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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1:54 作者: 宮槐知玉
聽完那阿姨的話眾人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幾個人立刻往後退去讓開門邊位置,人高馬大的胡清站到了門前。
退到旁邊的幾人紛紛掏出武器靠在牆邊準備,李子木也掏出了個巴掌大的小左輪。
見眾人都準備好,胡清抬腳,老舊小區的木門不經踢,他一腳就把門鎖踢壞,房門哐當一聲砸在牆壁上。
眾人立刻湧進屋內,進了門,眾人卻都停下腳步。
不大的房間內空無一人,屋內像是經歷過打鬥一般雜亂無章,屋子中間則是一灘已經干透的血跡。
從血跡的情況來看,受傷的人就算沒死,這齣血量也足夠他受了。
「小心保護現場。」任青笠道。
說話間,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了腳套、手套把自己全副武裝,然後小心的進了屋。
李子木站在門口,他打量著面前所看到的一切。
這個小區已經有些年頭,屋裡的布置也頗為簡陋陳舊,老化的床和衣櫃,簡單的支架桌,不多的生活用具,緊閉的窗戶。血跡在屋子中間很顯眼的位置,但四周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李子木退後一步,看了看胡清揣壞的門鎖,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屋外,丁怡心已經報警,就等著人來這邊幫忙封鎖現場。
屋內的血跡已干,雖然還有些味道但並不濃郁,任青笠繞著血灘走了一圈,然後蹲了下去側著頭朝著門口的方向張望。
「怎麼?」李子木問。
「有拖拽過的痕跡。初步判斷,血跡形成的時間已經有十天左右,被害人應該是大量失血後失去意識,然後被裝進什麼東西裡帶走的。」
李子木蹲了下去,果然看到了一條不甚明顯的拖拽痕跡,痕跡很整齊,並沒有掙扎的痕跡。
「不能確定死了沒,不過這個失血量沒死也是重傷。」說話間,任青笠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拖拽的痕跡到這裡就斷了。」
任青笠抬頭,在他面前的是衣櫃,他把衣櫃打開,裡面只有少數幾件衣服。
樓下傳來警笛聲,片刻之後,一群警察湧入樓中。
任青笠出門,脫了腳上的鞋套之後交代了一番,讓他們把這裡封鎖不讓任何人進出,事發突然他沒帶工具箱手裡只有幾個證物袋,之後還要再復堪。
初堪完,把這邊交給那些警察,眾人先回了倉庫那邊。
那群警察來了之後其餘人在小區里走訪過,大概詢問了一下那報案人的情況。回去的路上,幾個人把自己詢問到的消息核對了一遍。
「報案人在報案之後沒多久就失蹤了,孤身一人,只知道姓韓。」任青笠勾起嘴角輕笑,眼中趣味更甚,「這倒是有趣。」
蘇岳銘誇張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你腦子壞掉了?」
「難道不是?這案子我們本來是一籌莫展,現在線索自己來了。」
眾人不語,就如同任青笠所說,如果沒有這攤子事他們還真不一定有辦法查下去。
任青笠把自己採集到的毛髮還有血液放在了車頭柜上,他回頭看向依舊坐在離他最遠位置的李子木。這案子固然有意思,但更有意思的是李子木!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任青笠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沒有。」李子木十分肯定。
「這麼確定?」
李子木扶了扶防毒面具,回頭看向正努力的散發著男性荷爾蒙散發著惡臭的人,臭到這種令人窒息的程度,如果見過他一定會記憶深刻。
任青笠見李子木不說話,眼中趣味更甚,「也許我們真見過也說不定。」
聽著兩人的對話,除了丁怡心之外其餘幾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任青笠這是釣男人呢?
不過就算釣男人,這手段也太俗劣了點。
李子木憋著口氣,不敢呼吸。他怕一開口,臭臭的榴槤味就會鋪天蓋地湧進他的肚子。
防毒面具已經無法抑制那熏天的臭味,本來這一切就是作用在他腦子裡的,和他的鼻子無關,但一開始他還能用防毒面具安慰暗示自己,可現在,這一切已經不能阻止那個正用開了屏的屁股對著他的孔雀男。
見他看了過去,任青笠精神抖擻地抖了抖屁股,更加努力的散發著臭味。
接下去一路安靜,眾人在詭異的氣氛中度過。
他們先開車送任青笠去市局借用實驗室,然後再回倉庫,回到倉庫時倉庫大門大開,不少人正進進出出。
幾個小時過去,原本空蕩蕩的倉庫在他們出去的這幾個小時裡搖身一變,變成了頗有幾分頹廢風格的科室。
左邊依舊是以前的陳舊書架,右邊則已截然不同,現在比之前多了一個兩層的玻璃房子和許多桌椅。以書架做牆,大大小小的半鏤空辦公室橫列,風格獨特的書架增色不少。
東西是任青笠讓人來弄的,局裡報銷。
「沒想到局長還挺大方。」胡清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
蘇岳銘聞言,臭著臉冷哼。
丁怡心忍不住笑道:「估計是因為任青笠。」
「他?」
「這麼折騰就算局長捨得,肯定也有人要不樂意,我估計任青笠自己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