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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2:22:54 作者: 大河自西
    但是葉醫生,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醫生,一個華國本土醫生,他居然也對腦電圖理論如此了解,甚至據卡特醫生說,葉醫生對腦電圖的了解已經從理論理解到了應用到實踐的地步,說實話,理查甚至懷疑腦電圖理論的提出者博格都沒有走到應用於實踐這一步。

    而且理查作為波恩教授的學生,是濟合唯二知道葉一柏是今年才轉到聖約翰醫學院的這一事實的人。

    當他從波恩老師口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理查當時第一反應是波恩老師這麼嚴肅的人居然還會開玩笑,然後看著波恩教授嚴肅的模樣,偉大而自信的理查醫生經歷了從震驚到自我懷疑再到自閉的心理歷程。

    天才,這操蛋的神奇生物。

    「魏如蘭這幾天的體徵數據都不錯,雖然已經停了抗癲癇藥,但癲癇也沒有要發作的跡象,經過這麼幾天,她體內的抗癲癇藥應該已經代謝得差不多了。」理查說道。

    葉一柏點頭,「是差不多了,明天安排腦電圖吧,我和卡特醫生去準備一下。」

    「喬娜,通知魏如蘭和她的家屬,明天早上九點,準備做腦電圖。」

    「好的,葉醫生。」喬娜唰唰唰記錄下葉一柏的話,隨後從護士台後拿了一瓶水向魏如蘭病房走去。

    葉一柏這時候也翻完了記錄,抬頭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患者的狀態。」

    喬娜聞言放緩了腳步,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幾個情況比較危急的病人,走了一半,兩人發現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

    葉一柏回頭,看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理查。

    「理查醫生,你也去看魏如蘭患者嗎?」喬娜有些奇怪地問道。

    比利等一批醫生被招聘進來後,理查就獨當一面,自己主刀手術了,一般兩個主治醫生,一個患者一般一個主治過去了,另一個就不會去了,這雖不是什麼規定,卻也是醫院裡約定俗成的了,雖說救護中心這種界限並不是很明顯,但是也少有理查這樣明晃晃跟著要一起去的。

    理查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他看向葉一柏,「葉 ,明天的腦電圖,我來幫你好嗎?」

    第145章

    葉一柏回頭看他。

    理查也一臉「深情」地回望。

    「我記得明天白天你休息。」

    葉一柏和理查的排班是緊接著的,今天葉一柏白天休息,明天就是理查,而魏如蘭的腦電圖檢查是明早九點,正是理查休息的時候。

    理查聞言一臉不贊同地看向葉一柏,「葉,華國有句話叫『醫者仁心』,在治病救人面前還談什麼休息!」

    葉一柏和喬娜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行,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

    理查聞言,張開了自己的雙臂,想要擁抱葉一柏來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然後被葉醫生一個眼神定在原地,默默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三人走到魏如蘭病房的時候,病房裡的氣氛還是一如既往的尷尬,魏如雪和沈紅益看到葉一柏進來,都站了起來。

    「葉醫生。」

    「葉醫生。」

    葉一柏點點頭,走到魏如蘭床前,「魏女士,你這幾天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魏如蘭對葉一柏的態度是極好的,她在娟子的攙扶下慢慢坐起身來,「葉醫生,我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除了睏乏些,其他都感覺不錯,都好幾天了,我手術的事情怎麼樣,可以做了嗎?」

    葉一柏笑笑,「今天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體內的抗癲癇藥代謝得差不多了,我們明天早上進行致癲灶定位的檢查,不過有些事情我們要事先說好,腦電圖是一種新事物,腦電圖理論在這些年才被學術界的主流所認可,所以我們明天做的時候可能耗時會長一點,我這個長一點可不是一兩個小時,而是可能需要二十四小時甚至幾天。」

    「期間,我們為提高陽性率和定位率,除了停用抗癲癇藥外,還會嘗試剝奪睡眠誘發實驗,選擇性蝶骨電極,而且每一次描記時間應該都會在三到四小時左右,多次重複,這對病人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很多人甚至會在這個過程中選擇放棄,所以,我希望魏女士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1933年,別說視頻EEG和動態EEG,就連普通EEG機器都沒有被大規模生產出來,卡特醫生辦公室里的那台,還是toe公司生產出來的模型機。

    所以要想提高定位精確度,就只能靠一次次誘導,最好監測到幾次臨床發作,仔細分析,定位出異常放電處。

    魏如蘭聞言立刻點頭,對她來說,只要能做手術,其他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不在乎。

    沈紅益和魏如雪也連聲道:「葉醫生,您放心,我們全權配合。」

    葉一柏點頭,「那好,明天早上我們就要做第一次腦電圖了,為了檢查效果,魏女士你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覺了,我讓護士台護士每兩小時過來看一次,不過這最終需要的還是你本人的自制力和家屬的的配合。」

    葉一柏的話剛落,魏如雪就驚呼出聲來,「不睡覺?那個葉醫生,我能問為什麼嗎?這不睡覺也太折騰人了,我妹妹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一晚上不睡人怎麼受得住。」

    葉醫生溫和地笑笑,「當然,病人和病人家屬有提出疑問的權利,我們醫生也有解答你們疑惑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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