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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扯什麼媳婦,現在人家阮董還跟她沒那麼熟,正在思考間,手機就響了起來,夏淋一接起來,心有些顫動了一下。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可是阮董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呢?這什麼事情來的,夏淋拿起手機,心間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阿淋,你吃飯了沒有?我正經過樓盤,有時間嗎?」阮董的普通話,不大標準,帶著濃濃的香港口音,這話中聽不出什麼問題。
可是做為夏淋,一個樓盤的營銷經理,倒是有了幾分詫異,要說阮董路過,該請的人,也是他的兒子呀。
夏淋不好拒絕,就應了下來,匆匆地收了線後,她走了出去。經過總經理的辦公室的時候,她還特意地看了,並沒有見人回來。
到了思味大酒店,阮董已經坐在那兒了,那身氣勢,讓夏淋不覺得有些畏縮,她很是忐忑,「阮董,您好。」這是男方要見媳婦兒的意思嗎?
糾著身上的西裝,坐下在阮董的對面,他看上去很有親和力,無形中又散發著久居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正文 063 舊事重回
從餐廳離開,夏淋稍鬆了一口氣,阮董在餐席之間,語很少,寥寥的幾句,只是問了一下他兒子在樓盤的表現如何。
可夏淋並不知道,有些事情在悄然地改變當中…在她離開之後,阮董的眼神,始終停在女人坐過的位置,那雙眼晴帶有貪婪的光,手指擺在台上,篤篤篤地敲著,算計著什麼。
一回到樓盤,她馬不停蹄地在微信上給宋雪發信息,讓她幫下,宋雪推了。
這事情就如此僵住了幾天,阮義的心情也越發的暴躁,這天回來,男人掛好了西裝,面色有些暗沉,看上人很是浮躁,他坐到了餐檯上,雙腿盤著。
夏淋一手拿著菜兜,匆忙地走到灶旁,將湯的火調小了一些,媚眼間有些弧疑地看向阮義,弄好了青菜,還特地炒了他最愛吃的龍蝦加了些辣。
一端上台,她笑靨如花地招待他,「來,吃飯了。」
男人的筷子伸了過去,夾了一塊,一下子臉沉了下去,朝著夏淋,吼:
「做的什麼菜,敗事有餘,成事不足,放那麼多鹽,你做給你自己吃吧!」隨後筷子一拍,轉身就進了內房。
一直站在那兒,笑還掛在臉上的夏淋,由於懷孕,情緒不大好,那眼淚愣愣的就濕了眼框,她無措地夾起了一塊,往嘴裡嘗了一下,並沒有咸。
心情瞬間躍落了谷底,她走進廚房將火關了,解下了圍裙,就走到了臥室的門前,剛要進去,門一下子當著她的臉面給磕上,聽到房裡悉悉索索了一會。
她走到了沙發邊,斂眸坐了下來,一雙手揪的死緊的,忐忑難安地望著那扇門。
過了一會,門倏的打開了,男人冷著臉提著公事包,那模樣看起來像是要出去的樣子,這天已經冷了,夏淋一見到他出去,心情沉了下來,匆匆地換了衣服。
他開了車子在前頭,緊跟著他的女人,也尾隨在他的身後,現在她懷了男人的寶寶,不想前功盡棄了。
那車子行駛的路線竟然是宋雪的方向,男人的路虎剛駛出去以後,夏淋的手握著方向盤一直發抖,那導航中的地圖,正是這個路段,賭的滴出了血。
車子的綠燈亮了,可是前方路虎的背影已經消失的無蹤跡了,夏淋車子徑子地開去了宋雪的家裡,在路邊停了下來,匆匆地買了些見面禮。
權當是去拜訪一下師傅。
可那車子開到了宋雪的小區,遠遠地看見了阮義的路虎,威武地泊在那兒,夏淋慫了,沒有勇氣進去,她便一直坐在車中靜等,也沒有給男人打電話。
這座城市的硝煙炮火,隱藏在繁華與和平底下,洶湧滂湃,大至縱傷,小至元氣大傷。
可見在這裡生存的人們,心理壓力奇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與利益的權橫,夏淋想起上次,從他手機信息中,足足有一百多條,每一條都是委婉求人的。
那一段時間,他找了很多人,維一一個人,就是宋雪,幫了他的忙。
可以想像,就算宋雪,不是他的情人,不是他的愛人,但在他心底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安靜思慮下來的夏淋,有片刻的難堪,她很無力。
已經盡力了,這段時間,她發動了手下的銷售員,外出開發客戶,可是收穫甚微。
她與宋雪遠不在一個頻道上,或許再過一些年,可再過一些年,事過鏡遷,那時的阮義,可能又另一翻樣子。
凌晨五點,夏淋昏昏欲睡地趴在車窗上,宋雪洋房中她所住的那一層,燈火還是亮著的,她挪動了一下身子,知道有些東西已然成了定局。
一個男人徹底不眠,在一個女人的住處,能做什麼?這事擱誰身上,誰不會想到什麼。
預熱了車子,夏淋搓了一下發麻的手,目光再望了一下高檔洋房的大門,車子調頭駛離。
在她駛後不久,男人從洋房裡面出來,宋雪與她的男朋友跟著送了出來,她笑笑地揮了下手,「阮兄,有空過來玩,這裡,永遠為你敞開的。」
宋雪的眉眼帶了些濕濕的笑意,她目送他的車子離開之後,轉身就折了回去,在門口處,站在她身旁的是曹澤,曹澤一直陰著臉,目光高深莫測。
「你這樣幫他?怎麼這麼賤?得到什麼了?」這個行業中的膠膠者,宋雪有今天,當年過來也不容易,曹澤一路陪她到現在,而她轉身將自己畢身的經驗都教他。
宋雪燦爛地笑了起來,紅唇抿緊,露出白白的牙齒,「值得就幫,他值得。」話完,宋雪見身旁的男人有些吃酷,她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最好!」
宋雪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耐,其實嘛,阮義介意她什麼,她懂,那些,不過是表面的現象罷了。那個男人還不夠老道,修行太淺。
回到了宿舍,夏淋發了個信息給阮義請了個假,扯了個謊,說自己去做胎檢,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換了一身黑色一字肩連衣裙,化了個淡妝。
當天,夏淋車子調去取了些錢,拿紅包包住,整整包了二仟,開著車直接地駛到了某醫院,她一路上去,直接找到了那個產房的接生醫生。
那醫生一望見她,眼框看上去還有些澀的,她笑了起來,等到來診的人離開,夏淋徑直將門磕上,直言不諱,「阿姨,我想打胎,肚子裡的寶寶幾個月了。」
那醫生一聽這話,她臉一黑,念念罵,「你這孩子,怎麼還生呀,上次不要命了不是?怎麼還要,你不怕,我都怕了。」
夏淋咸口不談其它,只是眼晴微沉認真地問,「下午能不能安排一下。」
聽那醫生嘴中念了幾句,都近四個月了,她面有難色,猶豫了一下,「明天下了班才有時間,下了班後,你到這兒…」
兩人談妥後,夏淋從包中掬出了用黑袋包好的錢就塞到了她手中,上次也是她,同等於救了自己一命,「這個,給你,別在那兒塞來塞去了,被看到可不好。」
「孩子,這使不得,就拿一仟就行了。」接生醫生也是個精明的,一摸那黑袋子,忙想拆開,夏淋冷著臉,喝道:「你不接,我就不給你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