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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7:27 作者: 騎豬上清華/春山居士
    香的讓人泛噁心。

    秦宿瑜抬袖子遮到我的鼻子上,止步在原地。

    他飛快道,「我們先出巷子。」

    我忙不迭答應著,轉身拉他朝外跑。

    可惜沒跑幾步我就覺得頭暈目眩,眼皮一搭就不知所謂了。

    我再醒來時,已經被人關在了一間屋內,秦宿瑜坐在我身側,我軟手軟腳的爬他懷裡道,「我們是不是被人逮起來了?」

    秦宿瑜撫一下我的腦袋,目光盯著對面的屏風。

    我才注意到那屏風,上面畫了張女人像,越看越像我。

    只是穿的龍袍,梳的卻是女人頭,眉宇間聚是嫵媚,妖的很,我嫌丑。

    我扯下床畔的穗子對著那屏風砸去,「我不要看這個,它把我畫丑了。」

    秦宿瑜微笑一下,揚聲朝屏風道,「即是抓了我們,真身不出來見一下嗎?」

    這一聲落,就聽見女人嬌笑聲,那屏風轉開,白荷和那個女人走進來,雙雙立在我們跟前,還特特朝我們施禮,「小女子見過陛下,太子殿下。」

    我摸摸臉上的面紗,還在,那現下斷不能承認我是秦韶,我故意憋著嗓子道,「你誰啊!」

    我一點也不想見她們,我把頭扭過來,抱著秦宿瑜小聲道,「這兩個妖精我干不過。」

    白荷捏著帕子在嘴邊,輕聲笑道,「陛下使得好手段,害小女子無地自容,天道好輪迴,如今又落到小女子的手裡。」

    我沖她吐舌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也別小女子了,小女子沒你這麼陰險,你比小妖精還能害人。」

    白荷那嬌柔的臉就顯出一絲猙獰,像極了要吃人的妖怪。

    我強撐著聲道,「你真難看,臉丑心也丑,成天勾搭男人,你爹娘生你這樣的女兒死後入地府都要被鬼笑。」

    「你!」白荷怒著臉就要衝上前揍我。

    秦宿瑜冷冷的瞥著她,「叫你們主子出來。」

    白荷畏怯的朝後退一步,但又呵笑著聲道,「太子殿下威風,如今中了軟骨散,也能氣定神閒的威懾人。」

    怪道我覺得渾身不得勁,原來是她們下了藥,秦宿瑜可能也提不起勁,他的武功更不可能施展了,我們就等著被她們殺吧。

    秦宿瑜淡聲道,「讓裴煦出來。」

    我微怔,是裴煦將我們抓來的?

    白荷抿住笑,側身拍手。

    那扇屏風又被擋到我們面前,她們的身影被遮住,只聽見開門聲,未幾就感覺有一個人進來,徑直坐在屏風的另一側。

    我發怵,悄聲和秦宿瑜道,「真是裴煦嗎?」

    秦宿瑜解了自己的大氅將我團團包住,他壓著我的腦袋靠到他的臂彎里,只給我留了雙眼睛,我雖不懂他的意思,但照著做還是會的。

    室內安寂了片刻,雙方都不作聲。

    我偷眼往那屏風上瞄,只瞧得見一個身形,確定應該是個男人,其他的便再不能看到了。

    我勉強有耐心一回,只緊揪著秦宿瑜不敢放。

    那邊屏風卻動了,一隻手在摸我的臉,不對,在摸屏風上的畫,只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那隻手直直劃下來,一直到人像的足上,我才看清那副圖裡,我沒穿鞋,連襪子都沒穿,是赤足踩在地上。

    還別說,腳模子怪漂亮的。

    漂亮也不是他能摸的,我憤憤的對秦宿瑜道,「他摸我腳。」

    秦宿瑜抱緊我,陰聲沖對面道,「把你的手拿開。」

    那隻手驟然停住,忽而他一把抓到屏風上,整張圖被抓破,他的臉露出來。

    我心裡陡然咯噔一聲,果真是裴煦。

    我難免失望,秦宿瑜早先說他不好,我還是心存一點猶疑,只覺得他可憐,即使不用他,也沒想過要把他怎麼樣,如今看來我應該殺了他,這禍患竟是我留下的。

    當真是婦人之仁,我恨不能給我自己一巴掌。

    從前見他總是一副溫順謙和的樣子,現時他也是溫和的,只是通身的氣韻卻不同了,他沒了謙卑的姿態,儼然如上位者般高高在上,我小瞧了他,這人哪裡是池中物?他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他看著我,唇邊沾一點笑,神色里含著打趣,倒沒說一句話。

    秦宿瑜涼聲道,「裴煦,不裝了?」

    裴煦的眼睛還是看著我,他的笑加深,「太子殿下說笑,微臣素來都這般,裝倒未曾。」

    我想出聲訓他,秦宿瑜按著我的頭不讓我說話,他道,「打算魚死網破?」

    裴煦交疊著腿,神態怡然自得,「是你死。」

    哎!他要秦宿瑜死,我活剮了他!

    我急得抓秦宿瑜手,衝著裴煦叫囂道,「你才死!」

    裴煦挑了一下眉,轉而又放下,他的笑停了,「太子殿下養的金絲雀甚是可愛,還知道護主。」

    秦宿瑜眯起眼。

    我也跟著眯起眼。

    裴煦歪過腦袋,覷著眼又笑起,「微臣也想養一隻。」

    他說我是鳥兒,我擼起袖子啐他,「你才是鳥!你還是鳥人!」

    裴煦撲哧著聲笑得歡,指著我對秦宿瑜道,「微臣想要這隻小鳥,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割愛?」

    「你不配,」秦宿瑜淺聲道,他拂掉我的袖子,將我重新遮得嚴實。

    我也覺得他不配,想的忒美,拿我都不當人了,他自個兒不是人就算了,還想拉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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