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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4:05 作者: 曬豆醬
    [紀雨石:我怕說實話他一自卑該不收留我了,嘎!]

    「師兄啊,你怎麼送外賣呢啊?」紀雨石問道,景山現在什麼行情他沒打聽,從前能進去的不可能太次,條件絕對拿得出手。沒記錯的話楊興那年是保送生,高三優秀畢業生那欄貼第一排,他都想過把那照片摳下來。

    這張臉是用不上其他形容詞的,就是簡簡單單一個英俊,忒英俊了。紀雨石這人愛慕美色,戀美。

    楊興先介紹:「我店裡一共12個外賣員,廚子3個,15個人住4個屋,所以空出一張床來。」

    四四十六,是多出一張來。「……誒?那師兄你不算員工宿舍裡頭的啊?」

    「我自己住。」樓梯有落差,楊興回頭正巧看見牛仔褲上一破洞。

    「師兄我這人毛病特多,能不能住有你的那間啊?」紀雨石這人巨事兒,想睡好看的人……那屋。

    「我算是二股東,店是我跟朋友合開的,所以自己單間了。你要睡員工那屋有床,我這屋小點兒。」楊興從腰包拿出鑰匙鏈,鏈上有個鐵三角型。說話還和從前一樣,拿腔拿調,講究股份。

    當年紀雨石下狠手,倆人貼太緊,好像摸著過不該摸的地方。「小也跟你睡,咱倆找機會再切磋球藝。我打野球兒的,髒慣了,這回我不碰你鳥兒。」

    「真跟我這屋睡?師兄我可使喚人。」楊興推門前求證。當年臭小子真給他惹毛了,要不是高三不容有錯真想在廁所里堵他一回,欠虐。

    「你開門兒我蹭蹭就進去。」紀雨石又說騷話。

    很窄的一個單間,一張標準單人床,一個組裝的咖啡色布藝衣櫃,外加一套簡易桌椅。旁邊是洗手間,什麼都沒有了。

    被面床單是俗不可耐的橘粉色,還睡了個毛茸茸的生物。聽見門開,毛茸茸從一個球舒展開,睜一雙冰藍藍的寶石眼,喵了一聲。

    「靠!小爺的貓!你一送外賣的怎麼撿著小白雪了!」紀雨石噌一下撲了上去,好似眼前規整碼放著幾萬現金,腦子裡上演了一出大戲----落難少爺,偶遇那年的師兄究竟是福還是禍?

    楊興關門,轉身,瞧見了落難少爺的坐姿。

    就……挺那啥的,鴨子坐。臀翹,腿分得挺開。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求安利,日更。紀雨石是受,不要站錯CP,這是一個嘴炮max作死受,其實只莫名其妙交往過小明星這一個。貪戀美色是喜歡看喜歡撩,再怎麼騷都是他自己腦補的。

    梁忞是直男,倆人從小貧慣了,所以不忌諱。

    第 4 章、我可殺不可辱

    楊興頭一回看見男人也能鴨子坐,忍不住觀察了一下。沒法不叫人注意,臭小子的牛仔褲忒合身,像人體彩繪似的裹著他的腿和膝頭。這樣一坐,哪兒哪兒的形狀都繃得一覽無遺。貓算什麼,人都撿回來了。

    再看紀雨石抱著貓舉高高呢,吸貓吸個天昏地暗。

    「小爺還當它丟了呢!」紀雨石沾了一嘴貓毛,貓眯著眼睛看舊主,他也眯著內雙看貓,「小白雪,叫聲爸爸,爸爸想死你了。」

    「它是公的,叫小白雪不嫌寒磣?大前天髒得跟泥球兒一樣,洗澡帶美容360塊。」楊興踹他小腿骨一腳,「先從我床上下來,我有點兒潔癖。」

    紀雨石抱著貓左右臉地親。「北京規定公貓不能叫小白雪了?」

    「誰撿回來就是誰的,現在它叫大白了。」楊興累,腰肩酸著呢,「讓個地方。」

    「師兄你這橘粉色的床單挺個性啊。」紀雨石從小吃蜜,清楚自己吃不了苦,就一張床,誰睡啊?

    屋裡有個小洗手間,那人當著面脫衣服,說不準是不是顯擺,反正紀雨石覺得他是。

    「顏色是採買統一弄的,便宜。」楊興上身赤著。紀雨石又咽了一把口水,這是布偶貓成精了嗎?

    白死了啊,不公平!腰上系了一根細紅繩,估計是本命年。左手凸著的腕骨上戴一串木頭佛珠,看不出來是什麼料。

    「幹嘛?師弟沒見過男人?」楊興抱以冷懷,白皮顯血管,小臂青筋清晰無比,鎖骨兩個窩。

    紀雨石裝可憐:「沒見過你這麼生猛的……二師兄我晚上能睡床嗎?」

    楊興紳士微笑:「你再叫一聲二師兄試試?」

    「你把我小几萬的貓霸占了,讓我睡床不過分吧?」小白雪正往他懷裡鑽,毛色是海豹手套雙色,還沒變深呢,只給紀雨石胸口蹭了一團白毛,「你看,這就是小爺的貓,再養養賣了換錢。師兄你這屋有熱水嗎?」

    「沒有,沒錢安熱水器,咱們洗涼水澡。」楊興從床底下拉出一個荷葉綠的塑料盆,洗漱工具都在裡頭,「再者說,前一個上了師兄床的人隔天沒下來,師弟請便。」

    從前紀雨石騷話連篇,這回算是遇上隔牆的對手了。「師兄啊,這就是你不對了,不能欺負小姑娘啊。」

    「不是小姑娘。」楊興故意打量一下他,瞧他吊兒郎當的,「和你一樣,男的。」

    說完,隔著洗手間的薄木片門,嘩嘩嘩地衝上了。

    紀雨石連喪兩天,找到了貓還偶遇曾經的校友,神經放鬆一大半。就是感覺楊興這人……沒看上去那麼善啊,可能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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