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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7:27 作者: 騎豬上清華/春山居士
    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想抽來著,但我不敢,不過就算我不敢,我也要噁心死他,我揪他的前襟道,「寡人怎捨得打皇兒,皇兒是為寡人好,但寡人就喜歡裸給皇兒看,旁的人寡人還不願呢,皇兒你可得好好感受寡人對你的愛,最好溺死在裡面。」

    秦宿瑜有些微怔忡,倏忽他板著臉道,「父皇未免太不得體,您的母妃沒教育過您不得在人前脫衣?」

    我哼一聲,偏頭不看他,「寡人的母妃在寡人未出世時就去了。」

    秦宿瑜陰聲笑,一手掐我的腮,「那您倒是生的奇,您的母妃死了您怎麼生出來的?」

    我往他胸前拍兩下,又平又硬,難怪他怪裡怪氣,原來他胸前沒料,就是羨慕我比他大。

    我嘲笑他道,「寡人的母妃雖去的早,但她給了寡人一副完美的軀殼,不像有的人,身殘嘴賤,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每每夜半想起自己這殘破的身子,沒準哭的比誰都慘。」

    秦宿瑜扳我臉,「誰哭的慘?」

    我扣他脖子,「你!」

    秦宿瑜拉拉我的衣領,就手提著我把我從他身上剝開,他勒著我放一邊,手卻沒松,只道,「父皇說話就像在酒葫蘆里游過一回,顛三倒四的讓人聽不懂。」

    我也不戳穿他,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心事,他瞧著像個男人,沒想到卻缺了二兩肉,他和太監也沒差多少,穆嫻說太監□□缺二兩肉,他上面缺二兩,也是可憐的很。

    殘缺的人往往偏激的很,我要是激怒他,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我還是讓著他點好,畢竟命要緊。

    我大度的跟他微笑,「皇兒雖不如正常男人,但皇兒肩寬腿長,尚且能彌補一二。」

    我說的是事實,我雖身體健全,但四肢短小,就是在周歡跟前都提不起威嚴,如能有他這副身板,我在奴才們面前也自成威勢了。

    但我的話好像沒有讓他很高興,他扯我近前,長眸眯出威脅,「我不如正常男人?」

    我瑟縮一下,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道,「你沒胸肌。」

    秦宿瑜的眸子定在我手上,半天不語。

    我便知說到他的傷心處了,我唉一聲,憐憫的拍拍他道,「沒胸肌也不可恥,畢竟咱們男人出門在外還得把胸肌纏住,有和沒有也沒區別,除了私底下自己看的見,也沒機會給別人看。」

    秦宿瑜似未聽明白,「纏胸肌?」

    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更加可憐他了,「男人那兩塊肉必須得纏住,在人前才有男人氣,只有女人才不用纏,女人要展露出來,這樣才能凸顯她們的美。」

    秦宿瑜聽著我說的那細長的眼眸都微微張開,顯出驚訝來,他問道,「誰教你這些的?」

    甭說他,就是我當初聽了都不大信,但是父皇說,穆嫻騙誰都不會騙我,她即是對著我說出口,那我再覺得不可思議也是信的,「愛妃說的,她斷不會騙寡人。」

    秦宿瑜眉頭壓沉,「那在父皇眼裡,男人和女人實際是一樣的?」

    那不是,到底還有區別的,我給他解釋道,「男人雖和女人身體相像,但是生孩子這事還得女人來。」

    秦宿瑜忽然笑一下,他讓我坐到椅子上,頗有耐心道,「父皇知道怎麼讓女人懷孩子嗎?」

    這我都不知道,我這些年陪穆嫻不是白睡了嗎?

    「和女人同睡一張床,讓她感受男人散發出的精氣,日子久了,就能受孕。」

    秦宿瑜將劍插回刀鞘里,淡笑一聲,「也是嫻妃娘娘教您的?」

    我點點頭。

    秦宿瑜呵一聲,「您就不怕她一直在騙您?」

    我屁股以下都是水,穿到現在很不舒服,即是他一直在問我,那我得怎麼高興怎麼來,我抬抬腿道,「給寡人換衣裳,換完了寡人陪你慢慢說。」

    秦宿瑜瞥過我,倒還是順著話去重拿了衣裳給我換,他一給我更衣手就抖,也不知什麼毛病,不過我念在他肯做事的份上,還是願意回答他,「愛妃是寡人求娶來的,雖說她不溫柔體貼,但對寡人還是一片真心,父皇在時,常跟寡人說要多聽聽她的話,她父親又是個實誠人,便是她脾氣再差,也沒背著寡人做過缺德事。」

    我說的口乾舌燥,他給我穿好衣裳,斟了一杯茶水給我,讓我潤潤嗓子。

    「父皇難道沒聽過一句話?人心易變,」秦宿瑜手肘搭在桌上與我慢慢道,神色倒溫和,比我平日見過的凶神惡煞不知好多少倍。

    我捧著茶小小喝著,「她不會的,當初她被太傅拋棄,是寡人可憐她才讓她得以有今日身份,她向來感恩。」

    秦宿瑜不冷不熱的乜著我,「昨日她和謝太傅孤男寡女在言禮堂,您就不懷疑?」

    我豈是那等小人,穆嫻是為我去跟謝弭爭,我再齷齪想她,那不是卑鄙的過了嗎?

    「懷疑什麼?愛妃只愛寡人,那些阿貓阿狗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這般說著,腦子一個閃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現在一直在我面前抹黑穆嫻,莫非是那晚後,他早對穆嫻想入非非。

    如此一想,也就能說得通他為何造反了,他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我這個傀儡皇帝占了他的心上人,他哪裡會容我在龍椅上逍遙。

    我猛地將茶杯一放,冷聲道,「你跟寡人說這麼多,就想離間寡人和你母妃?她是你母妃,別的心思你還是給寡人收起來的好,免得寡人見著不開心,回頭就和御史台的老頭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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