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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7:27 作者: 騎豬上清華/春山居士
    周歡哎著聲,苟著腰要朝外跑。

    昨兒雨鳶曾說過,要我多逛逛,目下也沒甚事,我該去外頭走走。

    我叫住周歡道,「等等,寡人隨你一同去。」

    周歡面露難色,瞧著是要勸我,我待要斥他,雨鳶拿著披肩過來,她給我穿好,微笑道,「奴婢也想去外面看看,陛下帶奴婢一起吧。」

    「那就一道走吧,」我說。

    雨鳶望過周歡,周歡便低下頭,站到我身後去。

    跨過門檻就是宮牆外,我沿著行道緩慢朝東邊方向走,那蹴鞠飛的算遠的,我估算著約莫是飛到外宮去了。

    現下天涼,走兩步就覺得冷,我揣著手到袖裡,加快了步子往外宮門口走。

    外宮那裡有人候著,我走近才看到是裴煦,他手裡正拿著蹴鞠,瞧我來了,先躬身跪倒,「微臣拜見陛下。」

    我才聽過秦宿瑜的話,現在再看他就總覺得他陰險,我朝他抬手道,「裴愛卿平身吧。」

    裴煦站起身,微低頭道,「微臣路過撿到一隻蹴鞠,想是從內宮出來的,就等在這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梅雨:大便

    對不住,卡文了,今晚一更哈,麼麼噠。

    第74章 叫夫君74

    我啊著聲, 扭頭對雨鳶看一眼。

    雨鳶小步到他面前朝他抬手。

    裴煦有那麼一瞬遲疑,但還是將蹴鞠給了她。

    他靜立在原地,身姿都沒變,可我看著卻直覺哪兒不同了。

    我有點怵, 但仍然保持著微笑和他道, 「昨兒才說你要休息, 怎麼還過來跑?眼下天兒冷,那塊地就差收成了, 左右有太監看顧, 也不用你來回跑的。」

    裴煦矮著腰稱是。

    我溫和著聲對他揮手,「回吧。」

    裴煦便跪地給我磕了個頭,徐徐退走了。

    他的背影還是佝僂著,直到出了門都沒有改變, 我瞧不見他什麼表情, 但我想總歸是不開心的吧。

    我對雨鳶道, 「這蹴鞠不要了吧。」

    雨鳶哎一聲。

    我沒了散步的心,返身往回走。

    快要進內宮時,陡然下起了雨, 周歡忙不迭給我打傘, 我瞧著天邊飄下來的雨絲, 呢喃著聲道,「快過年了吧。」

    周歡樂著聲道,「可不是,再過些日子就要到元正,宮裡冷清了一年,終於要熱鬧一場了。」

    我側睨著他,涼聲道, 「寡人怎麼聽著你挺雀躍的,合著平日你呆宮裡空虛寂寞,非得到年尾人多了,你才能感覺到人氣,寡人在你眼裡不是人?」

    周歡堆著笑,奉承我道,「您是真龍天子,豈是凡人可比的。」

    我伸指戳他腦袋,「寡人信了你的邪,別以為你暗地打什麼主意,宮裡人多了,你油水也多了,說的人情味,其實還是錢味。」

    周歡扭扭捏捏道,「錢不錢的奴才也沒想,就是好吃的能撈些,宮外頭的那些雜食一年沒吃到,想的緊。」

    我撇嘴,「人家是眼巴巴的瞅著宮裡吃食,你倒好,惦記上外頭的路邊腌臢物兒。」

    雖然是那麼說,我也饞那些街口吃喝,宮裡的山珍海味吃多了,其實膩的慌,王太醫往先還常說,宮裡人大多的病都是吃出來的,大補的膳食吃多了往往身體會承受不住,反而吃些清粥小菜倒是養身,這話我沒贊同,我覺著只要是好吃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對人身體不好的地方,即是想享受美味,那豁出命也是自找的。

    周歡撓著頭道,「奴才眼皮子淺,也就這一口愛好。」

    鬼信,他就是個雞賊頭子,那底下送錢送物的指不定他沾了,只在我面前裝老實,左右是我身邊人,得點利也正常,我還不至於為著這點小事跟他掰扯。

    我扭兩下脖子,大著步子沿青苔地踩著玩,雨鳶和周歡一左一右緊著我手道,「陛下,您小點心,這裡地滑,一個不慎就……」

    我腳下一滑,當著一堆人的面直挺挺的坐倒。

    我早知道他們的嘴開了光,好的不靈壞的靈,只每次應驗的都是我倒霉,疼是不疼,但臉丟盡了。

    雨鳶和周歡連忙將我扶起來,我正醞釀著要怎麼罵他們,才抬頭,就看見秦宿瑜和謝弭並肩站在我對面。

    我想砍人。

    秦宿瑜先過來擰眉道,「走路也不好好走。」

    我尋思著他這是在訓我,昨晚他就沒讓我舒坦,現在還要說我,新仇舊恨加一起,我想給他兩耳刮子。

    我偏頭道,「要你管。」

    秦宿瑜瞧一眼我屁股道,「疼不疼?」

    我抱著手臂不應他,我也要他感受一下被人無理對待的滋味。

    謝弭走上前,溫笑著聲道,「陛下又耍小孩兒脾氣。」

    我回嘴道,「寡人自來懂事,有脾氣也是被他氣出來的。」

    謝弭道,「陛下這脾氣上來,對誰都翻臉。」

    我那是對誰都翻臉嗎?秦宿瑜昨晚冷落我,他謝弭也對不起穆嫻,我不給好臉有什麼錯,那都是他們自找的,果然穆嫻說的沒錯,男人就不能對他們太好,好過頭了他們就能蹬鼻子上臉。

    想我之前當男人的時候,也沒他們這般討嫌,我該講理還是講理,面對女人也是極盡溫柔,哪像他們兩個,一點都不會讓著人。

    我瞪一下謝弭,撇嘴道,「寡人生就一副威嚴的面容,做不來那些哀哭痴纏的樣兒,太傅喜歡的白蓮花精倒是嘴甜,不過她對誰都甜,連寡人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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