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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30:48 作者: 雋眷葉子
    寧氏這樣一說,蘇雲朵倒是明白了,這大概是爹娘商量的結果了。

    不過這樣也好,在葛山村的時候,她家裡家外一把抓也就罷了,進了京城情況自是不同,無論如何她都得顧及蘇誠志的顏面,是否繼續掌家還是先看看情況在說。

    若蘇誠志和寧氏夫婦自己能夠立得起來,蘇雲朵覺得自己樂得輕鬆些,也好將精力放到種植和生意上。

    陸瑾康可是告訴過她,陸老太太在京郊有個莊院,有山有田還有水,而且京城的氣候也許不適合種藥材,種菜種花種水果卻並不比葛山村遜色。

    不過蘇雲朵心裡的打算卻又與在葛山村的打算不同了,因為她還聽紫蘇說過一嘴,陸老太太的那個莊院,種了一片葡萄口味還算不錯,只是種得有些多,每年都會爛掉一些在地里。

    當時蘇雲朵隨口說了一句:「爛在地里多可惜啊,為何不釀成酒?」

    「倒是有人試過,可惜釀出來的酒味道太差,入不了口。」說起用葡萄釀酒,紫蘇吃吃直笑,可見那釀出來的酒必定讓釀酒人吃了好大一個鱉。

    蘇雲朵卻是自己釀過葡萄酒的,雖然每次釀得量不多,只得兩個五升礦泉水的瓶子,可釀出來的酒那叫一個美味。

    每次葡萄酒釀成之時,宿舍里總有一股子濃濃的酒香,引來左鄰右舍向蘇雲朵討酒喝。

    再過一月就是葡萄成熟的季節,蘇雲朵還真希望能夠騰得出手來,試釀一批葡萄酒出來。

    若能成功,來年擴大葡萄的種植,將葡萄酒發揚光大,應該也是個極賺錢的生意。

    當然松花蛋的生意不能丟,手工皂護膚品的生意也要繼續,西紅柿和辣椒的種植也要跟進,畢竟這幾樣都是與陸瑾康,不對不對,應該是與鎮國公府訂了合作協議的。

    半晌沒聽到蘇雲朵的回應,寧氏以為這是蘇雲朵不開心了,畢竟在葛山村的時候,家裡的事都是蘇雲朵說了算的。

    寧氏有些忐忑地側目看向蘇雲朵,卻見她的臉上並無不悅,倒是略有些興奮,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疑惑猶豫了片刻,寧氏還是忐忑地開了口:「朵朵,朵朵?」

    「哦,娘,我知道了。我正要與爹娘說這事呢!爹爹是一家之主,娘是家中主母,以後啊,咱們家外面由爹爹我說了算,府里就有娘做主。我呢,自然是繼續賺錢做生意!」蘇雲朵回過神來,趕緊給了寧氏一個確實的回覆。

    只是這個答覆,寧氏並不那麼滿意,待他們認祖歸宗了,蘇雲朵就是蘇家嫡出二房的大小姐,怎麼能繼續做那拋頭露面賺錢做生意的事兒呢?

    既然進了京城做了大小姐,還是收了性子在府中學學大家小姐該學的東西,再說了,眼看就要及笄相看親事,可不能再去做那拋頭露面的事了。

    寧氏倒沒有商人低賤的想法,更何況他們家一向並不是純粹的商人,在寧氏的眼裡,葛山村的蘇家在蘇誠志繼續參加科考以前,就是純正的農戶。

    在葛山村的時候,蘇雲朵拋頭露面與這個談生意現那個合作,那是萬不得已的事,如今進了京城,寧氏卻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讓蘇雲朵拋頭露面做生意了。

    只是蘇雲朵能聽她的勸嗎?

    寧氏暗自長長地嘆了口氣,只怕很難很難。

    雖然明知很難,寧氏還是說出了一直壓在心底的話:「就算咱們認不了祖歸不了宗,以後朵朵也是官家小姐了,怎麼能如在鄉下那般再拋頭露面與人做生意?」

    蘇雲朵微愣,片刻之後卻輕笑了一聲道:「娘說得倒也是,不過我手上的生意卻丟不得。娘難道忘記了,咱們家那個松花蛋、手工皂護膚品和燈籠果、羊角果的種植可都是與鎮國公府簽了約的,哪裡是說丟就能丟的?

    不過娘也無需擔憂,這些生意自然專門有人負責,並不需要女兒整日裡拋頭露面。

    我呢,心裡還有個賺錢的門路,就在咱祖母在京郊的莊子裡,待咱們安頓下來了,一定要去那個莊子看看,若真如女兒想的那般,以後啊,咱們就坐在家裡收錢。」

    寧氏沒想到還沒進京,蘇雲朵已經把京城蘇家二房那老太太手上的莊子都給算計上了,心裡自然又是驚訝又是惶恐,生怕蘇雲朵惹惱了那個老太太,壞了蘇誠志認祖歸宗的大事。

    寧氏惶急的神色自然落入了蘇雲朵的眼底,不由地嘆了口氣,她這個娘啊,就是想得太多!

    「娘,就放心吧,祖母不是個小雞肚腸的人,你看她知道我喜歡種地,特地讓陸表哥提前把那個莊子的地契給我了。」蘇雲朵說著,拿出一本地契打開遞到寧氏面前,是京城西郊一座占地兩百畝的莊院,地契上的主人名字赫然寫著「蘇雲朵」三個字。

    人還見著,老太太已經送上了這麼大份禮,看來老太太對蘇雲朵這個既能幹又會賺錢的「孫女」是十分喜愛和滿意的,同時也說明那位還沒見面的婆婆是個明理的老人家,這令寧氏在忐忑之餘又微微鬆了口氣。

    第307章 帶上寧家一起發展

    無論寧氏如何忐忑,晚膳時分前方道路即將修復,明日可以通行的消息還是送到了驛站。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寧氏,瞬間又緊張了起來,連晚膳都只用了幾口,真正是食不知味。

    陪著他們一家吃飯的寧忠平自是看出寧氏的忐忑和不安,用過晚膳之後,陪著一家人回了房間,安慰寧氏道:「姐,你無需太過憂心,姐夫的嫡母是陸公子的姑祖母,弟弟上次在京城的時候有幸見過一面,是個極和善的老人。就算你信不過姐夫,弟弟總不會騙你,再說了堂堂鎮國公府的大公子還能騙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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