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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正文 036 火海情殺
「你是不是想死,這裡什麼地方,你想下?」阮義的口氣有些不好,他說完就預熱車子,隨後又看了她一眼,「你餓不餓,帶你去一個地方吃夜攤。」
夏淋點點頭,她還是有些緊張,就怕晚上他想要約她去開房,她還沒有那種心理準備,成人的愛情都很現實,沒有那種風花雪月的浪費,更沒有言情故事裡的維美。
車子向前行駛,夜晚的街道很冷清,穿俊而過的都是呼嘯的風,與偶爾才有的一輛車,夏淋的眼晴有些發困,她往後椅靠了一下,半眯著眼說:「你等到了叫一聲我。」
阮義當了夏淋的男朋友以後,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可一切又潛在的消然改變,那天晚上,阮義說去吃宵夜,結果見到疲憊的她,就將她送回了宿舍。
這是第一次,夏淋進了阮義住的地方,他的房間和她的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二室一廳的公寓,其中有一個室,看上去就是小了一些的。
不過那天晚上,他們只是簡簡單單的同睡一張床,說出來也很是奇怪,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天蒙蒙亮的時候,從床上醒過來的夏淋,一睜開眼就望見了穿著一身休閒沉色系的男人,男人的五官看上去很沉穩,他見到她醒過來,就伸出胳膊,將她的頭攬在他的液下。
「其實,阮義,你介不介意我是二婚的?」猶豫了許久,夏淋還是問出了口,她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看。
清晨看他的雙眼,看上去很清澈,乾淨,不過他的鬍鬚有點長了,黑黑的在下巴處,看上去不猥瑣,反而添了些許的男人味。
仿佛從他眼晴深處看到了些猶豫和遲疑,夏淋等盼了一妙,就像是過了整整一個世紀,終於有些失望地垂下眸子,勉強地淡笑開了,「其實,沒關係,算了,我就隨便問一下。」
這個事情,就這麼被隔置起來了,只不是在夏淋的心中劃下了一種怎麼也揮不去的自卑感。
見到阮義已經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去洗刷更衣,夏淋在外面跟他說了一聲,「阮總,我先回我宿舍了。」
時間停在八點整,夏淋換好了黑色的職業裝,化了一個淡妝,還是那雙黑色便宜的高跟鞋,就走到了樓盤。
習慣性地先走到營銷中心,再從營銷中心的前台繞了一個大圈子,倒回後面的辦公室,就在銷售台處,小李,新來的銷售員,將夏淋叫住,臉色有點偷偷摸摸的感覺。
兩人一前一後,就走到了貴賓室,八點這個時候,剛縫是周一,來的客戶並不多,冷冷清清的,貴賓室剛好沒有人。
「什麼事?」一向不喜歡在公司內部閒談是非的夏淋,語氣有些硬的開品問道,隨後淡淡地關心了下他,「還習慣嗎?」
小李撓撓頭,看上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憋了半開,又看了下入口處,才壓著聲音說:「淋姐,我跟你說,你還是離阮總遠點,我們那個經理不是什麼好人。」
「說什麼話呢。」雖然是喝斥了他,不過她看著小李的目光還是友善了些,在這冰凍的窟窿里,還是有一個人,願意和自己說上句好話,雖然不知他這話是不是挑撥離間還是什麼。
不過,她夏淋可以拿來聽,留多個心眼兒,上次無故地被打一頓,這事情可不是空風來穴。
自從阮義將當他女朋友的話出口以後,連接著一段時間,都是各種對她好,偶爾,他出國,都必定會帶回特色的巧克力,或者一些特產什麼的。
像大部分情侶一樣,約她去看電影,逛街,不知不覺中,他們的感情又升了一點。
只不過,屬於夏淋的心底防線,還是沒有鬆懈,在她的愛情觀里,一個男人,到達女人心裡的路,無非就是到達她的陰…道。
大概一個月過後,這天下班,夏淋又如往常,收拾東西正要下班回去接女兒,因為這天剛好是星期五,可是她的左眼一直跳個不停,仿佛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當天晚上,她帶著霍婷回了娘家,她想不到霍成竟然會打電話約她出去。
當然,夏淋還是應約去見霍成了,並不是因為什麼舊情復燃,更或者糾纏不清,你要知道,當你在一個人身上,全身心地死之後,那種感覺,對方就好比一個完全的陌生人。
一個淡到不能淡的陌路朋友,他的存在,只是小小身影的父親而已,見到了霍成時,幾個月不見,夏淋敏感的發現,斯文的前夫有些憔悴。
並沒有她想像中過的那麼風觀,她明明精算過,供材的那些利潤完全能還清他欠下小生意的那點債務,吃穿還會寬鬆一些,可是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個多月沒睡一樣。
「老…,不好意思,我有些改不了口,你過的還好嗎?」本來要叫的老婆,他訕訕地收了回去,有些不安地再看了夏淋一眼,許久不見,總覺得這個老婆變的不一樣了。
將手中的手提包擺放在坐椅上,夏淋才抬起臉,眼晴對上他的,神情淡淡地開口,「霍成,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沒,只是想女兒了,你能不能明天帶女兒回老宅一趟…」他眼晴里的光有些期盼,對於這種男人來說,能這麼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是蠻看的起你了。
打心底,他就和他媽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勢利,維錢是命的人,嘴裡說著窮點沒關係,可實打實的對句是一分一毛都算的特精的那種人。
當年,夏淋從月子出來,一個星期洗一次頭,婆婆都哭的要命,說她這麼愛乾淨,天天洗,不洗一天會死嗎?
她前夫更是奇葩,月子裡,他說不吃一天肉會死嗎?每天都幾塊清水排骨,撈出來沒幾塊,說她命好的像皇帝的妃子了。
過去的每一天,就像在夏淋的心間用燒紅的燙鐵給絡上個紅印子一樣,一回憶就痛。
這是真真實實的事情,夏淋從來不敢在她母親的面前提起,更不敢向外人,任何一個人提起。
夏淋低下頭扒了幾口飯,眼框就有些發紅,實在是吃不下去,看到這個男人,她就覺得這個將她的感情全然耗盡了,將她生命全然耗盡的男人,很可恨。
她拿起紙巾拭了下嘴,「霍成,明天是嗎?也行,明天我帶女兒回去。」說完,拎起包就匆匆離開了。
回到了家裡,母親劉惠早早地就在院門口等她了,她一見到夏淋就伸出手過去,「女阿,是去見阿成吧,阿成怎麼說。」
「媽,你還不死心嗎?你那麼想嫁他,你自己去嫁。」這是夏淋長了二十四年,這麼對她這個母親說話的,母親明顯聽了她這話後,神情暗淡了下來。
母親和婆婆思想有點類同,都是封建社會的殘餘品,只不過婆婆為人太勢利,愛錢如命。
一個星期,只有那麼兩天,夏淋早早的就給霍婷打扮的漂亮,將她帶到了霍家,在門口等他們的是婆婆李英美,李英美一把年紀了,肥肥肉的橫肉,還穿一些花哨的彈力衣。
將她又肥又矮的身姿暴露無遣,這婆娘,也是絕了。本是美好的一天,可這一天,卻永橫地刻畫在她記憶里,人性的醜惡,有時是你無法想像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