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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機械玩偶在他們手裡沒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男人一把摔開辦公室的門，大步走到士兵面前，單手提著士兵衣領把他提起來，大聲質問：「你特麼在給我開玩笑？！」

    「……報告長官，我也希望這是玩笑……」士兵眼神恍惚無神，哪怕男人現在氣紅了眼正拎著他的衣領他也不能回過神來。機械玩偶怎麼可能消失了？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任何破綻，除了開發人員不可能知道機械玩偶的弱點……能源儲備也還有90%，怎麼可能消失！最重要的是，這麼短的時間……這麼短……

    「不！不可能……」士兵搖著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長官！您先放下他，我覺得我們之中、或者是高層里，有細作！」另一個士兵大聲說，「除了開發人員！不可能有人知道機械玩偶的弱點！並且！還有90%能源儲備的機械玩偶是不可能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被擊敗的！」

    「對了！長官！我們有信息！傳過來的視頻！我們可以看到到底是誰！」被提著的士兵突然想起來，他用力掰開男人的手，按下幾個按鍵，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個加載界面，等待一段時間，便出現了畫面……

    「這些是誰？」男人皺著眉頭一臉的震驚，他一個都不認識！等等、等等這個女人……？

    「資料！給我搜索資料！這個女人……」男人面色凝重，一巴掌拍在士兵後腦勺上，「把這個女人的照片發給總部，快點！」他指著的，正是拿著匕首，一下一下將機械玩偶眼睛屏障捅破，毀壞了信息發送接受的術容。

    「她們一定不是E國人，沿海……你查查C國、不，對岸A、B、C三個國家一個都不要放過！傳給……」男人猛地記起來，「CTMD！這逼是D國那個！他們計劃任務中我有見過這女人照片！去！發送上級，申請把信息傳給D國！」

    「是！長官！」士兵敬了個禮，很快投入忙碌的工作中去。。

    74、過往 …

    「醒了？」謝予遲意識剛剛恢復， 稍稍動了一下，就聽見術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還沒說話，就被灌了一瓶藥劑。

    「唔……」謝予遲腦袋還有些昏沉，她難受得呻丶吟一下， 揉著眼睛看清周圍……

    這是， 防空洞裡？

    「你昏迷一天， 我們在這裡暫時休整一下。」術容捏了捏謝予遲的耳垂，似乎鬆了口氣， 「我忘記機械玩偶電源破壞後會有大量電流了，是我的錯。」

    大量電流……？好像是的， 不過謝予遲怎麼只是麻痹……呃， 系統？等等！系統？！

    謝予遲猛地響起系統有說過一句什麼扣除積分？！

    『50積分換了宿主一條命， 宿主難道不誇獎本系統的隨機應變麼？』

    ……謝謝你。謝予遲雖然有些心痛，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積分雖然重要， 不過系統救了她一命，只扣除了50, 還是很體貼的了。

    『呵，你一共就54，本系統不扣50, 難不成還能扣100？』

    謝予遲：……心痛到無法呼吸！

    謝予遲緩了一會， 約摸是藥劑發揮了作用， 她撐著術容站起來，面色嚴肅，「你好像對機械玩偶很熟悉！」

    「嗯， 曾經參與過設計。」術容很直白的承認了，她看了一眼清禾，低聲道，「曾經的組織，我跟著博士一起研究過智能機械的創造與運用。」

    「對，那時候老娘還是個到處奔波謀財害命的殺手，一天天累得要死。什麼任務都做，給那腦殘的組織賣命，呸！」清禾啐了一口，她如今與術容自立門戶，想到以前那麼驚心動魄的生活還是忍不住憤慨。術容那時候跟著博士研究她感興趣的東西，那段記憶對術容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但清禾就不同了。她每天在刀尖上混口飯吃，現在聽見和那組織有關係的東西就煩。

    「你不是成了老大麼？」術容橫了清禾一眼，「不是很享受？」

    「……咳，那也是老娘賣命換來的榮譽！」清禾被嗆住，她翻了個白眼懟回去，抱著巴雷丨特靠著崇翎不想說話。

    「先離開，路上我與你慢慢說，」術容湊近謝予遲，嘴角擦著謝予遲耳尖，輕聲道，「嗯？」

    「……嗯。」謝予遲沒出息的紅了耳根，低著頭小聲應了。

    ……

    再次離開防空洞與那些倖存者告別，崇翎坐上了駕駛座，懶懶散散地開著車，時不時看一眼把手擱在車窗外吞雲吐霧的清禾。

    術容在后座與謝予遲十指相扣，低聲解釋起來。

    「我跟著博士學習那段時間，博士除了研究植物成分等等，也有智慧機器人研究的項目。」術容低聲道，「除了服務人類的智慧機器人，也有用於戰爭的。」

    「機器人三大定律知道麼？機器人不得傷害人，不得在人類受到傷害時無所作為。機器人應服從人類的一切命令，但命令與第一定律相牴觸時例外。機器人必須保護自身的安全，但不得與第一、第二定律相牴觸。」

    「博士設計的，戰爭所用，不在定律之中。起初設定人為控制模式和自主防衛模式，而自主防衛模式中存在暴走失控的可能性，於是在整體十分之三處設置弱點，那地方連接整體能源供應。為了防止被人誤打誤撞攻擊，只要擊破就會將所有能量化為電流一瞬間釋放出去，所以需要特定的工具。」術容忍不住親了親謝予遲額頭，「是我疏忽。」

    「不、那個，都那麼久的事情了，怎麼可以怪你呢！」謝予遲手忙腳亂地安慰術容，女人氣壓很低落，讓謝予遲的心都忍不住跟著一起揪起來了。「那個、那個機械玩偶現在在哪裡？你分解了嗎？」謝予遲有些拙劣地轉移話題，並不想讓術容感到內疚。

    「腕錶里，回去後研究一下金屬成分。」術容下巴蹭著謝予遲頭髮，半眯起眼睛，「你沒事就好。」

    「我當然不會有事的啦，你不用擔心我嘛。你想呀，當初我還是普通人的時候，都沒有被二星喪屍殺死，何況現在呢？」謝予遲仰頭想親親術容下巴安慰她，結果一下子撞在術容下巴，她有些驚慌地爬起來，「沒事吧？疼不----唔？」女人一下子把她壓在後椅背上，低頭深吻她，死死把她禁錮在懷裡，似乎要將她骨肉揉碎，一點一點融入自己身體合為一體的感覺。這感覺有些瘋狂，但術容的力道讓謝予遲不得不這樣想。

    舌尖被女人咬破，疼得讓毫無防備的謝予遲一下子溢出淚來，她錘了一下術容後背，女人才緩緩鬆口，復而低頭輕吻她的眼睛和耳垂，癢得很。

    「不會了。」術容說，「沒有下次。」

    「真的沒關係啦……」謝予遲話音未落，就聽見前排的清禾「嘖」了一聲，她臉騰地就紅了個透徹。媽耶，剛剛豈不是都被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