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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29:32 作者: 不會抒情
一到班裡,紀堯雨就被大夥圍著一通慰問,人群里還有之前寫情書的小花。
紀堯雨笑著應和一番之後便埋頭做算數題了。
許屹川看在眼裡,不自覺地又埋怨起了自己。
放學後,紀堯雨收拾完東西,跟許屹川禮貌性地打了一聲招呼:「哥,再見。」
「等等,小堯,你去哪裡?」
「回家。」
「回我們的……」許屹川見紀堯雨眼神暗了暗,立刻改口道:「那,那我送你回去哈。」
紀堯雨不置可否,但到底還是停下了離開的腳步。
許屹川立即收拾好東西,和紀堯雨一同踏上了歸途。
兩個人走到院落外,許屹川便駐足不前了。
紀堯雨看著許屹川,眼神微微詫異:「不進去坐坐嗎?」
許屹川搖了搖頭,非常紳士地說:「把你安全護送到家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紀堯雨動了動嘴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許屹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守著那個背影消失在門後,才轉身離去。
今晚註定又是個不眠夜。
但是沒關係,慢慢熬,慢慢來。
第二天一早,許屹川又帶著雞蛋過來接紀堯雨,晚上堅持護送到家,跟個保鏢似的,一直持續了一個禮拜。
他每日睡不好覺,黑眼圈越來越嚴重,可面對紀堯雨的時候依然喜笑顏開。
周五的夜晚,許屹川將紀堯雨送到家,突然急中生智說忘了帶鑰匙,請求留宿一晚。
紀家小院的條件雖不比許屹川那裡強,但好在有兩間床,爺爺自然是歡迎的。
只有紀堯雨看出端倪,趁爺爺走後,他問許屹川:「哥,你真的忘記帶鑰匙了嗎?」
許屹川怔了怔,隨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耷拉著頭,道:「我太想你了。」
紀堯雨嘆了一口氣,男人曾是屹立不倒的山川,此刻一瞬間卻如做錯了事的大型犬般,有些招人憐了。
他又何嘗不是呢,可是他還不想這麼快原諒他。
晚上睡覺,兩個人無法避免地躺在了一起,時隔一周的溫度讓許屹川心跳加速,無法自持地往紀堯雨身上靠攏,直把他擠到牆邊。
紀堯雨難堪地說:「別……別擠我了……」
許屹川卻絲毫不願錯過這個機會,嗅著紀堯雨清香的脖子,喃喃道:「堯堯,我好想你啊……好想你,你,你轉過來好不好,求求你了,轉過來,讓哥看看……」
紀堯雨說:「那你不能親我。」
「不親不親,我就看看。」
紀堯雨翻過身,入眼的是許屹川潮紅的臉蛋,兩個人靠得極近,幾乎臉貼臉,紀堯雨也有些害羞了。
許屹川非常遵守規則,沒有親吻紀堯雨,但他卻像個癮君子,鼻尖對著紀堯雨的臉狂嗅,唇有意無意地滑過紀堯雨的五官,不似親吻,卻比親吻更曖昧撩人。
突然,許屹川埋在紀堯雨的頸窩裡,一動不動了,瓮聲瓮氣地道:「寶寶,我難受。」
紀堯雨感覺一滴濕熱的液體流入頸窩,抬手去捧許屹川的臉,卻被許屹川按住。
「別,別看我,好丟人,」許屹川哭得十分隱忍,「可是我真的難受,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好難熬……我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睡好覺的滋味了……」
不是嚎啕大哭,也不矯揉造作,他只是傷心欲絕,哽咽到說話都困難,但紀堯雨聽得比任何時候都清楚。
「對不起……我以後要是再犯錯……不用你說……我自己滾蛋……這一次,這一次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難受的,又何嘗只是你一個呢。
紀堯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抬起許屹川的下巴,眼前人眼睛紅腫一片,哪裡還有曾經要為他保駕護航的威風,「你別親我,但我可以親你。」說完就將頭湊了上去,親吻他的淚痕。
紀堯雨感覺到身下人明顯一震,但隨著他的親吻,所有的顫抖與不安都被他撫平了,最後又回到了那兩片乾澀的唇瓣上,舌頭強勢入侵進去。
唾液互換,唇舌交纏。
許屹川一邊感受著愛人的親吻,一邊控制不住地告白:「我愛你,我愛你……」
紀堯雨淡淡地笑著,將手指豎在許屹川嘴邊:「噓,吵到爺爺了。」
許屹川見機含住紀堯雨微涼的食指,用舌頭曖昧地舔舐著,他眼神迷離,明送秋波,撩撥得紀堯雨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不禁用手指摳了摳那靈巧的舌頭。
十指連心,手被許屹川吸舔至熱,全身也仿佛被火點燃了般燥熱無比。
「還要一根……」
真是一張貪婪的小嘴,塞進三根指頭還不滿足。
「難受……嗯……呼……」許屹川的呼吸聲粗重難耐,他眉頭緊皺,牙關緊咬,無意識地扭動著腰肢,朝紀堯雨的方向頂弄。
無意間碰到了紀堯雨的下體,意外地有了新發現,一瞬間欣喜若狂。
「寶寶,來,交給我……」
他退下紀堯雨和自己的內褲,迫不及待地包裹住那巨物,兩小兄弟再次見面,互相摩擦頂撞,像是在熱情地打招呼。
紀堯雨控制不住啊了一聲,許屹川立刻用嘴堵住了他的呻吟,以牙還牙道:「噓,吵到爺爺了。」
紀堯雨臉一紅,不服輸地咬住許屹川的舌頭,回吻得更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