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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8:10 作者: 沁沐星辰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兩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目光也突然間閃動起來。

    印亦楓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吃力的吐了兩個字:「血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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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設定一個男孩的,因為某位親很強烈要求給他們一對龍鳳胎,所以星辰就善心大動,給他們補回了那個孩子,呵呵,也許這一塊星辰寫得不好,因為接觸的小孩不多,所以親們就體諒一次吧!呵呵

    22第三卷 遲到的悔悟【傷情--回歸】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這兩個字卻把游伽的心放到了刀刃上,一刀一刀剜著,兩腿不自覺地打著抖,接著整個身子就跌坐在沙發上,手不由得扶上額頭,神經仿佛一瞬間全部被燒斷,皮肉也像被點擊了一般失去了知覺。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足足過了十多分鐘,游伽才從震驚中慢慢的恢復了知覺,一雙已經泛紅的眸子灌著酸疼,頹然的看向印亦楓。

    畢竟是個男人,相比較而言印亦楓顯得鎮定一些:「按照他的意思,應該是打算這輩子都不告訴你,只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一直以為印辰悅應該早就和周夢珊組建了家庭,然而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他一直不和自己聯繫時有不得已的苦衷。

    「五年前,原本是想來接你和孩子的,突然間就……」印亦楓聲音里泛著蒼涼。

    游伽一呆,鑽心的疼痛泛起在五臟六腑:「那他現在呢?」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想告訴你,以為當你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可能會好受一些,只是現在……」說道這裡印亦楓停頓了一下,眼皮撐起盯著天花板:「可是我真的不能看著他就這麼去了,這輩子我欠他太多了,雖然我知道機會很渺茫,可是終究還是有一線希望。」

    印亦楓的話里透著無限悲涼,但是游伽聽出了一些東西:「為什麼要拖到這個時候?」

    「他本來想治好病再來找你的,五年裡骨髓配型成功過一次,但是恢復時期發生了排斥,那一次差點……「又一次長時間的哽咽:」他怕你承受不起,所以一直囑咐我不要告訴你,看到你這幾年慢慢的適應下來我也就忍著,因為配型成功的概率很小,所以自從那次以後都以化療為主,可是如今化療的效果已經不行了,好在前幾天他的主治醫生告訴我,說是找到了合適的骨髓,但是這一次他怎麼也不肯動手術了。」

    「為什麼?」游伽現在能做的只有機械式的把一個個問題問清楚,印亦楓每說出一個字都讓她的心沉一次。

    「因為醫生說,手術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而且必需要求他的求生意志夠強,要不然可能下不了手術台,但是如果不接受手術,也許他就過不了這個春天了,現在他的情緒非常不好,我們誰勸都沒用,出於無奈,我只有來找你。」

    游伽整個人都蒙了,腦子裡空白一片,全身都戰慄起來,努力想要找一處地方棲息那絞心般的疼痛。

    「也許是我自私了一些,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去看看他,現在或許也只有你能喚起他心底的求生欲了,上次失敗的手術已經讓他完全喪失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所以……」

    游伽兩手捂住臉,眼睛裡淚水再也止不住,輕聲的哀求道:「我求你別說了。」這輩子她寧願生活在自己臆想的空間裡,就算是空想也有一個寄託,一個支柱,可是現在印亦楓的這一番話卻把她靈魂深處那埋藏許久的信念給恨恨的摧毀了,她寧可聽到的是他和周夢珊組建家庭的消息,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知道現在游伽的理智和精神防線已經完全崩塌,所以印亦楓就沒有再說什麼,看到她這樣難過,他感覺自己這次好像真的來錯了,只是作為父親他真的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兒子離開,他接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實。

    游伽心痛得完全忘記了印亦楓的存在,沉入了痛苦的大海里,眼前儘是鮮紅的血漬和想像中印辰悅那慘白的臉以及他插著管子的身體。

    印亦楓明白自己是怎樣殘忍的摧毀了她的堅強,也知道此刻她內心的痛苦,所以沒有再說話,而是直起了身子,邁著蹣跚的步子出了門。

    游伽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當她終於恢復好情緒的時候,屋子裡早就沒有了印亦楓的身影,唯有地上那一灘淚水還在從窗外射入的光線下閃光晶亮。痛仍舊在繼續,但腦子已經恢復意識,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他一直都知道,而她卻被瞞著,虧她還以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完美,卻不曾想到原來她才是舞台上的演員,想到這些,游伽便毫不猶豫的衝出了屋子。

    春天的風,柔和清爽,帶著其他季節沒有的妖嬈和嫵媚拂過密西根湖平靜的水面,吹起陣陣漣漪,然而打在游伽的面上卻如根根刺膚的針,炸的她每一個細胞都是痛的。

    瑞士**大酒店是位於芝加哥市中心靠近湖邊的五星級酒店,裡面的配套設施十分齊全。

    下了車游伽迅速的就進了酒店,在前台進行諮詢後經得夏義的允許才終於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上了電梯。

    經過長時間的調整,她的思緒差不多恢復過來,只是那痛還在心底搖曳,時不時撞著她脆弱而敏感的神經,好在現在她終於又有了理智,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夏義經常要她回新夏而又不告訴她理由,原因只有一個,這些年夏義一直充當著那個中介,在她和印辰悅之間周旋,因為印亦楓走得太快,很多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問,所以她必須弄個明白。

    見到游伽紅著一雙眼睛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夏義全身不由得輕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以演員特有的技能壓制下去了,只是面上的那絲笑掛得不太自然:「先進來吧。」

    游伽沒有客氣,直接進了房間。

    「要不要喝點什麼?」雖然已經猜測到什麼,但是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游伽自然沒有回答他,一雙爬滿紅蚯蚓的眼睛直視著夏義:「為什麼要瞞著我?」

    直撞著她的瞳孔,儘管身位演員,但是還是無法掩飾掉眼裡的慌亂:「瞞著你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啊?」這是他和印辰悅之間的約定,所以游伽不明問,他只能裝蒜。

    「你還要瞞著我,你們到底要騙我多久?不覺得對我太殘忍了一點嗎?」游伽終於將心底的痛通過聲音發泄出來。

    知道再也瞞不住了,因而只得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也沒有辦法,是他要求的,我根本無法拒絕。」夏義的言語中有頗多的無奈。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配合他在我面前演這場戲的?」游伽面上的憤怒和痛苦表現的直接而現形,那雙眼睛仍舊灼熱泛紅。

    下一面露片刻的遲疑:「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你來了芝加哥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和你有聯繫,五年前我去新夏為新片做宣傳,他以高價買下了我片子的發行權,那天我以為他是和我談片子的事情,結果他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和孩子,後來他告訴我他得了血癌,希望我能替他好好照顧你們,說是等到他病好後回去接你們,而且要我為他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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