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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醫生,不是他打的。」夏淋淡淡地回了醫生一句話,收拾東西就打算走,離開前走到了距前,發現費用阮義已經給結了,她拿了結算單,打算回去將這錢算回給他。
休息了幾天之後,這天正好是周一,夏淋腹部的傷口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好在那些人手下留情,回到樓盤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營銷經理王麗瞧著她的眼神有些鬼鬼的,看上去做了什麼一樣,她不在意,剛踩到與金比貴的豪裝磁磚上,腳下打了一個抖,直直地滑摔個四腳朝天。
營銷部門的小李,見到就跑了過來,他是剛入職營銷部門的,還是個職場小鮮。肉,過來就要扶她,王麗在一旁眼神有些陰鬱,發狠地瞪了小李一眼。
想不到更有趣的事情是,當時的王麗拿著早餐吃,遠遠的,見到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的阮總,猴急地衝到了夏淋的身旁,以讓人目驚口呆的動作。
「嘶----」營銷經理王麗隱忍著抽痛,她的前胸,被她自己淋了白粥,掛著特別的難看,王麗垂著頭在那兒演戲,白粥的盒,落在夏淋的手上。
夏淋趴在那兒,腳痛的都動不了,剛才,她來不及看清王麗做什麼,以為王麗讓自己拿著盒子,她要清理粥。
幾步的距離,男人過來之後,在王麗和夏淋身上掃了一眼,冷冷地看著夏淋,「你,過來辦公室一下。」在營銷中心與內部人員出現任何矛盾和衝突,都是不被允許的。
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營銷經理王麗陰沉地剜了小李一眼,低聲警告,「話少說,事多做。」隨後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血紅的大口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與她斗,還太嫩,上個星期阮總莫名地給她發了一份,關於公司內部結構的建立,這不是明擺著是夏淋在自己的背後戳一刀麼。
滿心以為阮義會像往常一樣,都站在自己這邊,並且無條件的信任自己,可當門在寬闊的辦公室里「咔嚓。」地卡上,心尖還是忍不住地抖了一下,睜大眼晴,巍巍地瞅著他。
紅色高跟鞋裡頭小趾頭,紅腫刺痛的發慌,夏淋站立難安,可是還是挻著腰杆,面色不改地看向她。
啪啪刷刷幾聲,白色的紙砸在她的腳下,這是第一次夏淋看到阮義鐵青著臉發脾氣,毫無任何理由地朝著她吼,「你是我秘書嗎?嗯?當初你和我一起在這裡上班的,那麼艱苦都不出什麼差錯,現在怎麼越來越活回去了。」
「現場是給你把兒玩的?」他看上去不解恨一樣,還不停地隆炸,完了,自己走回辦公檯後面,坐了下來,抽著煙,看上去俊臉神情有些複雜。
腳疼,耳隆隆作響,夏淋總算是搞明白是怎麼個事兒,這王麗將自己當成白老鼠玩兒了。
剛才在那現場,沒有一個人替她說情,夏淋心很涼,想不到在這裡,每個人有求必應,她還是個最低層打雜員,不得人心。
思忖良久,夏淋低著頭,任凌亂的髮絲垂落在臉頰旁,獨缺一絲內疚的神情,她悠悠地出聲,「阮總,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點。」連她都搞不懂,為什麼她要道這個歉。
男人沒有說話,更沒有看她一眼,就像是很嫌棄一樣心煩事物人一樣的表情,揮揮手,意思讓她出去。
從辦公室里出來,夏淋看到走道的玻璃隔屏外,幾個人都在那兒偷窺。
他們都是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吧,這群沒有一點人性的傢伙。
比如,新來的老李,她沒少關照他,當初他過來的時候,還是她給他講解沙盤方位、坐落等等的。
當天晚上,下班,夏淋並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回了娘家,回到家劉惠見到她很驚喜,「女兒,你回來了。」
對於夏淋從家裡搬出去,劉惠沒說什麼,倒是她的父親夏晏各種不舍,可一回到院子前庭,就瞧見自己的父親。
「籹阿,你和何諧進展的怎麼樣了?」父親夏晏隨意地問了一句,可是這問題卻將夏淋問倒了。
她支支唔唔了一下,還是據實以告,「爸,我和他是兩個杆子都打不著邊的,你這紅線牽的也太逞強了。」
「什麼話,那年輕伙子不錯,又沒什麼花邊新聞。」父親開口贊何諧,他對於霍成那種劈腿,出軌的男人沒什麼好感,甚至說可以厭到骨底子裡。
父親的一生,就只有母親一個人,這個九十年代的情感,是年輕浮躁的一代,無法理解的。
父親說,當初與母親結婚的時候,是連母親的臉都沒見過,都是聽從家裡長輩之言,結蒂的婚事。
這天晚上,本來是打算不去宋雪那兒學習營銷策劃方面的了,光明正大的翹掉,因為肚子上面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回來發了個信息給若初,若初就約她出去,她化好裝,將自己打扮的很性-感、時尚,想等若初過來接自己,想不到等來的是阮義。
當他霸氣的路虎緩緩地停在夏淋娘家阮子門外的時候,降下車窗的時候,劉惠臉上的神色很恐怖……
正文 035 他的直白
夏淋也注意到了,明亮大眼眨眨,眼底有些孤疑,母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想著自己與霍成和好嗎?
「媽,你這是怎麼了。」夏淋柔著聲音,想要扯回劉惠不悅的神情,劉惠才發現自己的神情太過突瓦,反手捉住夏淋的手腕,語重心長地道:「淋阿,這男人,咱們高攀不起,別亂來。」
「像這種大老闆,換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只是個炮友。」母親的話裡帶著淡淡的笑意,可臉上的憂愁卻是化不開,夏淋逗笑地回她,「媽,也有當短暫情侶拉開序幕的,不是嗎?隔壁的阿美,不是嗎?」
聽完她的話,劉惠笑不合嘴,她推夏淋,「快去,別讓老闆等久了,到時炒你魷魚。」
時間停在九點,夏家大廳里掛著的那個古老的鐘發出醇厚的響聲,她匆匆提包就往院子外邊小跑了出去,胸口還有些氣喘,拉開厚重的車門。
手觸及到冰厚的車把手,還是有些不大自然,鑽進車箱裡,與外面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外面是春曖花香,而車間裡是寒冬臘月,這麼形容也不為過。
男人很生氣,話都沒有和她說,只是冷眼見她系好安全帶,車速就在富人寬闊的小道飛奔而去。
車子行駛的方向,並不是宋雪別墅碧灣,而是另一個地方,從這國道駛去,赫然是海景大橋,彎彎的大橋在夜裡直跨天際的即視感,收回視線夏淋看著他的側臉,淡問道:「去那裡?」
阮義沒有回答,他的目光還是看著前方,如果只看他乾淨的臉,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如果不看他的緊緊抓著方向盤的手,夏淋心神還舒服一些。
車子在海邊,橋下的位置又停了下來,每一次想要深談,阮義總會帶她來這個地方。
熄滅了火,他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夏淋,「我真不知道,你這個腦里想的是什麼?」
「去宋雪那兒學東西,雖是公司的需要,可是也不是為了你好的嗎?難道你想一輩子拿著六K的工薪底,當我一輩子的秘書嗎?我確確實實地告訴你,你年紀再大一點,你讓我帶你出去應酬,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