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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54:01 作者: 西茜
見鬼了,夏淋冷著臉看著這一家子一大一家圍著她轉,太不正常了,忍不住看著外面的陰天,紅太陽並沒有升起來,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莫名其妙的去上了一天班,直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夏淋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曖的母親,一個長著四方臉染紅毛髮的中年婦女。
叉著腰,看起來比婆婆還要狠辣,黑黑壯壯的,與安曖壓根都不像同一條根出來的。
「我告訴你,我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放一把火燒了你全家。」不經大腦的話,可把婆婆給笑死了,她笑的臉抽搐,肥唇嘴一抖的反辱相譏,「燒阿,你有本事現在燒。」
「還有臉在這說,你那女兒生了個怪物,你還有臉在這裡叫,你想全世界人都知道才成麼?」婆婆的嗓門有些大,罵罵咧咧的終於忍不住把底子都撕出來了。
話一說完黑壯婦土掄起手臂就拎住婆婆的衣領,這兩個壯牛就那麼打了起來,婦女打架可打勁兒了,一個揪著頭髮撕,另一個拽著胳膊咬。
回到門口的夏淋見這兩個婦女打的這麼激烈,就轉身離開了,看來今晚別想安穩地睡個好覺了。
夜晚的天還是有些陰冷,夏淋覺得有些冷,環緊了身子,從小路晃蕩了出去,安曖生的孩子是個怪物,約隱間,那孩子聽說不是孩子,是葡萄胎。
想想當初,婆婆也是一直不讓去做胎檢,封建的想法,認為過早的看見孩子不好,夏淋心裡一陣發酸,有一種由骨子裡散發的解脫。
路走著似乎越走很長,一輛車子飛奔從她的身旁駛過,沒多久車子又折返了回來,從後坐下來一個男子,男子身材高大斫長,尾隨在她的身後。
「夏淋----」他叫了一聲,前面的女子以為自己出現了精神幻覺,僵住了身子,片刻疑惑回眸,「阮總?」距離隔的有些遠,夜霧有些重,看不清彼此的面孔。
這一刻,她很需要一個懷抱。
他就出現了,阮義,是嗎!!
見到他一步步走近自己的面前,夏淋的眼底迅速地凝集了一層薄霧,可開口的話卻截然相反,「你怎麼在這兒?」說完籠了一下薄薄的黑色外套,挻直腰杆。
「這大半夜的,你還呆這兒瞎晃蕩什麼?明天還得早醒開早會。」阮義的話有些重,語氣不怎麼好,可幽深的目光觸及她眼底的濕氣,閃過些不忍,以及還有…
她真的太像索兒,太像了!!
刻骨銘心的愛與恨在這一刻竟完全地爆發出來,他的指尖微顫,倏地握緊拳頭,手背青筋暴浮,宛如一條條黑色的蜈蚣攀爬上方吸食。
可惜,夏淋因為他剛剛驟深的眼神,一下子無措地低下頭,臉頰發燙,心跳加速,以為會有些什麼。
屬於灰姑娘的夢,從來都是完美如童話。
一步步地走近,直到停在她的身前,屬於他身上特有的涼冽與夾雜菸草的味道營繞在自己的鼻尖。
「抬頭,看著我。」他的嗓音很冷清,音調中的不容置喙是赤裸裸的警告,仿佛你稍不順他的意思,後果很嚴重。
夜很黑,沒有月色,道路很冷清,絲絲的細雨已經停了,雨過之後,由竹葉中散發出的清香,任風一吹過,讓人周身一陣舒爽。
此時很安靜,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及粗喘氣的聲音,他兩手臂倏地抓住她的縴手,低吼,「我讓你看著我,看著我。聽到沒?」
正文 016 婆婆求我
不知道他突然為什麼這麼生氣,夏淋倏地抬眼對上他的視線,眼底的畏縮與害怕,讓男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抱嫌,剛才不好意思。」見到她清澈的眼底,阮義可能驚覺自己的失態,出口道歉過後鬆開了手。
他的話,一下子撇的一乾二淨,夏淋有些無措,愛情,她真的玩不起,曖味真是太令人創傷了。
「這麼晚在這裡幹嘛?」仿佛剛才激動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夏淋錯愕地望向他,久久回不了神,直到她的手機響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她丈夫的。
媽寶男:「老婆,在那兒?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發個定位過來,我去接你。」
夏淋神色冷淡,應了一聲,「嗯,我現在已經在我媽家,今晚就不回去了。」戰事已告一段落,還回去給自己添堵麼!一抹冷笑浮現她嘴角。
「老婆,你就回來嘛,我找你有要事要談?」要事,還能有什麼要事?總不能安曖生不出孫子,主意又打到她的頭上吧?
「老婆,你就回來嘛,嗯,我發誓以後都對你很好,行嗎?好不好?」她丈夫的聲音很軟,這對於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來說,很不容易。
可是,當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無數次機會,對一個男人,一個人渣,透徹失望後,那一點溫柔能解你心靈的重創嗎?
俗話說的好,婚姻要門當戶對,這個門當戶對往深里想去,可有意義了。
三觀不一致不能在一起,她與他,精神根本不在一個高度,這種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握著手機的五指緊的發白,夏淋望向前方的眼神很冷,很堅定,「也好,今晚我回去,晚一點,就這樣先。」掛斷電話之後,阮義還是盯著她,那眼神是很想匾她一頓。
「你還回去?那種人渣,你還回那裡?」阮義低吼,他的聲音有些激動,事實上他看的太少了,上次那一幕不過是個小兒科,如果他看到丈夫在產床上那一幕,估計會殺了他吧。
「你和他,又有什麼兩樣。」夏淋冷清地開口,現在是她的私人時間,她就是想這麼任性一次,剛才她明明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別樣的情緒。
說完,夏淋轉過身,背對著他,朝向去霍家的方向走去,為什麼是去,不是回,因為在那兒,她的心靈一直是飄著的,很疲憊。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空氣中籠罩的是莫名的憂傷,他只是覺得她很像索兒。
其它的,給不了。
男人,終竟是沒有追上來,回到霍家大門,家婆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家婆被打的像個豬頭一樣,還笑的去拉她的手,「媳婦兒,回來了,上班辛苦嗎?」
媳婦兒?辛苦嗎?呵。
這燒香拜佛都燒不來的好幸運氣,好比天上掉下一塊巨大的餡餅,砸死她一樣。
這她都想離婚了,這家婆倒好,還想著給她多生一男孫,好延續霍家香火。
她也不想想,當初生女兒的時候,坐月子裡就逼著她幹活,村里老人說月子不能洗冷水,她偏偏故意地扭開水籠頭,說是洗地,酒的她整個腳都是。
家婆是個憋不住話的人,她見到夏淋沒有坑聲,以為夏淋是個好捏搓的人,就拉她坐在沙發里,「好媳婦,媽想過了,這個安曖生的東西不吉祥,你再懷一胎,我這把你當祖宗供著行不?」
說完還拍的胸膛啪拉啪啦地響,那誓言與保障,好似立馬能實現。
夏淋冷冷問道,「要是再生不出來呢?」說完好笑地看著她被搸成豬頭的短臉,面上還是一派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