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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7:27 作者: 騎豬上清華/春山居士
我早晚有一天要他理智消無,被我為所欲為。
雨鳶那雙耳朵紅的滴血,「您,您腎虛,還是要節制些。」
我聽不得這話,擺擺手道,「寡人虛不虛沒甚事,只要他不虛就成。」
雨鳶包著嘴連連笑,「您不害臊。」
我害臊著呢,只是臉皮厚,她看不清罷了。
我拍著手道,「切記不能說是寡人要做的。」
雨鳶對我拱拱眉,「就說是陛下讓給賢妃娘娘做的。」
我搔了下手,憨笑道,「寡人可沒提。」
我覺著穆嫻要暴怒,不過衣服到手了,她要打我,我受著就好。
雨鳶溫笑著拉起我出了暖閣,還叮囑我道,「陛下,您出門兒要讓周公公跟著,可別亂跑。」
我點點頭,「寡人省得了。」
她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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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過早膳自覺無聊,便往外散心去。
我其實挺唾棄我自己的,五皇姐死了,我手裡終是不乾淨,秦宿瑜做的果決,他不懼親情,我卻是比不得他,我沒甚大本事,小打小鬧上我能占優勢,觸及到國本我沒他那般魄力,我是想留五皇姐一條命的,也就是想,我不會做。
父皇說帝王註定孤家寡人,誰敢覬覦皇權,他就該死,無論親疏。
我占著茅坑不拉屎,也就秦宿瑜隨我玩,要不然我早被轟下台了。
「陛下,您還往獸園去啊……」周歡在我後面囁嚅道。
我微怔,我這就是下意識亂走的,沒想到就走到這裡來了。
我暫住腳,定了會兒轉身準備回去。
就見兩個小太監挑著水走過來,他們瞧見我,都忙跪下來磕頭。
我問他們,「給猴兒喝水?」
也不用喝這麼多吧。
其中一個小太監回答我,「裴大人在栽種莊稼,奴才們瞧他辛苦,就替他擔了些水來。」
我有些恍神,裴煦好像才歇了七八天,那身子將才好,這就下地了,委實刻苦。
我挪著步要進門檻,周歡苟身在我旁邊道,「陛下,地兒有什麼好看的?御花園裡的菊花開的正艷,咱去那邊逛逛吧。」
我睨著他,「艷個屁,這都快過冬了,那些個花兒草兒的都掉的差不多你才呦呵著寡人去看,早先怎不見你這般說?」
周歡皺巴巴著臉,苦聲道,「這能冤枉奴才嗎?您日日躲在暖閣里不出來,非得太子殿下在您才露面,跟個深藏閨房的嬌小姐似的,奴才見您一面都難,那花兒想承您露澤想了大半月,可不得枯了。」
我兩眼一黑,張手擰他嘴巴子,「寡人寵你慣了,你是不是要上天?」
周歡張著嘴亂叫,「哎呦!哎呦!陛下您輕著點兒,奴才早上才用雞蛋清敷了臉,嫩著呢,您別滑了手。」
兩邊宮女聞聲竊笑陣陣,聽的我想發火。
我待要發作,卻見裴煦從門裡走出來,他手裡還捏著一把土,身上穿的緋色朝服,面容白皙秀氣,臉色倒還好,他呆愣的瞧著我們,半晌才醒悟過來,連忙跪到地上道,「微臣叩見陛下。」
「駙,裴愛卿請起,」我鬆了周歡,背著手端正身道,「你身子還沒養好,怎麼就過來當值了?」
裴煦側身站好,低聲道,「回稟陛下,眼下天冷了,這些裝稼都還沒長熟,大抵不能挨凍,微臣過來給他們做些防凍準備,也免得它們耐不住寒就死了。」
我瞭然,便踏步過去朝田地走。
周歡跟我後邊謹小聲道,「陛下,今兒宮裡換了新廚子,聽說會做小籠包,這天寒地凍的,不若回去吃吃熱包子。」
我一偏頭,惡狠狠的瞪他道,「你閉嘴。」
周歡癟了癟嘴,低頭不說話了。
我再看向那田地,果見上面鋪了些稻草,草中的泥巴濕漉漉的,約是剛澆過水。
我問裴煦,「不是說莊稼怕冷,再澆水豈不是凍上加凍?」
裴煦道,「微臣先用土將莊稼的根部埋深,土能養溫,但冬日缺水,如果不澆些水它們可能會渴死。」
我點一下頭,見他手裡還攥著土,便也不好意思耽擱他,只道,「你做你的,寡人隨便看看。」
裴煦輕輕說是,旋身下地繼續埋土。
他手下動作很輕柔,嘴角帶笑,那些莊稼在他手裡猶如乖巧的小娃娃,任他添衣加鞋。
我看著也有點躍躍欲試的衝動,不禁脫口道,「瞧著有趣,寡人想試試。」
裴煦微滯,他吶吶道,「這,這不太好吧……」
周歡也急著跺腳道,「使不得,使不得啊!陛下您身體嬌貴,豈能觸碰這些粗鄙物事,這不是玷污自個兒嗎?」
我拽過他的拂塵,打到他的屁股上道,「寡人下地是體味民間疾苦,你阻攔寡人就是不讓寡人做明君,諂媚惑主,明兒就能把你送進大理寺。」
周歡捂著屁股跳到旁邊,哭著道,「您可著玩,便把奴才往死里作踐,奴才死了也好,到時還能去陰曹給先帝報報話。」
嚇唬誰呢?
我把拂塵丟還給他,譏笑道,「父皇在天上,你進陰曹也找不見人。」
周歡急得來迴轉,還要勸我,我扭頭不睬他,直接站到地里。
我學著裴煦挖了一手泥土,看向他道,「這土軟和。」
裴煦笑了笑,將手裡的土覆到一株莊稼地根旁,便有太監來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