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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4:33 作者: 風弄
《悲慘大學生活》作者:
文案
陽光一樣的燦爛笑容,無論遇到什麼壞事都樂呵呵的樣子。長著一副時下流行的、讓女孩尖叫的面孔,無法讓任何人對他發脾氣的帥哥。高大帥氣,身材一流,光彩奪目的何永祺。
這是他的表哥,也是他的大學室友。
只是,這只是表象而已──連媽媽和小阿姨都被他騙過,名義上是互相幫助,事實上是──他,梁少瞳,從此成為何永祺的傭人。
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對完美的何永祺來說是最特別的存在,但只有他自己明白。
當何永祺決定和他進同一所大學起,悲慘大學生活就已經是他拋棄不了旁卸不掉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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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一章
陽光一樣的燦爛笑容,無論遇到什麼壞事都樂呵呵的樣子。
長著一副時下流行的、讓女孩尖叫的面孔,無法讓任何人對他發脾氣的帥哥。
高大帥氣,身材一流,光彩奪目的何永祺。
他是小阿姨的寶貝兒子,是我的表哥,同時,也是我的大學室友。
為什麼我要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甚至在同一班?如果小阿姨早兩年生他,而不是讓他只比我大十五天,我一定感激不盡。
為什麼老媽要托關係把我們兩安排在一套公寓?
為什麼大家都認為我有義務照顧這個表面看來精明,實際上是我所見過最白痴的白痴?
僅僅在住進公寓的第一天,我就起碼嘆了十萬個為什麼。
「表弟,看見我的鞋子嗎?」
「表弟,這是學校準備的床單嗎?怎麼用?」
「表弟,你會調洗澡的熱水嗎?」
「表弟……」
第一天,我幫他找鞋子、鋪床、調洗澡的熱水……甚至幫他在浴室外遞擦身的大毛巾。
這傢伙在家裡一定是個白痴!
恐怕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能不被他使喚來使喚去。
好不容易挨到上床睡覺的時候,我非常良心地將靠窗的床讓給他,自己睡了角落的那張。
砰!
晚上,忽然聽見龐然大物落地的聲音。
我連忙起來開燈:「怎麼了?」
「這床好小。」他躺在地上揉腦袋,眯著眼睛訴苦:「我一翻身就掉下來了。」
白痴……
我翻個白眼,叫他重新上床,拉了一把椅子擋在床邊。
「行了,這樣就不會掉下去了。」
關了燈,重新睡覺。剛要睡著,又聽見「砰」一聲。
這次倒不象龐然大物落地的聲音。本著負責的態度,我只好非常不願意地再度起床開燈。
「又怎麼了?」我走到他床前低吼。
他還是在揉腦袋:「這床好小,我一翻身,頭就撞到牆了。」
我面部一陣抽搐。忍著對天怒吼的衝動,冷靜地轉身拿了一卷透明膠過來。
「這樣就不怕撞了。」我扯下厚厚一疊紙巾,用透明膠嚴嚴實實地貼在他額頭上,警告道:「給我好好睡覺,再吵醒我就扁你!」
鬆了口氣,關燈睡覺。
一晚總算過去,也許是「扁他」的警告有效,沒有「砰」的聲音傳來。
早上起來,看見那塊白色的「防碰撞紙巾」還貼在他額頭,不禁笑出來。可是……當我把透明膠撕下來時,就笑不出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會皮膚過敏?」
他對一額頭的紅色小斑點倒不怎麼介意:「我怎麼知道會過敏?以前沒有試過把透明膠貼在臉上。」
「你白痴,皮膚不好自己不知道啊?」
「表弟,不用為我擔心,很快會好的。」
「鬼才擔心你!小阿姨和老媽說了不放心我們兩剛進學校,說了要來看我們。火車下午就到!」我在寢室里團團轉,跑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警告:「我告訴你,不許說透明膠的事,不然我和你沒完。」
他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原來你怕我媽和姨媽。」
「閉嘴。」
「我要告訴她們你對我不好,你答應照顧我的,可是你用書打我的頭,還用透明膠貼在我額頭上,用拳頭恐嚇我。」
我霍然跳起來:「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用書打你的頭了?」
「就昨天,剛搬進來的時候。」
「誰叫你拿著書到處搗亂,明明知道我在整理東西,我算打得輕了。」我哼一聲:「好哇,你還敢記仇?那我幫你找鞋子、鋪床、調洗澡的熱水、遞大毛巾,你就不記得了?」
他這個時候一點也不白痴,反哼一聲:「那好,我把你的好事壞事都告訴她們,看她們怎麼說。」
我掄起拳頭就想扁他。
不是想,我確實扁了,狠狠一拳掄在他眼角。
他一下子懵了,眨眨眼角開始發紫的眼睛,盯著我。
「不服氣?不服氣就打一場!」我小心準備戰鬥,他身形高大和我不相上下,說不定這個小子生活是個白痴,打架是個霸王。
他盯我一會,沒有動彈,反而低頭看著地上。
沉默的態度,倒讓我不好意思起來。我哼哼哼哼幾聲,表示自己絕不心虛,簌地溜出寢室。
無論溜到哪裡,小阿姨和老媽到的時候總不能不現身。我回到寢室的時候,她們已經坐在那裡對何永祺噓寒問暖,視線尤其集中在腫起來的眼角上。
腫起來了?我怎麼不記得自己用了這麼重的拳?
難道這小子為了誣陷我特意給自己加了兩拳?
「媽……小阿姨……」硬著頭皮,我走了進門。
三雙眼睛立即轉到我身上,老媽先發制人:「瞳瞳,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媽……是他……」
「永祺第一次不在家住,你多少高中時住過校,應該照顧他。」
小阿姨插話:「姐,瞳瞳已經很幫忙了,你別罵他。」
我狠狠瞪何永祺一眼,解釋道:「媽,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你別狡辯!」老媽拿出威勢,吼得我渾身一震:「不許你欺負永祺。自己有手有腳,為什麼要他幫你搬箱子?現在好了,箱子掉下來砸到眼角。如果傷到眼睛,你拿什麼賠?」
「什麼?搬箱子?」我驚訝地看著何永祺,他對我聳肩。
「哎呀,姐,你就不要罵了。」小阿姨止住老媽的滔滔不絕,對我笑著招手:「來,瞳瞳,到小阿姨這來。小阿姨知道你最乖最能幹,你表哥是個十足的生活白痴,要他住校,只能有人在身邊我才放心。早說了不許他報考外省大學,他偏要挑你報的這家。」
「偏挑這家?」我再狠狠給他一眼。
原來存心跟我過不去。
他又對我無所謂地聳肩,這次附帶一個無賴的笑容。
「瞳瞳,小阿姨沒有別的要求,就是永祺生活上有幾個地方請你幫他注意一下。他的皮膚不好,不能隨便用別的香皂,你不要再把自己的香皂借給他了,瞧他一用就長了一額頭的紅斑。」
香皂?我終於知道,這個白痴很會說謊,而且說的時候面不改色。
「還有,他睡覺的時候喜歡翻身,這裡的床比家裡的小,很容易……奇怪,永祺,你昨晚睡小床習慣嗎?我看你起色不錯,應該睡得挺好。媽媽還以為你睡不習慣呢。」
「媽,小床很舒服,我睡得很好。」
「哦,瞳瞳,還有一點,他從來沒有洗過自己的衣服,這大學也真落後,到現在都沒有洗衣機。姐,你說我們要不要買一台洗衣機給他們放在公寓裡用?」
「不用了,瞳瞳會洗衣服,不就兩個人的衣服嗎,還怕把他累死?」
我哀嚎一聲。
「那就麻煩瞳瞳了。永祺,你也要快點學會照顧自己,不要老麻煩瞳瞳。」
「知道!我會學的!」
「對了,還有一點……」
「還有……」
「最後一點……」
「差點忘了,這點可不能漏……」
……
等小阿姨和老媽離開,我已經雙眼呆滯。
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
我喘著粗氣:「為什麼誣陷我,說我要你幫我搬箱子?」
「難道要我告訴媽和姨媽你打我?」他指指眼角。
「你就不可以找點對我有利的藉口,說你自己不小心撞在窗台上好了。」
「我又不是白痴,怎麼會自己撞到窗台上?」
我懷疑地上下打量他。對於一個晚上睡覺不是掉下床就是撞上牆的白痴,很難想像他不會把眼角送到窗台上撞兩下。
「表弟……」
「叫我名字,不要表弟表弟的,噁心死了!」
「瞳瞳……」
渾身雞皮疙瘩凸了出來,我打個寒戰:「閉嘴,叫全名。」
「梁少瞳。」
這才好一點,我問:「什麼事?」
他忽然露出一個陽光得不可思議的笑容:「可以和你一起住,我好高興。」
心臟砰地一聲猛跳起來,象被人啟動了強力馬達。
我狠狠轉頭:「我可一點都不高興。」
沒有辦法,再不高興也不可能反抗小阿姨和老媽的雙重壓制。悲慘的大學生活還是開始了。
我發現自己的涵養越來越好,適應力也越來越好。
至少想吐血的次數從平均每天三十七次下降到每天二十七次。
何永祺,何永祺,哼!
因為他,我每個星期要打兩通昂貴的長途電話,向小阿姨和老媽報告他的行蹤、健康、學業、交友……
因為他,我時時刻刻提心弔膽,完全失去上大學的樂趣。
因為他,進入這家朝思暮想的科技大學後的第一個星期,我已經開始憎恨這裡過度優越的住宿條件―――什麼時候學生宿舍居然進步到兩人擁有一套公寓?
奢侈!
如果在宿舍里被迫面對他,那上課的時候離他遠一點總可以了吧。反正他高大英俊,笑起來象個天使,而且剛剛開學沒有人知道他實際上是個白痴,喜歡和他交朋友的大有人在。
正式上課不過三天,希望在課堂中得到歇息的我幻想破滅。
香口膠已經夠麻煩,如果是一塊與你體形相同的香口膠,而且死也要黏著你坐,那就更麻煩了。
最麻煩的是,這個甩不掉的香口膠似乎對書本和課堂沒有興趣,經常發呆。天知道他高考的好成績是哪裡蹦出來的?我打賭不是他自己考的。
發呆還好一點,最怕他趴在桌子上睡覺,雖然不打呼嚕,卻一直用臉挨著我的手臂磨磨蹭蹭,象一隻巨型寵物貓。每當這個時候,全班所有女聲羨慕的眼光都集中到我們兩身上,比所有男生怪異的目光更令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