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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剛要出口對自己的母親的話,父親夏晏已經先一步開口了,「你這婦人,真是目光淺短,我女兒是少胳膊了,還是少腿了,憑啥給他這麼糟蹋?」
「再說,這次給她相親的那男孩不錯,有上進心。」父親說著語氣有些得意,夏淋心裡在吐槽,那何諧能有上進心嗎?要是他有上進心,早已是億萬富豪了。
何諧大陸的公司,當初還是她親手去給他註冊的,親手去給他招的人。
那時候的愛情真偉大……
母親和父親就這麼吵了起來,夏淋趁他們吵的火熱的當兒快快閃人,要不以劉惠的性子,非得念她幾個時晨,上去與霍成上法庭,她已經念了很久了。
回到房,點亮了燈,夏淋打開電腦,認真的擬草合同與離婚協義,直到很晚才上床,閉上眼,心還是甜滋滋的。
第二天,還剛亮的時候,微弱的晨陽很溫詳,只是微冷,夏淋快步地去更衣間挑了一件黑色修身連衣裙,她得爭取今天將霍成搞定。
穿好衣服,化了個淡妝,就拎起包走出去,大廳里母親還沒有起床,父親已經在院子裡喝早茶看報紙了。
「爸,我先出去了。」夏淋一臉神清氣爽地和他父親搖搖手,見父親點了下頭,打開大門。
二十分鐘後,夏淋出現在霍宅,家婆一大早就拎個菜藍,看樣子是要去買菜了,她見到夏淋訕訕一笑,「喲,你這麼早回來阿,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點。」
聽到她這話有些刺耳,可是夏淋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逕自穿過他,直往自己的臥室走,平時只要她不在,霍成就是睡在臥室,很諷刺。
門虛掩著,並沒有關緊,夏淋剛推開門,一股濃濃糜。爛的味道撲鼻而來,忍不住一陣噁心,捂了鼻子,真想不到,這男人已經完全當她死了。
一手用力地推開門,大吼,「霍成----」隨後高跟鞋噔噔走到床前,一下子掀開被子,可是當夏淋看清床上的那個人時,眼晴驚恐地瞪大。
這不是安曖,神經病了----
「老婆,你別出聲,別把我媽引來。」霍成慌張地道,他哭喪著臉看向夏淋,聲音中有些無助。
「老婆,安曖想回霍家,我不就為了你嗎?就不讓她回來了。」
然後他垂下頭,半晌才又抬起頭看向夏淋,「我媽又堅決不讓不詳的女人入屋,我受不了,就跟她了……」
臥室里很安靜,夏淋看著那個又肥又老又黑的非洲老女人,胃裡翻滾著一口又一口酸氣,直直地往上昌,她真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攤上了這麼一個極品丈夫。
「你理好給我滾到書房來。」幾乎是崩潰地說完這話,夏淋就拉上臥室厚重的門,噔噔地又走到了書房,從一上來,她都沒想過坐多久,連鞋子也沒有換。
書房裡,夏淋已經將協議與及合同全擺檯面上,上面也有阮義的簽字,等霍成過來的時候,夏淋皺了下秀眉,身子忍不住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你嫌棄我什麼,不過就一個女人,你就因為這樣嫌棄我?」霍成很不要臉的說,隨後拿起供材那份合同笑的嘴都合不擾,這足可以還清債務,還能有錢當本了。
可是霍成臉上還是將得意隱了過去,伸手拿起離婚協議,見到霍婷不跟他,他臉上黑了一下,男人的尊嚴又爆發,「你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女兒去叫別人爸嗎?我告訴你,你做夢。」
「霍成,你有把她當過你女兒嗎?你還想要多少錢,你說個數。」夏淋冷著臉說,她定定地看著他,可他眼底的堅定,讓她的想法開始動搖了。
最終達成了共識,霍婷歸霍成,協議里只要夏淋有時間,都可以將她帶回自己養,如果沒有時間,就將霍婷帶回霍宅,畢竟霍婷是姓霍。
看著霍成簽下字的那一刻,夏淋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夏淋又哄了他一句,「阿成,念在咱們夫妻一場,反正已經簽了這字了,咱們不仿也趁熱打鐵,到民政局去辦了手續,你看如何。」
見到霍成眼底的猶豫,夏淋料想他肯定又在想與他母親商量了,如果家婆出來,這事肯定不會這麼完,夏淋加了把勁,「這樣吧,這個供材一期項目,下一項,我給你爭取,你也知道的,我現在可是總經理秘書,有些東西…」
霍成被她打動了,二話不說,就開車到了民政局,到了民政局下車的時候,夏淋發現霍成的眼底出現了些猶豫,她心底咯噔了一下。
「老婆阿,我想過了,這婚,我還是不離了。」一路開車,霍成冷靜了下來,他這老婆現在可是一顆搖錢樹呢,要是將這婚離了,她還願意幫自己的麼。
都已經到這兒了,夏淋的臉都黑了,她揪著公文包的指尖顫抖個不停,她真的已經對這個男人厭惡到骨子裡了,她看的出來,那個黑女人,他願意跟那種人一起,還不是為了錢的麼。
他這德性,還想著錢,死在錢眼兒里了。
「阿成,我跟你說,你今天不離這個婚,等六個月後,法庭起訴,這個供材合同,你別指望了,到時我爸還讓你拿出房錢,你賣的小產權房的錢,少說也七十多萬吧。」
一席話將霍成說的一愣,他有些閃神,夏淋就拖著他出了車門,他還有些不情不願。
昏昏惡惡中,從民政局領回了兩本暗紅色的紅本本,夏淋興奮的直想哭,她終於解脫了,回過頭,她看了一眼霍成,他臉上有些沉重。
夏淋走近他跟前,將一本往他手中塞了去,「霍成,咱們緣份盡了,從今已後,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過我的日子。」很想說老死不相往來,可是夏淋想到還有女兒,說不出口。
女人走的輕鬆,姿態輕盈,可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直到這一刻,才發現,他的心好痛…
他的老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離婚,他做錯了什麼?
見夏淋還在那兒等車,一下子將車開了過去,車子駛到了的士站旁,從車上下來。
「老…」收回聲,剛想叫老婆,可他覺得有些不妥,他揪著手,眼巴巴地看著夏淋,「淋淋,我發現我有點捨不得你,我以前真不是人。」說完就自個兒打自己的臉。
夏淋有些好笑地揚起下巴,「霍成,你現在才知道,可惜太遲了。」
「不如,我告訴你吧,在產床上,我從產床上,拼命地生,生不下兒子,從手述室出來跪你的時候,讓你簽字剝腹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句話?你說阿,你怎麼不說,你讓我跪你三次,你當時肯定是想讓我死在產床是不是?」夏淋怨恨地瞪著他,聲音從開始的冷清,到最後的尖銳,旁邊等的士的人側目看熱鬧。
有個婦人忍不住上前,抓了一把黃花菜往霍成的頭上砸,「呢年輕仔,呢婆仔我都聽不下去了,該打。」噴噴不平罵咧幾句就走了。
漸漸的夏淋冷靜了下來,她看著他面無表情,指著前方,「你走,能少出現在我面前,就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