次在情色後也會呈現,能讓人心疼又沉輪。

    西衣兜里的手機不停地振動,抽完了一支,阮義頭一低,隨意拿了一張紙,使勁地在自己的唇上搓擦了好一會,才將車子駛上了軌道,直趕回了宿舍。

    樣版房的走廊漏水,不停的有人打了電話過來急著催阮義回去一下,工頭已經不在現場了。

    回到了樓盤,連宿舍都來不及去,匆匆地跑到了營銷中心,進入了營銷中心的電梯,直直地走了上去,果然是,清潔的阿姨一個人還在那兒。

    「辛苦了,你先回去。」阮義交待她完,自己觀察了一下現場,發現只是給水管,上次工頭修過了一次,他面色有些陰晴不定,不悅地低喃了一句,「怎麼幹活的,這麼粗糙。」

    二話不說剛挽起袖子,匆匆趕過來的工頭,一見到阮總在那兒,腳步差一點打滑了,聲音稍有些發顫,「阮總,您下來,我來----」他朝著上面叫。

    阮義看了看他,「這事情,你上次是怎麼做的,下次再發生同樣的事情,按合同的條規執行。」一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料定也是當天晚上沒帶工具,假手於別人了。

    工頭自知理虧,忙著點頭哈腰,聲聲地討探是這麼一回事。

    水截止住了,阮義下來渾身都是渾,他看了一下工頭,工頭狗腿地跟在他的身後。

    「阮總,你自己在樓盤休息過的嗎?」

    「嗯。」

    工頭顯想愣了一下,雖然每一次過來已經很晚了,他都能撞見阮義,可是怎麼也猜不到他會在樓盤睡覺。

    因為在這塊地方的背後,也就是上一次業主們聲討退房一事,指的亂葬崗,事實是有存在。

    「阮總,你那個,你有沒聽說過西村西村也就是我們第三期後面進去的那塊地兒~~」

    阮義停了腳步,扭緊了眉毛,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說說看看,什麼事情?」

    不知道當不當提,可是工頭還是回了他的問題,「西村有個廣場,傳聞是個鬼村,那兒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住,那兒有座商業廣場,地下…就是那個亂葬崗。」

    「原來這樣的。」一直弄不明白的事情,阮義一下子給解開了,他笑了笑,手搭在他的肩頭「這麼晚了,你是回家還是直接睡工地的?」

    「阮總,睡工地…」

    「什麼傳聞都有,可是世界上那塊地兒有那麼乾淨的,詳細一扒,沒有幾塊地皮下面不是墳墓。」

    工頭抿了一下乾涸的嘴,咧開笑了起來,連連點頭稱是,「不過呀,迷信那玩藝兒,還真是不能不信,那商業廣場的開發商,也是個倒霉的。」

    「怎麼說?」

    「前面直豎著的那棟大廈,那版型,明看有點像是歐美的延續版,挻時尚,這細看的,有點像是那棺材豎在那兒的,聽說工人在下面打地基,睡工地里,還聽有人在哭呢~」

    工頭做了一個恐怖的神情,阮義淡淡地笑了笑,「每個人說的版板都不一樣,還有人說那老闆跳樓自殺了呢,不是我們龍舟這邊就好,幹活細心點。」

    工頭愧疚地點了一下頭,他對著阮義笑了一下,揮下手,「你就送我到這了吧,我車子就停在路邊。」

    回到了宿舍的時候,裡面的燈還亮著,阮義站在門口處,摸了下鼻子眸光微斂,推開門走了進去。

    室內只有餐廳處點了火燭,女人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修身的黑紗裙子,她穿上黑上很好看,因為她皮膚很白,一字肩的領口開的有些低,露出漂亮的蝴蝶鎖骨。

    阮義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看了一下餐桌上的菜已經冷掉了,他一直覺得自己娶了這個老婆,虧大了,可是每一次回來見到她給自己做的飯菜,挻感動的。

    無論下班多晚,就算是在外面吃過了飯,回到了宿舍,女人還是變著法子給他折騰一些燉品什麼的,他面龐的稜線柔了下去,走到了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老婆…醒醒」

    望著她擺放在餐檯上的碗筷,這女人自己指不定還沒吃過飯呢?他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這妞稍打扮一下,不差於任何一個人,他對她動心。

    是在那一次的K歌城裡,還有一次是女人一個人走在路的中間,那背影看起來好孤獨,有點像青春時期與父親吵架,那個叛逆的姚索,一想起來心坎就發軟。

    夏淋抬起眼,腥松地看向阮義一見到他回來,眼晴一下子晶亮的笑了起來,「阮總,生日快樂~」

    「謝謝----」

    …

    回到了公寓裡的姚索,一進入了房裡,緊張地笑了起來,她撫著自己的唇,心情好到了極點,只是剛除下了衣服,臥室的門一下子被拉開了。

    「阿索,去那了?電話也不接。」剛回來尋不到她人,雖然沒有告訴她,自己會提前回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結果一回到了公寓就撲了個空。

    曹澤一米八九的身高,看起來高大硬朗,冷竣非凡,常年在部隊中訓練,練的身膀子挻精壯的,五官粗曠大方,肌膚有些黝黑。

    他目光冷厲如火炬地掃了女人臉面一圈,那嬌澀的女人態,火辣貼身的紅裙,勾起了眸中一絲疑惑,湊近她威脅道:

    「我警告你,別給老子耍什麼花樣,要不你怎麼死都不知道,安份點兒好。」

    姚索心尖抖了一下,本已想好與他攤牌,可她一下子怎麼也說不出來,芭比娃娃的睫毛扇動了一下,她低下了頭,徑直地走回了臥室,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進了臥室,姚索的門只是輕輕地虛掩著,這個男人追了她很多年,他在自己的身上也砸了不少錢,從來沒有在金錢上坑過她,他一分一毛的錢幾呼都往她卡上打。

    漸漸的,姚索對錢也沒了概念。

    和他結婚有二年多了,新婚那一夜,與男人啪啪啪的過程中,她全身發抖,怕的要命,特別恐懼,沒有做成,後來曹澤也沒有再免強自己,這一次他又回來…

    進了浴室給換了一身比較保守的睡衣走了出來,姚索一見到這身保守七十年代的睡衣,套在自己的身上,就渾身不舒服,但是曹澤認為她穿的蕾絲、真絲類的東西,像個不正經的女人。

    「睡了沒?沒睡出來一下。」

    門『吱呀』的一下推開了,曹澤聲音沉著地說了一句話,並沒有進臥室,他已經更了軍裝了,套了個休閒的大褲叉和白色的T恤,看上去挻man的。

    二年多的時間,足以讓姚索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她覺得當一個軍嫂,太孤獨了,加上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始終存有些隔閡,她每次看到他,就情不自禁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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