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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4:05 作者: 曬豆醬
楊興飛快地咬他一口,手滑過每天都要抹藥油的腹肌,又滑又硬。「仗著自己的傷好多了就耍流氓是吧?把手管老實了,別往……」
他再壓低,舌尖探進紀雨石的耳里,「別往師兄褲襠裡邊兒摸,容易走火。」
「我艹……」紀雨石打了個哆嗦,皮膚上有微靜電的快感,「師兄啊,小石頭為你裝了熱水器,試試?」
「為我裝還是為自己啊?」楊興也不老實,好像這一頓親是從高三那年憋到現在的。他就穿了個短袖,叫紀雨石輕輕一扒就沒了。
紀雨石摟著他的腰,跟自己的腹肌比膚色。「師兄你丫……真白,冷白冷白的。這紅繩太性感了,我覺得自己要流鼻血。」
楊興摸他脖子後邊兒,吐出來的頸椎骨那塊兒。他特喜歡看紀雨石低頭的時候,這一塊兒勾人得奪魂。
「去特麼的小姑娘,小爺就想跟你浪漫一把。」紀雨石邁著小碎步把人往床上帶。上床前還自己脫了T恤。可他脫衣服的姿勢擺明了是勾引人玩兒呢,後果就是脫到一半不小心遮住眼,直接叫人給摁了。
「艹!你特麼硌死我啊!」紀雨石什麼都看不見,衣服剛扒到臉上,箍著鼻樑子。兩條胳膊還困在裡頭,上舉過頭,不想直接叫師兄給撲了。
「你招我!」楊興摸他下巴和喉結,像上回捏住紀雨石下巴那樣的手勢,很寵地挑開他嘴唇,「再養養,沒養好之前你別瞎撩我。」
「我撩你個JB啊!誒不對,確實是撩你JB了……」紀雨石開始喘了,半拱著小腹往上找他的嘴,遮住了眼睛可也難不倒他。從唇親到鼻樑,他就不著急了,徐徐地換氣,最後伸出舌頭在楊興的山根上舔了那麼一小下。
這兒斷過,他心疼。
「艹……」楊興皺了皺眉,替他把T恤脫乾淨了,可心地盯著紀雨石的臉看,拿眼睫毛掃他的眉骨,「小姑娘床師兄也喜歡,誇你。」
床是木板床,兩個人一起壓上去還吱呀了一聲。特別臊人,可想而知震動起來會是什麼節奏。
紀雨石太清楚自己能幹嘛了,腿分不開也硬不起來,但不妨礙他耍流氓。但他忍著,從枕頭底下拿出個小東西,笑彎了眼尾。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小爺是現在沒錢。等有錢了還給你置辦好的呢,瞧啊。」說著,他把那小東西上的按鈕輕輕按住,簡陋的床帳裡頭亮起點點星光。
是那種串珠小燈泡的亮度,不晃眼卻迷人,還都是星星形狀的。
「送你一床小星星,外加一個迷人的小石頭,要不要吧?」紀雨石自己解褲腰帶,「誒這腰帶不好解啊……師兄你把帳子都拉上,我看買家秀都說特唯美,咱倆也試試。」
楊興叫帘子上的小星星攪暈了,頭暈目眩。他吧,沒享受過當小孩兒的樂趣,太過早熟了。9歲起就生出兄長的使命感,很少有人把他的傷痛放在心上。
他也不在乎,因為在他心裡自己就不是個小孩兒,不需要人哄著,不需要人記掛他的點點滴滴。可這一瞬他迷惑了,還覺得從前自己白活了。他明明就是需要,特別需要,渴求有人把他當心肝寶貝兒,給他起好聽的小名,買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哄他。
原來,自己也不是那麼堅不可摧,原來,自己也喜歡叫人寵一把。這感覺太過幸福,楊興真暈了,他親著紀雨石,把人壓在身子底下,一股衝動上來令他顧不上什麼傷不傷的,甚至明知道他有傷,還要親。
這一塊淤青已經下去了,那一道血條子也看不見了,但每一處都烙在楊興心裡,他記得清清楚楚的。他扒了紀雨石,吻他替小光挨打的地方,吻不夠就舔,舔得濕漉漉就接著親。拿牙尖兒滑過這層顫慄的肌膚,但不忍下口,是捨不得。
「喜歡師兄嗎?」最後他叼著紀雨石的唇珠,不放過地問。這人喝醉的時候回答過一次,說喜歡,可他不管,不夠,太不夠了。他變得很貪婪,想要聽上一百回。要清醒的時候聽,要摸著這人的胸口,看他說給自己聽。
「這麼明顯了還問?師兄你瞎啊!你就是我的!小爺要給你丫關在帳子裡,全特麼都是我的,一顆也跑不掉!」紀雨石和他一起跪在床上,在他耳邊輕聲地說。手捋起細紅繩來完全不含糊,胸口和胸口撞在一起,比誰心跳聲音大。
很寵,是發自內心地寵。他心疼,連自己都不心疼,卻想寵死楊興。
「你有傷,再撩真不行了啊!」楊興突然止住,腦袋和底下都充血,能止住全是靠過人毅力。
紀雨石把腿一併,確實分不開。「沒事兒,我特麼不分腿也能幹,就是忍忍疼……幹這事兒疼死也無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給我脫褲子!」
「你再養養,我又跑不了。」楊興把帘子拉滿了,頭頂上空都是塑料星光。他看在眼裡,卻覺得這是銀河。
人間皆苦,但人間有星星。
「小星星脫褲子,讓小爺疼你一把行不行啊?」紀雨石撒著嬌黏他,目不轉睛。師兄帥得過分了啊,不行,不好,不可以。
楊興連忙把他扒褲子的手拉起來:「別鬧,再等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