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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火,到處都是火,煙,到處都是煙,煙和火嗆的她幾度要昏厥,可是有孩子的人都知道,做為一個母親,沒有看到孩子安全,她都沒有辦法安心閉上眼。

    嘴巴,鼻間全是尿的味道,夏淋已經聞不到臭味,有的只有生還的希望,掙扎著,她將女兒舉的高高的,她不能失去這維一的孩子,她已經失去了一個了。

    老天,有時真的很殘忍----

    二百零五天,整整二百零二天,夏淋在病床上醒過來,她活了,孩子也活了下來,可是她的前夫,卻消失了。

    聽過來探望她,小區裡的婦女說,婆婆也在這個醫院,在住院那邊。

    「阿淋,你命大喲,撿回條命,要不是老頭子從農場回來,救了你們,你們現在都成灰了。」坐在夏淋床頭的阿麽說著話,她一邊給夏淋削平果。

    夏淋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她掙扎地想起身,伸手想撥開針頭,被阿麽給阻止了。

    阿麽口裡說的老頭子,是一個從農區退休的軍人什麼的,具體的不大清楚,只知道當個保鏢啥的沒多大問題。

    阿麽削了平果,遞到了夏淋的跟前,「吃吧,我等下還要去看英美,英美也真是的,為了幾個錢,已經出來了,又跑回去,又不是也不可能燒到她…」婦女叨嘮了一下,夏淋聽了,心底冷笑不已。

    婆婆那人,嗜錢如命,看著她的紅牛在洋房裡起火,她能不急嗎,她衝進去不是想滅火,就是想搶救堆在她床底下那箱子的錢唄。

    阮義過來的時候,夏淋又睡著了,他在她的床頭坐了下來,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是他害她的,那天,他真的不該那麼沖,給他前夫難堪,也想不到……

    正文 037 事情的起因

    時間倒放。

    那天一大早,阮義剛清洗了臉上班,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他抬眼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夏淋的丈夫,有些詫異,也有些莫名其妙,這男人找他是什麼事。

    開始阮義還笑著與他打招呼,「您好,這麼有空過來,是找夏淋嗎?她還沒上班。」

    可霍成那張斯文的臉,看上去很是憔悴,他語氣帶有些誠墾地看向阮義:「你,是不是和她一起了?」

    這話一問出來,阮義征了一會,隨後就轉身坐到了辦公椅上,躺了下去,「這已經是我與她的事情了。」

    「可是,我們有一個孩子了,你這是插入別人的家庭,你這麼做道德嗎?」霍成低聲下氣地說,完全一副拋棄了自尊,看上去非夏淋不可的嘴臉。

    阮義心底冷笑,早都幹嘛去了,要等失去才珍惜嗎,不過這事,也不是他能決定的,於是掀眸坦然地看向霍成,「這事情,你問她,我尊重她的選擇。」

    想不到阮義的話剛說完,霍成的面色立馬就變了,他伸手就拿起男人桌上的杯子,「砰。」的一聲砸個粉碎,玻璃的碎片四次飛賤,壓隱著的怒火在阮義的眼底燃起。

    他阮義不是個若事的人,自然,別人挑釁到了他的頭上,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倏地手掌拍了下桌面,冷著臉警告,「說說看,你想怎麼樣?」

    「今天找過來我這裡,想要什麼?」男人直言不諱,他也不是個傻子,臉上陰沉地看著霍成,直到看到他浮現的討好笑容,「說阿,就不要拐灣抹角了。」

    霍成見目的已達到,耍賴樣的從灰色西裝口袋裡掬出手機,神色間有些得意,「你號碼是?」

    「139…」男人將自己的號碼報了過去,一會,手機在檯面上振動了一下,阮義拿了起來,是他與夏淋親吻的視頻,這拍的連時間點都有。

    是上次從宋雪那兒回來,他們兩這間的一些互動,阮義的眼神陰了下去,這都什麼事來的?在公司里也會發生這種事,越是想,阮義的臉越發黑。

    「我也不想怎麼樣,你看你,都用上我的妻子了,我也就不客氣了,總得收回一點錢吧。一口價,至少一百萬,我霍家也是大家大戶,老婆在外面這樣做,也很影響。」霍成的臉皮很厚,很不要臉,可他想的有些過於簡單。

    辦公室里的氣溫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霍成到底是第一次做賊,還是他母親因為離婚的事情,沒從夏淋身上多拐一些錢,對他三天兩頭的叨嘮,才有了這次的事情。

    做為老闆,阮義見過不少,上門找他,各種獻媚要退房,想不要扣掉那定金的,沒有見過如此將老婆變相的賣的,他忍不住替夏淋拍掌叫好。

    這個婚早就該離了,這種男人,賣了她是遲早的事情。

    「我告訴你,這個事情,你一分也別想得到。」男人吐出的話,句句帶誅,聲音很冷,冷入骨髓,完全沒有一點的商量餘地。

    霍成雖然害怕,可這事已經做到這裡了,他只能壯著膽子繼續了,以他媽的推測,這阮義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夏淋離婚,以夏淋那溫吞的性子。

    更不可能將這事告訴他,這是霍成心底打賭的,他眼晴賊亮,彎身虎虎地趴到了阮義台上,目光兇狠地瞪住他,「竟然不打算私了,那,我只能用我的辦法處理了,我不可能讓我的老婆白白給你占了便宜的。」

    霍成的話篤定,完全沒有留給自己一點後路,此時的辦公室里除了張峰相對持的兩人,時鐘的秒針,滴滴的響著,有條不理地移動著,綁緊下巴的阮義,已經忍到了極點。

    他低下頭,拉開桌底下的抽屜,暮地一本暗紅色的本本,捏在手裡,阮義淡淡的看著他,就像欣賞一個丑角一樣。

    「看到沒有?你是認為我太傻,還是你太聰明,我告訴你,我能呆在這裡,撐起這麼大上百億、千億的樓盤,這首腦,不是用來打槳油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說完還特地將紅本上打開,擺在霍成的面前,逼他看。

    做夢都想不到,這東西竟然在阮義的手上,霍成的臉憋成了豬肝色,這死婆娘,看來是嫌命長了,離開她身子還沒熱,養了她幾年,轉眼間就和別人好上。

    連底子也送給了別人。

    「滾,立即給我滾出去,否則,龍舟後幾期全部沒有你供貨的餘地。」男人的聲音很冷清,妥妥地將離婚證收好,放回抽屜,沒有看霍成一眼。

    那天過後的幾天,夏淋就開始請假,他開始只當是她家中有事,可是打她打機又不聽,心中有些不安就找到她娘家,才知道她已經入住了醫院。

    聽護士說,她差點被燒死,阮義還特地回到了離自己別別墅很近的那棟歐式別墅。

    些時日不見,往日碧綠生輝,榮光普照的大在宅院,此時冷冷清清的,大門的鎖是敞開著的,裡面已經不能住人了,黑呼呼一片,門窗都破破爛爛地懸著。

    那種恐懼說沒有是假的,想到這一切,阮義忍不住有些害怕地牽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溫熱的唇邊,「寶貝…」

    「你來了。」感覺到手背上的溫度,夏淋悠悠地轉醒,看了阮義一眼,「樓盤不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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