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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4:27:03 作者: 長風
    周森默默的聽著,基本上完全肯定了,安東尼老爹參加的就是那個有名的「獵熊行動」了。

    「秋山先生,那麼是誰泄露了行動計劃?」

    「我們也在追查,但是這個人很狡猾,至今我們都還沒有找到他的蛛絲馬跡。」

    「我養父的屍體呢,你們怎麼就能確認他已經死了?」周森繼續問道。

    「事後,我們在英國的一家報紙上看到了相關報導,確定了安東尼先生的死訊。」澀谷三郎解釋道。

    「報紙呢?」

    「我這裡有一份,你可以拿過去看一下。」澀谷三郎沖秋山之助一點頭,秋山之助馬上從腳邊上的一隻公文包里取出一張英文報紙,起身遞了過來。

    周森忙站起來,雙手接過,他當然認識一些英文,可是原身並不通曉英文,當下忙道:「卑職不懂英文,這些根本看不懂。」

    「倒是我疏忽了。」秋山之助忙再一次過來,指著報紙第一版中間的一則豆腐塊新聞中翻譯道,「這則新聞就是,翻譯過來就是,據塔斯社報導,喬治亞共和國國防部公布,25日擊斃四名從土耳其私自越境分子……」

    周森眼圈紅了起來,「熊工作」行動隊死了四個人,新聞報導上也說擊斃了四人,兩相印證,那還不能證明安東尼老爹已經身亡嗎?

    這蘇俄方面可不會替日本人遮掩什麼,就差沒指著鼻子說是日本背後謀劃的了。

    「周森君,節哀,雖然我們未能將安東尼先生的遺體帶回來,但將來只要有機會,我們還是可以將其遺骨帶回來安葬的。」澀谷三郎微微一鞠躬,歉意的說道。

    「我現在可以給養父他老人家設立一個衣冠冢嗎?」周森眼淚下來了,詢問道。

    「可以,但是要低調,對外也只能宣布他病死在異鄉。」澀谷三郎考慮了一下說道。

    「養父離開之前,說是去奉天談生意,如果,有一份奉天發來的電函,說明情況,我再去一趟奉天的話,帶回養父的骨灰,是否……」周森思考了一下道。

    「周森君這個提議號,你不用去奉天,我們可以幫你把一切辦好。」澀谷三郎點了點頭,這是一個掩蓋事實真相的好辦法。

    「謝謝澀谷長官。」

    「周森君,請節哀。」澀谷三郎低頭鄭重道。

    「周森君,雖然安東尼先生沒有留下遺囑,但是關於你繼承他的身份和地位,這相信也是他的遺願,希望你不要再推辭了。」秋山之助說道。

    「養父留下的公司和產業,我基本上是不參與管理的,主要是伊萬諾維奇叔叔幫忙打理,他跟我養父是兄弟,也是生意上的夥伴,我覺得『牧師』這個位置交給他比我更合適。」周森道。

    「伊萬諾維奇只是負責經營方面,可『牧師』還有其他的職能,這可不是他能夠替代的。」澀谷三郎沉吟一聲道。

    「還有什麼?」周森不解的問道。

    「安東尼先生還肩負著培養新人和新人的派遣以及聯絡工作,他是俄羅斯愛國者聯盟中承上啟下的關鍵人物,而他本來有一個副手的,可惜這個副手也死了。」澀谷三郎說道。

    「啊?」

    這下不光周森有些驚訝,就連秋山之助也表示很吃驚,他似乎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這個副手就是謝爾金。」澀谷三郎緩緩說道。

    「納尼?」

    秋山之助大吃一驚,有些失態的叫了出來,周森也是吃驚不小,雖然他隱約的猜到了,但從澀谷三郎嘴裡說出來,依舊還是很震驚。

    「我們以為謝爾金是潛伏在《松江日報社》的蘇俄間諜,所以就對其實施了制裁,但是沒想到,他會是安東尼先生的副手。」澀谷三郎解釋道。

    秋山之助怔住了。

    周森也是一臉的迷惑。

    澀谷三郎拍了拍手:「進來吧。」

    一股熟悉的味道鑽進了周森鼻孔,其實他一進來就聞到了,只是當做不知道而已。

    現在澀谷三郎居然讓她現身了,這是要跟他攤牌嗎?

    周森內心一陣緊張,今天晚上若是應付不好,說不定殺身之禍頃刻間至。

    果然如他心中所想,那是一張讓他無比熟悉的臉,曾經被他親手送進南崗警署的蘇珊娜。

    當然,見到蘇珊娜,周森「嚇」的把手裡的酒杯都扔掉了:「蘇,蘇……」

    連續幾個字,驚慌失措的表情,全部都落在澀谷三郎跟秋山之助的眼裡。

    「周森君莫驚,蘇珊娜小姐是自己人。」澀谷三郎起身過來,扶起後退而跌坐在地上的周森安撫道。

    「自,自己人……」周森『驚』的臉色發白,說話舌頭都伸不直,打起結巴來。

    「周森君,這件事,說來話長,聽我慢慢跟你解釋。」澀谷三郎將周森的反應看在眼裡,溫言道。

    「嗯、嗯……」周森含糊答應一聲,有些「驚魂未定」,同時也確定了,年前的綁架案不過是對他的一種試探和甄別。

    日本人懷疑安東尼老爹,繼而懷疑上自己,至於謝爾金的身份,他還摸不准。

    日本人的話能信多少,他可不敢保證。

    謝爾金被殺,是被搞錯了,還是另有原因,這個還不得而知,而蘇珊娜身份可疑,這一點他其實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提及,只有心裡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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