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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0:48 作者: 雋眷葉子
    可是既然聖上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往神醫請谷主,谷主的這次皇宮之行必不可少,而且還是已盡進宮,否則連鎮國公府都有可能因此墜入危機之中。

    蘇雲朵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整個太醫院都不能解決的毒,谷主真能救嗎?

    「別擔心,聖上並不昏聵,就算谷主真不能徹底替三皇子救了身上的毒,以谷主的本事,讓三皇子活下來應該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在離開嘯風苑去找谷主之前,陸瑾康如此安慰蘇雲朵。

    目前剛剛歸府連口熱湯都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的陸瑾康匆匆而去,蘇雲朵在心裡幽幽地嘆了口氣。

    陸瑾康作為鎮國公府的世子,又是禁衛統領,平日裡看似風光,實則身上的擔子十分沉重。

    陸瑾康這會兒進宮,今夜只怕得留在宮中歇息了。

    這次蘇雲朵沒再繼續等候,而是由著白桃侍候著躺下歇息了,就算有更多的擔憂,她的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

    陸瑾康匆匆趕往外院客院,將已經睡下的谷主喊了起來,趁著等候谷主穿衣洗漱的間隙,將前因後果粗粗說了一遍,再將三皇子中毒後的症狀加以細緻的描述,請谷主進宮救命。

    雖說谷主還沒見到三皇子,不過通過陸瑾康對三皇子中毒後的症狀描述,心裡已經有了底。

    這毒多半來自南羅以南的那個叫彌南的小國,谷主在遊歷彌南的時候的確南見識過這種毒。

    要解這種毒其實並不困難,只是有幾味藥材比較特殊,若沒這幾味藥材,就算再好的解毒方子也是無濟於事的。

    不過這幾味藥盒對於谷主來說並是不難事,只是谷主匆匆前來鎮國公府,身上並不有帶著任何藥材,這樣的藥材鎮國公府不會備,宮裡只怕也會有,不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陸瑾康嘴裡細細描述著三皇子的症狀,眼睛不放過谷主的每一個表情,此刻見谷主皺緊了眉,心裡也不由一個「咯噔」。

    明明剛才描述症狀的時候,谷主很是胸有成竹,不過片刻卻完全變了樣?

    這到底是能救還是不能救?!

    雖說陸瑾康對於這個出自華嬪的三皇子並無什麼好感,可再沒好感,那也是聖上的皇子,若三皇子真的無藥可救,聖上震怒之下,就算不至於血液成河,殺幾個人卻還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三皇子一旦命喪黃泉,朝中後宮必將又會有一番腥風血雨,這是陸瑾康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谷主也沒見過這種毒?」陸瑾康不由急切地問道。

    谷主淡然一笑:「若老夫猜得沒錯,三皇子中的應是彌南國特有的毒藥,此毒並不難解,只是有幾味藥材比較特殊。這次出行比較匆忙……」

    不待谷主將話說完,一向冷靜自製的陸瑾康就搶過了話:「只要谷主能解此毒,宮裡要什麼藥沒有?還請谷主速速隨我進宮救三皇子一命。」

    谷主搖了搖頭:「這幾味藥,宮裡還真不定有!」

    還有宮裡沒有藥材?

    陸瑾康心裡是有些不相信的,卻也知道既然谷主這麼說,這藥必定有些奇巧之處,只催著谷主報出藥品來,他好讓人在府里的庫房找找。

    谷主依然搖頭:「這藥你們府里也沒有,更不是能從外面買得到的。這幾味藥一是不滿周歲的童子尿,這是藥引!二是半邊旗,若三皇子所中真是我猜想的毒,這兩味藥必不可少。」

    童子尿,而且還必須是周歲之內嬰兒的童子尿,還真別說鎮國公府和宮裡目前都沒有這般大小的孩子,不過要找這樣的童子尿並不難,鎮國公府的家僕那麼多,總能找到這般大小的小童子。

    至於半邊旗嘛,陸瑾康還真知道這味藥,只是宮裡有沒有,陸瑾康不敢說,鎮國公府里卻是有的,因為蘇雲朵今年新購的那個靠著御潔坊的小山莊,夏日裡就有人被蛇咬傷,蘇雲朵特地讓各莊子都備了半邊旗這味藥,說是可以解蛇毒。

    既然各莊子裡都備了半邊旗,府里自然也備了些。

    陸瑾康趕緊吩咐得知消息匆匆趕來的九兒和春雨,一個往府里藥房去提半邊旗這味藥材,別一個去家僕集居地尋找谷主需要的童子尿。

    谷主一聽需要的兩味藥都有了著落,自是欣喜不已,特別叮囑童子藥必須是半歲左右的男童小便,越多越好!

    尋找藥材需要時間,三皇子那麼情況危急,他們自不可能守在府里等藥材,於是陸瑾康先帶著谷主騎馬直奔皇宮。

    陸瑾康的腰牌自是可以讓他們兩人長驅直入。

    陸瑾康在進宮之前特地留下交待,待九兒和春雨尋得藥來,讓宮中侍衛即刻帶著兩人將藥送往三皇子的宮中。

    三皇子的宮裡燈火輝煌,太醫和侍候的人進進出出,都不由自主地放輕的腳步,殿內隱約有嚶嚶的哭泣聲,聽聲音應該是三皇子的生母華嬪。

    陸瑾康帶著谷主進來,卻見殿前跪著幾個人,陸瑾康自是認得這幾人皆為太醫院的太醫,那個趴在最前面的可不正是孔太醫!

    陸瑾康看清了,谷主自然也看清了,兩人不約而同地皺緊了眉。

    孔太醫在神醫谷學過幾年醫,因其家父的緣故,並沒有記在任何人的名下,事實上孔太醫基本上算是谷主一手帶回來的,也就是說雖然孔太醫沒有正式拜谷主為師,兩人卻有師徒之實,這會兒見他跪在殿前,谷主的心裡自然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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