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

2023-09-27 12:37:27 作者: 騎豬上清華/春山居士
    穆嫻便來擰我耳朵,「狗崽子,再矯犟老娘把你塞夜壺裡。」

    我當即發慫,抱著手朝她拱了拱,「愛妃,寡人看就是。」

    她就鬆了我,隨即搬來個凳子坐我對面,支著頭道,「有不懂的問臣妾。」

    我奧一聲,還是不死心道,「寡人要讀出來。」

    穆嫻一雙眼被手撐的吊起,她先是柳眉倒豎,隨後又無力嘆氣,「讀吧。」

    我這才慢悠悠把書翻開,我原以為這書全是字,未想第一頁就一句話,我讀道,「紅蕊白珠一手香,金柱撐起花難張。」

    好詩好詩,字好看韻也壓得准,我抬頭想跟穆嫻好生贊一番,就見她抱著頭埋在桌前,那手直打顫,抽風似的。

    我恐她抽著抽著就要望我臉上抽一拳,只得歇了想和她交談的心思。

    我繼續翻頁,下一頁竟沒字了,畫了幅畫,畫上一男一女,我瞧了半晌,也不知怎得就臉紅耳熱,我把書推給穆嫻,嘟噥著聲道,「他們在幹嘛?」

    穆嫻立時坐直身體,一臉嚴肅道,「敦倫。」

    我又朝那書瞟過,臉燙的不行,我倏忽想起剛剛念的詩,霎時會意,我趕忙翻過頁,又見一行小字,這回我機智了,沒讀出來,只在肚裡默念道,「芳草萋萋,擷①之可憐。」

    我翻過頁,這畫比上一幅更羞恥,我瞧著那畫中女子似蹙似嬌的細眉,可恥的咽了咽喉嚨。

    我再沒問穆嫻話,就坐在桌邊將那本書一字不落得過了一遍,看完時感覺我整個人就像在火爐里燒一遍,要焦了。

    我把書蓋好擺正,迅速放到穆嫻手邊,然後就抓著水杯先咕水。

    穆嫻將書放回書架,頗尷尬道,「懂了嗎?」

    我唔著聲,在凳子上坐立不安道,「寡,寡人想回紫宸殿了。」

    我現在要找個單獨的消化消化,太震撼我了,我一把年紀才知道這樣妙的事,往先都是空活了。

    穆嫻點點桌子,連咳好幾聲,「陛下,男人不能讓他吃的太撐,你得吊著他,他才會懂得珍惜你。」

    我燥著聲道,「他,他就沒碰寡人。」

    穆嫻一剎那瞪圓了眼,「敢情你還是個雛兒。」

    我不僅是個雛兒,還是個被秦宿瑜嫌棄的雛兒,他就像個老和尚,吃齋念經,就沒使過棒。

    我嚴重懷疑他不行。

    「愛妃,他會不會那裡有問題?」

    穆嫻擺手笑,「先帝會給你配個有問題的男人?」

    肯定不會啊,父皇把皇位都傳給我了,可見他有多疼我,秦宿瑜絕對是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

    「陛下,他是不是覺得你沒有女人味啊,」穆嫻猶疑道。

    我往身上瞄,沒胸沒屁股,我再看看她,前凸後翹,是比我有看頭。

    但這能怪我嗎?我穿的龍袍,衣裳一套,別說胸和屁股了,有的時候脖子都沒了。

    要是能給我幾件女人穿的裙襖,我也能穿出風情萬種來。

    我才要抱怨兩句,穆嫻突然起身,轉進隔間裡。

    我跟過去,「愛妃,你這就跑了啊。」

    她要幫我,我現下孤立無援,她要是也不管我,我就真不知怎麼辦了。

    穆嫻不應我,直走到衣櫃邊找東西。

    我跑過去,就見她扯出來好幾件紅紅粉粉的布,一塊一塊的,我揀出一塊樣式別致的,問她道,「愛妃,這是抹布嗎?」

    她這愛好挺獨特的,還私藏抹布。

    穆嫻從我手裡拽走布,將其展開對著我比劃道,「這是肚兜,女人穿的。」

    我哇著聲,「原來女人還穿這個。」

    瞧這花樣兒是粉嫩秀氣,穿這個在身上……

    我想著就鼻腔發熱。

    穆嫻哎呦一聲,連忙用帕子往我鼻子上擦,「好端端的怎麼流鼻血了?」

    我憨憨笑,「想到要穿這個,就一身火。」

    穆嫻提著眉笑我,「騷不死你!老娘跟你說了,倒幫你解放天性了。」

    什麼叫解放天性,我這叫天真爛漫愛自由,她懂個屁。

    我愛不釋手的抓著肚兜左看右看,「愛妃,你多給寡人幾件。」

    穆嫻把手裡的肚兜一起扔床上,又轉到旁邊的衣櫃裡翻衣裳,連著找出來三四件衣裳,她扯了塊布,將它們並著肚兜一起包好,「這幾件衣裳和肚兜都是新的,你先穿著,明兒臣妾叫尚衣局再多做幾件,夠你穿了。」

    我躊躇著話道,「寡人能挑個衣裳款式嗎?」

    穆嫻甩著袖子坐柜子邊扇風,不耐煩道,「狗事兒真多,要什麼款式的?」

    我蹭到她身旁,羞澀道,「就,就那本書里的還不錯……」

    穆嫻錯愕的盯著我,「秦韶,你讓老娘去尚衣局給你做近身衣?」

    「有,有什麼問題嗎?不都是人穿的,寡人就是瞧著好看,」我朝後退了退,確定她打不到我才定住腳。

    穆嫻朝我招手。

    我乖乖走過去。

    她一隻胳膊搭我肩上,懶著話道,「太子殿下不小了,陛下就饒過他吧,臣妾怕他死在床上。」

    他看都不看我,怎麼就死床上了?

    我生氣道,「他每次和寡人在一起後都要洗澡,就好像寡人有多髒似的。」

    穆嫻巴住嘴。

    我難過得看她,「莫非寡人真髒到他沾過寡人就要用清水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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