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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7:27 作者: 騎豬上清華/春山居士
    父皇要是運氣不好,重生成了太監……

    我止住了想頭,雙目四處亂轉道,「我又不是神算子,這我怎麼知道?」

    秦宿瑜斜眼笑,挪著身進了浴室。

    他一走,我立刻跳下床,從桌邊倒了杯水,極隨意的撒到羅漢床上。

    我得意的看著那濕掉的褥子,歪身睡回龍床。

    看他還怎麼跟我分床!

    秦宿瑜出來浴室時,我陷在床里偷看著他,他的衣衫微松,隱約能看見裡頭,我饞的緊,卻又得裝睡,我不動聲色的看他坐上羅漢床。

    片刻就見他站直身。

    沒地方睡,上龍床啊,我都給他讓出了一半的位置,就等著他來了。

    秦宿瑜這廝有的時候真的就是個犟驢子,譬如現在,他沒上我的床,反倒穿起大氅要往外跑。

    我豈能讓他跑掉?

    我猛地起來,直衝過去,從他背後將他的腰抱住,「你不准走!」

    秦宿瑜停住身,手一招,就將我團到他跟前,「皮猴子,今晚是不打算睡了嗎?」

    我掐他的臉,「睡!我就要睡你!」

    秦宿瑜俯腰圈住我的腿,一直身我就坐到他的胳膊上,我討厭他這樣抱我,像抱小孩兒一樣,顯得我不成熟。

    我胡蹬兩下,他還是不放,我就心酸的哭出來,「你在這裡住這麼長時間了,現在要走,明兒外頭人都會猜,你一點兒也沒想過我。」

    我不要做獨守空閨的活寡婦。

    秦宿瑜沒哄我,他抬手對著門敲了敲。

    外頭周歡應著聲。

    秦宿瑜說,「拿床褥子來。」

    周歡答話,「太子殿下,就缺褥子嗎?奴才要不要給您抬張床進來?」

    他可真會給人添堵,還搬床,是不是再給秦宿瑜送一對美人才算圓滿。

    我火大的沖他道,「你要敢拿褥子進來,今晚就給寡人去住獸園!明兒開始不用在這裡伺候了,你去伺候猴子吧!」

    周歡便哭哭啼啼道,「這又能怪到奴才什麼事兒?奴才關心關心主子您也要拿奴才撒氣,左右是奴才的不對,您自個兒都是好的,奴才……」

    「閉嘴!」我真是煩透了他這囉囉嗦嗦的嘴碎,父皇選他在我身邊,簡直是要人命。

    我燥的亂抓頭髮,實在氣不過對著秦宿瑜的胸前一頓掃,「不要拿褥子進來。」

    秦宿瑜忍俊不禁,「你沒得安生,摸也摸過了,能不能乖乖睡覺?」

    我對著他的胸口狂咽口水,半晌還是道,「你別分床睡,我就不鬧了。」

    秦宿瑜道一聲,「不行。」

    他肅著面道,「我瞧你不老實,不到成婚前你什麼也別想了。」

    我霎時愁雲罩頭,他自己吃齋如素,還要我也隨他一起。

    憑什麼啊!我就是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不願意我來玩也一樣啊,只要他躺著就好,又不用他出力。

    我都讓到這份上了,他竟還是冥頑不靈,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端,我得用激將法會會他。

    「既然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乾脆點,我先找幾個男寵爽爽,等你行了再上,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秦宿瑜眉梢凌冽,臉又黑又臭,「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說是敢說,就怕他要打我,這臉色差的很,他要是不顧念我和他的那點微薄情誼,將我按著抽一頓,我有點得不償失,而且他要氣跑了,我再想尋機睡他,難度就比現在大多了。

    我忖度片刻,準備說些緩和的話。

    他就朝外喊道,「快點拿褥子,順便抬一架屏風進來。」

    我:……

    我就沒見過比秦宿瑜還硬的臭石頭,好話壞話他都不聽,我想的轍全沒用,他真是天生克我的。

    周歡還是遵照了秦宿瑜的話,屏風褥子一樣不落的送了進來。

    屏風將羅漢床和龍床隔開,我趴床邊觀察了那扇屏風許久,愣是連秦宿瑜的影子都看不見,遮的嚴嚴實實,比大姑娘還保守。

    秦宿瑜不當女人可惜了,他比女人還守婦道。

    我嘆一口氣,只能來日再戰了。

    --

    隔天早上,我起來時,聽周歡說王太醫得了風寒。

    風寒不是大毛病,可在王太醫這裡就要往重了算。

    我著實驚出了一身汗,他歲數大,本來是要賦閒在家養老的,奈何他責任心重,又捨不得我,這才熬到今日。

    我少不得要去看看他。

    秦宿瑜有事空不出時間陪我去,我自己又不敢去,白荷還在太醫院,我和她多日沒見,真要碰面,她肯定不會放過我。

    我就去找了穆嫻,她卻是願意同我去。

    王太醫在太醫院以東最前面的房屋,我們過去時,正見一個小童蹲在樹下熬藥。

    我過去問他,「王太醫在屋裡嗎?」

    小童眨巴著眼道,「回陛下,在的。」

    他停停話,接道,「謝太傅也在屋裡。」

    謝弭約莫和我一樣,是來瞧王太醫的。

    我轉頭瞧了瞧穆嫻,她果然垮著臉,我拉她手,與她同仇敵愾,「謝弭這狗雜種真不是個東西,專干拆散人的事兒。」

    「原來微臣在陛下眼裡,是這麼個形象。」

    這陰惻惻的嗓音除了謝弭不做二想。

    我側頭看人,他果然立在廊下,嘴角含笑的望著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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