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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你說咯,你這不是害我麼,得勒,下車。」

    話完,熄了車,夏淋發現人特麼地給睡著了,她扶了下額頭有些無耐地戳了下他的臂彎,吼:

    「給我起來。」別裝睡,特麼的有沒有這麼虛弱,剛才還挻能喝的麻,該不會是見到一個美妞吧,夏淋特麼不是滋味,要不是他,現在早已可以回去,躺在溫曖的被窩。

    急診那裡的醫生,只開了一些藥,並配了些擦的,說明天再降不下,就過來吊水。

    夏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作死!」

    「呵呵,值得,值得。」被癢傻了,他也只是想試一下,看看這麼多年不喝酒了,體質有沒有變化。

    送了何諧回去,夏淋車子返了回來,車子上了高速路,直直地就回公司的宿舍,一想到阮義給自己的電話,心中莫名地揪的緊緊的,悶悶的。

    通過了盤繞錯蹤的天橋,車箱裡的她神態異常的冷靜,隨著她的位置的爬升,自信了,反而添加了不少女人的魅力。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道,夏淋坐了電梯回到了宿舍,剛到門口,阮義的電話又響了,接了起來:

    「喂,有什麼事?」

    她淡淡地問,從包里掬出鎖匙,可對面竟然沒有說話,走道上的感應燈黑了,又亮了起來,轉過身,看見男人雙手抄著褲蔸就站在那兒,臉上沒什麼表情。

    「過來。」女人就是麻煩,肚子裡懷著個種,還不知什麼叫低聲下氣的,他蹙起眉頭轉身回了房。

    有些奇怪,夏淋一走進去,就左望西望一下,並沒有看到那天來的那個女人。

    「幹什麼?做賊呀。」男人沒好氣地,低吼!他已經除掉了西裝外套,打底的一件天藍衫衣很貼身,將他的鍵碩的身材勾勒出來,隱約可見厚實的胸肌。

    這純爺們的身材,也不是天生的,他除開了與兄弟們打下藍球,第二愛好就是進健身房,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六塊鐵漢睜睜的腹肌,但是都很結實,沒有多餘的楠肉。

    只是簡單地虛掩了下門,男人轉過頭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晴掃了一下夏淋的臉面,折回來,將門給鎖上,「這麼晚,不關門,留門開著遭小偷…」

    見到夏淋自發地坐了下來,他也在一旁坐了下來,淡淡地看了一眼她,詢問,「要喝水嗎?」

    見到她搖搖頭,他起身替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手中,男人玩味地開口,「寶寶是誰的?」

    一聽男人說這種話,夏淋突然有些激動,差點就將手中的水往他的臉上蓋去。

    馬勒個人渣!!

    凝望著面前火昌上頭頂的女人,阮義的嘴角稍地勾起了一個弧度,帶著輕淺的笑意,要是她不生氣的話,他倒是稀奇了,這個貨最近氣焰太高,得壓壓。

    本事倒是不小,找了他老天,還找上了他的對手。

    嘖嘖!

    男人收住了笑意,臉上緊綁著的僵硬柔軟了一些,他站了起來,坐到了她的身旁,板過她的身子面對著自己,手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長本事了,罵我?」

    「…」不理你!人渣,吃干抹淨不認帳的奸商!撇過頭,夏淋蹭地站了起來,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包里掬出了那個精美的盒子,一甩手,往他臉上砸。

    好在男人反應的快,手一揮就抓在手中,一見是這個,他的臉色一沉,這事還沒有與她算帳呢。

    「過來!」

    夏淋征住,這是阮義發火前的兆頭,她縮了下脖子,現在及『寄人籬下』,人家是大東家,不得不屈服,走到了他跟前,面笑皮不笑,弱弱問:

    「阮總,什麼事?」

    「什麼事?誰讓你裝什麼好心?你知道宋雪那裡,我花了多少錢的嗎?」真是個蠢豬,男人的手一伸,直直地戳住她的太陽穴,「這,我送你的。」

    真心想劃花你的臉!都說美色禍國,這男色同樣也禍人非淺呀,夏淋也不矯情,看起來男人是打算和她冰釋前緣了,接了過來,唇角微翹。

    那個,夏淋很想問一下,那天來的那個女的去了那了,可是看著他那雙眼晴,又怕若火他,於是將滿心的疑慮收了起來。

    「阮總,沒什麼事,我回下娘家一趟。」她忐忑地說,畢竟父親有些擔心她的事情,話剛落下,男人走了過去,拿了外套穿好,抬眸看了她一眼。

    都是懷了身子的人,還喝酒,剛近她發現女人身上一股酒味,他臉色微沉。

    「你喝了酒,這孩子還能要嗎?」男人的語氣中有些擔擾,雖然他不懂婦嬰其它,可這些常識還是了解一些,目光落在她的腹部,心中竟有了些異樣的感覺。

    那天與她說分手後,確實是鬆了一口氣,可這女人激怒了他,發現了孩子存在,他回來徹夜失眠,不過想想,養兩個人不是什麼問題,至於婚事,再從長議義。

    結果就是,阮義答應送她出門,進了電梯,接了一個電話,面露難色,匆忙地說,「你有帶自己車的鎖匙出來沒?」

    夏淋心涼撥涼撥的,點了點頭。

    剛才因為電梯裡很安靜,她就站在他的身前,聽到他手機中傳來細微的聲音,對面,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麼晚了,能約出去,還能有什麼關係!

    不過,有些東西不該問的,暫時別問了,還是自己粗心大意,一不小心就中了招,失落地低下了頭。

    「怎麼這種表情!!」阮義伸出了手輕輕地要環上她,被她巧妙地閃了下身,明顯就是不想讓他碰。

    抬眼緊緊地揪住他,「阮總,我們什麼關係!」女人的聲音有些犀利。

    「還問這個幹嘛,寶寶都有了。」男人沉穩的面龐上,隱約地有了些笑意,仿佛笑她傻一樣。

    跟這種太過聰明的男人一起,真心覺得累,夏淋上一次明明見他的關係好了一點,就說他們沒啥關係,咬牙切齒地應:

    「好,我懂…」裝吧,繼續裝深沉,現在催問的是,他什麼時候娶她----

    總不能挻著個大肚子,做個二婚單親女吧?夏淋聳拉著苦瓜臉,望著他已經走出去的背影,巴不得給這個看上去沉穩可靠的男人,抽個二十巴掌。

    很無力的感覺。

    當天車子駛回了娘家,母親一臉愁雲地站在門口,一見到夏淋就低聲地輕嘆了一聲,念叨:

    「都說別攀人高枝,咱們也得知道自己的底呀。」

    這話聽起來還確實有這回事,夏淋細細地琢磨,會心地笑了起來,「媽,你少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要是彎的嘛,一腳將它給剁直了。

    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陰狠,大概是跟著男人多,那股狠勁也溢於表,都說青勝於藍,藍高於藍,一進了大廳,父親站在那裡,穿著一身深色的格子睡衣。

    神情看上去憂心耿耿,還沒等夏晏出口,夏淋就伸出手,「爸,別提何諧…」現在都零晨了,不明白為了等她回來,這兩老還這麼精神地在這裡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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