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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22:54 作者: 大河自西
但藥物的發現這就涉及到科研成果了,在鼠疫發生前,以葉一柏的想法並不打算提前將磺胺的作用公諸於世,畢竟區區兩年,無論在醫學史上還是在人類發展歷史上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鼠疫的發生,吳洪浪的離開讓葉一柏改變了想法,區區兩年,或許在醫學史和人類發展歷史上確實可以忽略不計,但在這兩年裡,可能因為他小小的心理潔癖,有無數人會因此喪失最後的求生機會。
就好比後世那個故事,海灘邊的小孩,被衝上海灘的魚蝦,在別人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對那些魚蝦來說,就是生死一線,就是唯一生機。
不僅是磺胺的作用,還有磺胺的製備,怎樣用最廉價的材料製備出磺胺,還有磺胺嘧啶之類的多種磺胺類藥物,洋洋灑灑已經寫了好幾頁。
葉一柏打算寫一份華文的一份英文的,分別發給國內和國際的醫學期刊,不署名。
「砰砰砰」剛坐下寫了不久,門口傳來敲門聲。
葉一柏下意識地神經緊繃起來,他快速起身,打開門。
不是喬娜,是裴澤弼?
「你不用陪床嗎?」葉一柏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稍稍側身,讓開了位置讓人進來。
裴澤弼有些驚訝地看著葉一柏此時的打扮,不過他只是驚訝了一會,隨即輕笑出聲來,「睡衣?是我穿過的那件。」
當初舞獅後,裴澤弼在葉一柏這兒休息,因為天氣太熱,衣服被汗水打濕,他暫借了葉一柏的衣服,第三天才送回來,看樣式好像差不多。
「不是。」葉一柏想都不想就答道。
「哦。」裴澤弼哦了一聲,走了兩步,在葉一柏的床上坐定,「老爺子說看著我心煩,讓我滾,他那有瞿哥陪著,不會有問題。」這算是回答了葉一柏剛剛問他為什麼不用陪床的問題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剛沖完澡,卻覺得背後好似又開始出汗了,「那你不快點回去休息嗎?」
裴澤弼目光灼灼地看著葉一柏,「我這不是回來休息了,男朋友。」
房間裡十分安靜,書桌上的鬧鐘「滴答滴答」地響著,醫院裡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混著剛從浴室裡帶出來的皂角香,裴澤弼站起身來走到宿舍門前,將門反鎖了起來。
「咔嚓」門鎖的聲音不大,卻好似重重敲在葉一柏的心上。
從確立關係開始,葉一柏就知道這是遲早的事,但是兩人工作性質特殊,每見一次面都顯得匆匆忙忙,好像與時間賽跑,所以除了那兩個吻,兩人之間幾乎是柏拉圖似的精神戀愛。
裴澤弼走到葉一柏身後,將人環抱在懷裡,寬鬆的睡意就被裴澤弼的手臂輕輕一壓,就立刻貼在了主人身上,就像一個大的奶油蛋糕,用手輕輕一壓,奶油就會毫不費力地被擠開,露出鬆軟的蛋糕胚。
「舅公對你印象很好,他說,如果我帶回去一個亂七八糟的人,他直接拿槍崩了他,再廢了我,我問他有什麼標準,他說至少得葉醫生這樣的。」
葉一柏的睡衣最上面兩粒扣子沒有扣起來,裴澤弼居高臨下,白色睡衣裡面的美好風景幾乎一覽無遺,「腰真細。」他咬了咬葉一柏的耳朵,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第187章
「裴澤弼!」
葉一柏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的,紅暈一直從臉蔓延到脖子,甚至隱隱有向脖子下面蔓延的趨勢。
體內的荷爾蒙、多巴胺迅速分泌,像開了閘似的水庫水,迅速席捲全身,葉一柏的頭髮剛剛才擦到半干,還有潮意的頭髮和枕頭想接觸,一種又濕又潮的涼意和一陣陣湧起來的熱意糾纏在一起,讓葉一柏的腦子幾乎成了漿糊。
口唇交纏,在空中拉出一根銀絲來,「我明天有手術,而且晚上可能有急症病人。」葉一柏借著喘氣的功夫急忙開口道。
「知道了。」裴澤弼喑啞著喉嚨,幾乎說完話又低頭咬住了那張張合合的嘴,八月中下旬,天氣炎熱,哪怕到了晚上,還是稍稍運動就會有汗珠冒出來。
葉一柏的睡衣已褪了大半,松松垮垮掛在腰上,裴澤弼的襯衫也早已落在了地上,兩個人都出了不少汗,皂角香、消毒水的味道和汗液的酸澀味混雜在一起。
頂上老式電風扇咔吱咔吱轉著,遮蓋了床搖動的聲音。
「行了,不能做下去了。」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塊,葉一柏側頭,「我明天上午連續兩台手術,第一台還是神經吻合手術,要站很久。」
裴澤弼伏在葉一柏身上粗粗地喘著氣,「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裴大處長抬手想要重重砸一下床板,但到了葉一柏身側卻又輕輕落下,「我明天要看看你的排班,看看你哪天沒手術。」說完,他赤腳從床上跳下去,快速走進了浴室。
葉一柏側過身子輕輕地喘了兩口氣,緩緩穿上衣服,一粒一粒將盤扣扣起來,浴室里傳來細密的水聲,葉一柏心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著。
兩人其實沒有做什麼,只是兩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僅僅是簡單的肌膚相接就能讓兩人激動非常。
浴室的水聲停下,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裴澤弼拖著拖鞋從浴室里走出來,他頭髮上還在「滴答滴答」滴著水,順手從椅子背上拿過葉一柏曾經用過的毛巾擦了擦頭髮,「有沒有貼身的褲子,大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