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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7:27 作者: 騎豬上清華/春山居士
    那門吱呀兩聲,一開一關,他就將水捧了進來,周歡一隻腳都沒能踏進屋。

    我一下子發怵,抱著腿蹲角落裡靜候他發落。

    秦宿瑜將水盆放地上,朝我招手道,「過來。」

    我皺著眼走到他身前,和他說好話道,「皇兒,寡人都照你說的做,你別潑寡人冷水了。」

    秦宿瑜跨過水盆蹲身,「看清了。」

    我點點頭。

    秦宿瑜便起身讓開,「你來。」

    這我會。

    我叉開腿蹲在水盆上,自得道,「你早說扎馬步如此簡單,寡人哪還會東躲西藏。」

    我蹲過後也想起身,秦宿瑜突然按住我道,「蹲一個時辰。」

    我傻眼兒,「這誰蹲的住!寡人不干!」

    秦宿瑜冷冷的看著我。

    我陡然閉住嘴,只還是憤憤的想要跑。

    秦宿瑜捏起茶壺倒一杯茶,他攥著那茶杯好死不死就放在我的頭頂上,我甭說跑了,我動都不敢動。

    我咬著牙攢著勁,沒多會就覺得腿酸身重,我和他求饒道,「皇兒,寡人真不行了,你讓寡人歇會兒吧。」

    秦宿瑜彎身將地上的髒衣杉撿起來盤成一個球放椅子上,他自己搬來椅子坐在我對面,陰森森的望著我。

    恐懼和難挨我選後者,我討好地跟他笑道,「就讓寡人歇一會兒,之後寡人再蹲行嗎?」

    「這還沒一盞茶地時間,父皇就喊累,您這樣能學成什麼,態度一點都不認真,」秦宿瑜執起劍鞘往我腰上敲一下,「挺直了。」

    我不得不直起身,頭上地茶杯動了動,我地心都提到嗓子眼,這要是掉下來,遭殃的就我一人。

    可我還是累,我腿好酸,腰也僵硬地要坍塌,我有點難過,跟他吐訴道,「寡人堂堂帝王,卻要被你驅使,任你打罵,你一點都不將寡人當你的父皇。」

    秦宿瑜扯了扯唇,道,「父皇妄自菲薄了,兒臣打心眼裡敬著您,兒臣也不想管您,但謝太傅求了兒臣數遍,兒臣也不好駁謝太傅地面子,您受累,回頭兒臣跟您請罪。」

    我倒想懲治他,但哪敢,一個謝弭就夠我受的了,又來一個殺神,我真是有苦說不出,這般想著,我眼一熱,沒臉沒皮就哭了,「寡人倒了血霉,遇到你們兩個,寡人上輩子不知造了什麼孽。」

    秦宿瑜瞥著我,「父皇老大不小了,還哭鼻子像話嗎?」

    我才不管像不像話,我要休息,我要玩,我再也不想受氣!

    我的眼睛被淚水糊住,我酸著腿要撤走,將要得逞時,我的膝蓋一軟,直板板的跪了下去。

    第8章 叫爸爸8

    下面是水盆,我這一頭栽下去鐵定一身水,可我剎不住,我怪叫道,「拉寡人一把!」

    秦宿瑜只看著我,半晌朝我伸出手。

    我笑了,急慌慌拉他的手。

    他卻將我的手一打,輕飄飄的拿走我頭上的茶杯,又坐回到椅子上。

    我一屁股坐進水盆里,又是一身濕。

    天是父,地是母,為何寡人這般悽苦!

    我委實難過,抱著手埋頭哭起來。

    哭我父皇為何那麼早死?讓我受他們這些人折磨,明明我也老實乖巧,他們卻還是不放過我。

    「起來,」秦宿瑜抬腳踢我。

    我起不來。

    我也不想起來。

    我睜著淚眼跟他哭道,「寡人腿軟。」

    秦宿瑜眼色發沉,彎身過來。

    我蜷著腿想後退。

    他一隻手將我撈住,兜到懷裡。

    機不可失,我立刻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絞住他死都不放。

    「下來,」秦宿瑜冷著臉道。

    下來還得被他訓,我傻嗎?

    我摟緊他,搖頭道,「寡人不!」

    秦宿瑜捏我的耳朵道,「父皇再不老實,兒臣就割了這隻耳朵。」

    我埋頭往他胸前蹭,躲避他的手,「寡人老實的很,是你藉機刁難寡人,寡人的衣服濕完了,你還要寡人扎馬步,你就是見不得寡人好。」

    秦宿瑜捏在我耳朵上的手突然停了,連話也不說。

    我眯一隻眼看他,他正盯著我,那眼神我看不懂。

    反正我不管,我不要扎馬步,我雙手圈緊他的脖子凶道,「休想要寡人下來,寡人今兒就黏你身上了。」

    秦宿瑜覷起眼,伸手拽我胳膊。

    我這會兒放手就只能下輩子做英雄好漢,我使出一身勁跟他爭,奈何這廝手勁奇大,抓著抓著我手就被他扯開,肩側的衣裳也在這拉扯過程中掉了半截。

    寡人雄壯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他只看了一眼,就被威懾住。

    看來只有我威武的身軀才能讓他膽怯,我用手往下拽了拽衣袍,方便我展示我雄渾的身姿。

    他果然定在我身前,神態成痴呆狀,我甚是滿意他的反應,故意貼近他道,「皇兒不必妄自菲薄,寡人這副好身軀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秦宿瑜嘴角微抽,他一手扶到我腰上,一手幫我提好衣襟,道,「父皇這麼好的軀體還是留著自觀吧,隨意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有傷風化。」

    我露我的,傷誰風化了!

    管天管地,還管人□□身體,父皇就該派他去守河道,管的忒寬!

    我滿不在乎道,「寡人樂意,誰敢說寡人抽他嘴巴。」

    秦宿瑜眼眸一寒,「抽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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