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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勤趴得有些窒息，深深呼了口氣，說：「嗯，我知道。但是季以成，他不是那樣的人。」

    葉瀟沒話可講：「行吧，不是不是，他光輝偉大溫柔善良又優秀，是閃著光的人間天使。」

    方勤笑了，認認真真地說：「瀟瀟，謝謝你。」

    「謝毛謝！陪我打遊戲！粉絲聯名上書了，要看我們菜雞互啄。」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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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以成閒了沒幾天又忙起來了，一頭扎在公司吃喝拉撒，晚上回到家也都得半夜，好幾天沒見著方勤，只能空下來微信和他聊聊天。

    方勤最近也在試一個不錯的本子，正劇大ip，扮豬吃老虎的反派boss，跟以往的黏黏膩膩談戀愛的狗血劇不一樣，談成了對他來講應該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季以成有些欣慰，方勤已經會試著跟他聊他的這份興趣了。

    方勤還說其實他在網上風評不太好，希望等他做出一份好的作品，再請他聽。

    小鄰居的偶像包袱真的有點重。

    他認識的是方勤這個人，網絡上虛虛實實的東西他並不會在意。季小美之前混粉圈，黑黑紅紅粉粉的他知道一點，隔著根網線，憑一些不知真假的蛛絲馬跡就能把一個人黑到親媽都不認識。

    季以成蹙著眉頭想，誰惡意中傷他的小鄰居，他就順著網線黑了他電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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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以成閉著眼靠在椅子上緩神，林青苗提著幾盒炸雞甩桌上：「來了來了先吃夜宵，吃飽了好幹活。」

    卜帥腳底一蹬滑著椅子最先過來了：「青姐，餵飽了好宰吧，我真是要被榨乾了，我現在都開始用霸王了。」

    季以成瞥了一眼他烏黑濃密的頭髮，又看看林青苗光潔的腦門，笑了：「大帥霸王好用嗎？介紹給你青姐試試，我看她比你危險。」

    林青苗：「你以為我沒用過嗎？不好使。」

    卜帥咬著炸雞嘻嘻笑：「青姐別擔心，你這個大腦門好看，看著賊拉聰明。你出去談項目拉投資別人都特願意投，一看我們公司肯定就是賊厲害賊專業的那種！」

    季以成笑出聲來，林苗子跟卜帥已經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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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以成拍了張照片給方勤發過去：連吃四天外賣，我崩潰了。

    方勤秒回了個「暗中觀察」的表情，接著說：還要忙很久嗎？

    季以成從方勤那裡偷來不少表情包，別看方勤平時安安靜靜的一個人，表情包外交搞的卻很好。他回過去一個流淚貓貓頭：「嗯，還要一陣子。」

    「要不…」

    對方正在輸入，輸入很久了，季以成發了個問號。

    方勤終於發過來了：「哥你想吃什麼嗎？我給你送飯吧？」

    季以成笑起來，疲倦的眉眼裡都帶上溫柔。林青苗在旁邊邊敷面膜邊碼字，面無表情地瞥他：「老季，你最近談上戀愛了？」

    季以成笑容都沒收，反問道：「怎麼說？」

    「老捧著手機笑得莫名其妙，網戀？」

    季以成：「戀什麼戀，我鄰居，一男孩，咱們小學弟。」

    林青苗被面膜所束縛不能做太多表情，聞言感嘆了句：「學弟，學弟好啊，年輕好啊。我能不能穿越回去做學妹啊，怎麼選了這麼條難走的路，累死老娘了。」

    林青苗一周喊三百遍累死老娘，活還是不少干，項目沒少跑，也不見她放棄，季以成挺服氣她的，當初一個idea，說創業就創業，兩年也真給他們闖了出來。

    季以成一邊給方勤回信息一邊說：「你睡一覺，做個夢，這樣簡單一點。」

    「睡覺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我能直接睡到項目完成的那天嗎？能我現在就去睡個天荒地老！」林青苗嘴上說得憤慨，手上還一刻不停地把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

    林青苗屬於絕對閒不下來的那號人，雖然要叫累，但做條沒有夢想的鹹魚可能才是最令她痛苦的事情。

    季以成說：「你真的可以，我們晚上應該就能趕出個大概。你一個半吊子程式設計師有什麼用，資本家負責收錢數錢就行了，什麼都插一腳可不得累死你。」

    她的責任心不允許這麼做，林青苗皺了皺眉：「行了行了，知道我技術菜，我搞完這個再睡。」

    沒人可以動搖超人林苗子。

    季以成便不再說了，站起來活動兩圈到露台吹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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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勤發信息給他，「哥，準備給虎子洗澡了。」附上一張照片，虎子忘我地窩在浴盆里咬貓薄荷球。

    他好像之前是順口說了句忘記給虎子洗澡了，但完全沒有讓方勤幫忙洗的意思，給貓洗澡這種難度5個+的事情，他可不想讓小鄰居遭這個罪。

    季以成打字：等我回來給它洗，它洗澡太要命了。

    想了想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打了回去。

    響了有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方勤輕輕軟軟的聲音隔著電流傳過來，像是有安撫作用似的，他連日加班的神經都舒暢了。

    季以成閉了閉眼，忽然什麼話都不想說，兩個人奇妙地聽著對方的呼吸聲沉默了有半分鐘，方勤才輕輕開口：「哥，你還在嗎？」

    季以成舒展眉心笑了笑：「在。」

    「怎麼了嗎？怎麼突然打電話？」

    「嗯，叫你不用幫虎子洗澡，它洗澡太累人了，到時候再傷著你，還是我來吧，周末肯定能準時回來了，不差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