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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4:05 作者: 曬豆醬
臨睡前他又方便一回,汗如雨下,在師兄胸口疼成一個破布娃娃。
夜裡睡一會兒醒一會兒的,他不好意思叫楊興總陪著自己熬夜。也不知道是夢裡還是夢外,總感覺自己被人叮了好幾次,鼻尖兒濕漉漉的。
兩天之後,楊興帶著紀雨石的戒指去了郎橋。帶回來的除了8000塊錢,還有一個震撼的大消息。
酒水代理王明江被抓了,連帶著他手下的幾個大托,一網打盡。
「我艹,真的假的啊?」紀雨石半躺著,養尊處優地啃著費列羅,「酒托不特麼犯法吧?」
「小雙說給抓了,還鬧得挺大呢。」楊興坐在床邊,面前一個乾淨的不鏽鋼盆,仔細地摘著九層塔,「他干酒水代理是不犯法啊,可他手裡走假酒了,不抓他抓誰?」
紀雨石不安了:「艹,真、真給抓了啊?」
九層塔不太好收拾,葉子柔軟又小,楊興摘一半就扔一半。「真的啊,小雙說進來不少便衣呢,誰知道他還犯什麼事兒了,估計不少。再十五天就春節了,正趕上年底嚴打。」
「太懸了……那我的錢找誰去啊?」床上突然沒頭沒腦一句。
「什麼太懸了?」楊興偏著頭看看他,把手裡的活兒一扔,「媽的紀雨石你又跟他要酒了是不是!」
「誒誒師兄你罵人了啊……」紀雨石有傷,但不妨礙楊興揪他耳朵,一個勁兒討饒。「我問過但是沒來得及啊,真的,我怕他春節漲價。他搗鼓我開假酒我不樂意……就沒談成。二師兄你別揪我耳朵了,小石頭疼疼。」
「疼你大爺的!」楊興站著恨不能揪他起來,手裡鬆了卻更氣,真想拿皮帶抽他一頓屁股,「就你這一身傷還想著喝呢?你就非要作死是吧?你別以為我不捨得揍你!遲早的,紀雨石!」
紀雨石還真有這個自信,有意擺出欠教訓的小樣子。「師兄你口是心非就沒意思了,你真不捨得,你挺在意我的。況且我就想多賺一筆大的,沒想干長久了。我這一身正氣也幹不了……你說讓我跟你干外賣我就干啊,真的,原本計劃是喝完這一筆再進一筆就光榮收山,踏踏實實跟你騎小摩托,嘟嘟嘟嘟……」
「嘟你大爺的!」楊興掐得很輕,嘆氣一聲。麻痹的,還真是不捨得。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師兄你別生氣,雖然我叫人打了一頓可我把嚴打躲過去了,要是那天晚上我還在……」紀雨石咂舌一下,「嘖嘖,不敢想,估計一窩端了。還是師兄你說得對,這一行危險度太高,來錢是快可真不能幹……特麼的,這麼說我兩個半月白幹了啊,剛賺回本金來,等於存了一萬的酒。」
「也怪我,當初我就不該同意……今天下邊還疼嗎?」楊興是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擔責任的人,放了九層塔,從保溫箱拿回一盒東西來,炸得金黃的小圓球。
紀雨石等著投餵。「疼,但比前兩天好,再過幾天肯定沒問題了。就是白忙活一場覺得冤。」
香芋地瓜丸,劉廚炸好了送過來的。楊興不捨得打他,但也不好好餵。紀雨石剛要下嘴咬,他就收回來,一來二去鬧了好幾回。
「師兄你逗誰呢?等我能站起來那天就日得你四腳朝天。」紀雨石心裡又唱起來十八摸。
楊興臉噗一下通紅,說是紅成樹莓都不為過。「行,你最牛了,趕緊好啊,師兄等著那一天呢。」
「嗯,我努力。」地瓜丸還是燙的,紀雨石趁機在師兄手背上瞎摸,特滑溜,「師兄我底下還有點兒疼,你等我一禮拜啊。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傷影不影響那個能力,醫生真說沒踢廢是吧?」
「說是沒有大礙,就師兄這幾天玩兒小浪鳥兒的熟練度來看,你還腫著呢,紅得比山丹丹開花還……」
「別別別,你說重點就行,形容那麼詳細幹嘛?又不是寫作文。」紀雨石受不了他,還沒真槍實幹呢,自己的小鳥兒天天慘遭把玩,雖然這個把玩完全是醫學程度上的,特喵的好羞恥。
他又問,緊張地抓著師兄的手指。「萬一……咱倆那個的時候,我一硬就疼死了呢?」
楊興頗有興趣地捏住紀雨石的鼻尖。「你這小流氓天天琢磨著上我呢吧?」
「可不是嘛。」紀雨石坦誠交代,眼神從他胸口流連到下三路,「師兄你就從了我吧……我還沒仔細看過你下邊兒呢,你就把我看了個底兒掉,多不公平啊。」
吃過兩片止疼藥,紀雨石開始垂涎中華好肉體。
「你什麼意思?」楊興把最後一個地瓜丸吃掉,還行,這種甜度他是不愛吃,但小朋友一定喜歡。
「就是想讓你現在脫褲子給我瞧瞧的意思。」紀雨石正經八百地說,「我那兒還腫著呢就讓你連摸帶看的,你自己體會一下吧,是不是該禮尚往來。」
楊興笑了。「原來小石頭想耍流氓,不好好養傷。」
「對,疼歸疼,反正你連人帶心加上鳥兒是歸我了。」這是一種什麼心態呢,就是趕緊把這人拿下,要不然跑了。
師兄是繞指柔,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對你好、可不是奔著要和你上床的溫柔。但紀雨石不是,他渾身上下都在想我對你好、我就要把你日得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