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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以為的愛情,便是婚姻。
可婚姻的本質,與愛情,差距太多,當她忙的焦頭爛腦,抱著小孩上側所撒泡尿,背著孩子在菜市場挑根蔥頭的時候。
當孩子生病,抱著孩子,背著奶瓶、衣物、被子等大包伏,一個人走很遠的路,轉折在這個醫院與那個醫院奔波尋醫的時候。
那個叫丈夫男人,正在與別的女人調情……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夏淋有些心酸,拿定電話,還沒回話,父親那邊果斷決策,已經掛斷了。
半個月都回在霍家住,每一天下班,夏淋最大的興趣,就是看家婆那種想捏死她又不敢的神情,偷偷地笑著,精神的折騰,有時比起人身的攻擊還要整人。
家婆那肥肥的大份量軀體,明顯瘦了下來,那如熊貓的黑眼圈,讓人心情爽快。
正在偷笑片刻,王麗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朝著夏淋吼道:「你看你做的好事,這事,你自己找阮總處理去。」說完,啪的一聲,甩砸在夏淋臉面上一堆收據與資料。
「業主的首付款沒刷到錢,你倒好,你把合同給業主簽了同意,業主拿去律師那兒簽了合同。」說完,王麗就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恐慌的夏淋。
一筆這麼大的錢,這得她做上幾年都還不清的阿,按她每個月基本工薪六千算,得三年至少,夏淋臉色都黑了,那天財務不在,她只是去代收了一下房款。
衝到公司內部律師那裡,尋出業主電話,剛要打,阮義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是王麗那個打報告精又給阮總打小報告了。
又一次拆她的台,王麗最好祈禱沒做錯什麼事,下次別讓自己抓住把柄。
「喂,阮總,什麼事?」夏淋定了下心神,接了電話,口吻平淡。
對面有些雜吵,像是在戶外的聲音,他沉默了一會才出聲就斥責:「該是你做的事情,你才去做,不該你做的,別全攬在自己的身上。」
原本以為的責怪,並沒有,夏淋鬆了一口氣,聲音柔了一下,「嗯,我知道了,我先將它處理了。」說完就掛斷電話,掛前他還在說話。
天,她剛還沒等阮總話說完就掛了,夏淋看著平靜的手機,也沒有再想起,她其實是想問下他,怎麼這麼久沒有來上班,可是她又以什麼立場去問?
收線之後,夏淋匆匆地打電話給業主,業主願意協商,事情才得以解決。
身為客戶經理的王麗,這么小的一件事情,她完全可以自行處理,非得找她的渣,這公司,想要混下去,看來就是行走如刀尖。
快到下班的時候,夏淋拎著手提包,關了電腦,準備下班,才想起來處理了這個業主的事情,要跟他說一聲,就在信息里編緝了條信息發了過去。
半響沒有回信,直到夏淋坐上了公交車的時候,手機才振動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這段時間出國一趟,剛下飛機。你在那裡?一起吃個飯。」看著信息里劃開的幾個字。
夏淋一雙美目沉靜片刻,垂眸,手指迅速地編緝了幾個字,看著不行,又編了幾個,最後回了他一條。
「不了,家裡有事。」回完了信息後,夏淋鬆了一口氣,背往椅後邊靠著。
回到霍宅,時間已經近八點鐘了,家婆一見到夏淋,呱呱叫囂起來,「你女兒,你自己侍候,我是侍候不贏(來)了。」鬧彆扭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怎麼,這才幾天阿?嗯。」夏淋冷著臉,神色儘是嘲諷,看著家婆的眼珠轉了轉,她又不情不願地拎起沙發邊婷婷的衣服,大聲叫女兒去洗澡。
回到了臥室,夏淋走到了更衣室,挑了一襲V領修身黑裙,這身衣服穿去相親,算是可以了。
她從霍家出來,霍成還沒有回家,他八成又是去安曖那兒了,安曖自從上次被婆婆罵了,就銷聲匿跡了。
地點定在《皇家酒店》,夏淋去到酒店門口,父親夏晏已經在門前含笑地等著她了。
有些時候,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巧合的事兒,巧合到你都要懷疑人生。
入席時,夏淋見到了一抹高大的背影,她的眼晴閃爍了一下,搓了下眼,應該不會是他吧?他不是今天才剛下機嗎?
服務員上完菜,夏淋打量父親給自己介紹的男子,男子就坐在她的對面。
一道渾重低魅的嗓音帶著幾分嘲弄的冷意響了起來,「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淋淋丫。」
一看清對面的男子,夏淋都忍不住想爆粗了,這男人不是以前追自己的嗎?
當初他想上自己,除光衣服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想跟他那個,他就玩失蹤麼?
那年才十六歲,這現在長成這樣了,看著還挻帥的嘛!!
正文 024 鳳奇傳說
「喲,好久不見納,鳳奇傳說。」一口茶水差點從何諧的口中噴出來。
這女人,還是一如概往阿,不出口則已,一出口讓他要吐血,鳳奇傳說,那是M多年前在校園裡比賽唱了一首鳳凰傳奇,唱的走音尖高聲,成為笑話。
何諧,1米75,英國劍橋留學生,學位碩士,長相白淨、陰柔,氣質高貴,常年游移在各國之間,手下有兩間工業設計公司。
香港一間,大陸一間,為人處事極具責任感,就是傳說中的孔雀男。
當年,夏淋想要留住他,不惜在他除光衣衫之後,仍然冷靜地保持不與他發生關係,想藉此留住他,可終究還是留不住他,今天這一局,不知是掉的誰的身份。
「話說,你怎麼也走上相親這條路子的?」夏淋將凳子坐近了他一點,眼的餘光瞄見父親愉悅的臉,內心莫名好笑,看來又得令父親失望了。
坐在他們隔壁桌的一台,男人的臉色有些陰沉,陪同的李特食難下咽,時不時地往夏淋這桌瞟,又抬眼望了自家老總一下,眼底神色難懂。
剛下機,在機場坐了半天,等她信息就等到她有要事,這要事,看起來很不簡單,阮義的眼晴掃了一下,坐在夏淋身旁的男人,目光最後落在何諧的身上。
以男人目光看男人,何諧就一小白臉!
阮義的唇角勾起,眸光幽深間帶有一絲涼意,他端起台上的茶水杯,輕綴了一口,低下頭拿著手機把玩,突地又停下來,手指迅速地編緝了一句。
阮義:現在有時間嗎?有時間一起用個餐,已經點了你最愛吃的燒鴨腿了。
很少來這間酒店用餐,是今天從機場出來,李助建議,現在李助低著頭一直吃,頭都不敢抬起,阮義揮手招來服務員,附耳在她旁邊不知說了什麼。
很快的,手機滴了一聲,點開簡訊。
淋:不了,在陪姐的兒子玩。
夏淋瞎扯了一句,有些弧疑地盯著手機看,隨後籠了一下垂落在臉頰邊的髮絲,莫名地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上脊背,攬緊了單薄白外套。
「誒,何諧,我爸有沒跟你說,我現在是拖家帶口的,估計找你來是為了和諧我的。」夏淋眯起眼,揶揄地瞟了他一眼,唇齒間隱隱浮現一抹戲虐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