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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7:35 作者: 夢筱二
    台上,幾個人一曲結束,又開始唱那首夏沐要聽的,他示意夏沐:「你的歌。」

    夏沐聽著那首歌,想著去年在蕭瀟車上也是聽的這首歌,那時候她虛榮的要命,剛吹牛皮吹破,心情懊糟。

    現在再聽這首歌,又是另一翻心境。

    他們竟然唱成了搖滾版,幾個人唱多了,嗓子啞了,喊的歇斯底里。

    樓上。

    他們一幫人下來。

    在包間裡喝酒沒那種氛圍,唐文錫說要去樓下酒吧,他們就一起下來了。

    還沒到樓下,沈凌說:「這歌很夏沐。」

    紀羨北:「……」

    唐文錫叼著煙,剛要嘲諷兩句,結果腳步一怔,眼睛微眯,又仔細看了眼舞台那邊,拉住身邊的紀羨北問:「你看上台是誰?」

    紀羨北這才看小舞台那邊,看到了許曼,她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了,摟著一個吉他手在唱歌,唱的如痴如醉。

    他瞥一眼唐文錫:「好幾個人,你想問誰?」

    唐文錫:「…」

    沒工夫閒扯,他一步兩個台階噔噔噔躥下去。

    差點把沈凌給蹭倒,沈凌一把抓住樓梯扶手,「唐文錫瘋了啊!」

    紀羨北:「失心瘋。」

    「……」

    唐文錫在人群里橫衝直撞,跑上舞台,豬豬她們都不認識唐文錫,看他來勢洶洶的樣子,以為要砸場子,嚇一跳,連歌都忘了唱。

    「這舞台是你這樣能來的!!啊??!!」唐文錫氣的一把將許曼給扯過來。

    許曼喝了不少,那股瘋狂勁兒還沒過去,她眼睛微眯,看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關你p事!」

    被那麼多人看著,唐文錫沒跟她懟,攥著她的手臂用力拖著她把她拖下去,留下台上幾個人凌亂。

    「這人…我好像認識。」司徒彤彤木木說道。

    「誰?」

    任初插了句:「紀羨北朋友。」他知道許曼是紀羨北堂妹,又認識唐文錫,剛才唐文錫氣沖沖跑上來他也就沒管。

    「唐文錫,你有病吧!」許曼氣急踹了他一腳。

    唐文錫:「草,你還是不是女人!」這一腳跟男人踹的一樣,差點被他給踹瘸了。

    到了酒吧一角,唐文錫放開她,他氣的雙手叉腰:「你看看你什麼樣子,酒吧里是你能來的?」看那個男人那種猥瑣的眼神,他就不爽。

    也許…不是猥瑣,反正就是不爽。

    許曼盯著他望了許久:「唐文錫,我現在都已經儘量不跟你打照面了,怕髒了你的眼,可這會所又不是你家的!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唱?就你是爹媽生的,像我這樣的私生女活該不被待見,活該被看不起是吧?!」

    頭腦清醒了半分,現實里那些不堪又充滿了整個腦海和胸腔。

    喘不過氣來。

    她呼口氣:「我要是知道你也在這家會所,死我也不會來,因為我看著你也噁心!」

    說完,她使勁推搡了他一把,歪歪晃晃的離開。

    沒走幾步,眼淚就掉了下來。

    之前唐文錫那些嘲諷的話,現在想著都扎心。

    唐文錫吐了口氣,扭頭看著她,心裡邊說不上什麼滋味。

    夏沐那邊,她腦子差點沒轉動,半晌才回神,看向任彥東:「怎麼回事?」

    任彥東:「還看不出?」

    夏沐:「他們…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任彥東:「這幾個月熟悉的,英國那個天然氣項目,唐文錫也有10%的股份,任初之前也在那個項目部,他覺得挺鍛鍊人,跟我說了好幾次能不能也讓許曼過去,後來我同意了,許曼跟唐文錫在那個項目上經常接觸。」

    原來如此。

    夏沐還是擔心,因為唐文錫那個男人的嘴巴實在太損,太欠。

    她欲要起身找許曼,被任彥東又拽回來:「感情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許曼那個性格和身份,只有他們自己想通了敢面對才行。」

    夏沐又坐下,她都能預測到他們的感情路會有多波折。

    紀羨北一行人去了吧檯那邊,夏沐和任彥東也起身過去。

    「啊呀,是誰家這麼俊的小哥哥。」夏沐抱住紀羨北的腰,探出腦袋看他。

    紀羨北笑:「喝醉了?」

    「還行,有點暈暈的,剛才沒感覺,一站起來有點飄了。」

    紀羨北轉過身,倚在吧檯上,把她環在懷裡:「難不難受?」

    夏沐搖頭:「有點困。」

    「帶你回去?」

    「我們先走好嗎?」

    「沒事,又不是以後不聚了。」

    「也對。」

    紀羨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你們繼續玩吧,我帶夏沐回去了,她喝多了。」

    夏沐配合著紀羨北:「我沒喝多,誰喝多了啊。」

    沈凌:「醉鬼都是這麼說的。」

    蔣百川:「到北京我找你。」

    夏沐做了個OK的手勢。

    老顧:「你們還有秘密?」

    「有。」

    「說給我聽聽。」

    「只有聰明人才能知道。」

    「……」

    紀羨北牽著夏沐離開。

    酒吧里熱鬧的人群,空虛的靈魂,還迴蕩著任初略沙啞的歌聲。

    『總有些遺憾嗎,總有些遺憾吧。

    就這樣忘記吧,怎麼能忘記呢…』

    到了酒吧門口,紀羨北徵求她的意見:「想怎麼回去?坐車還是坐地鐵?」

    夏沐環著他的腰,「都不喜歡。」

    紀羨北笑:「你還想坐飛機不成?」

    夏沐沒吱聲,手指點點他的肩膀,點完左邊點右邊,來來回回好幾遍。

    紀羨北懂了,是想讓他背著。

    從這裡走到他們的酒店,不堵車時開車都要十幾分鐘,要是走路…

    關鍵還要背著她,她一米七幾,一百一十多斤,背回去還不得累死。

    夏沐捏著他的下巴:「不想背?」

    紀羨北:「求之不得。」

    「騙子!」

    「…」紀羨北向前幾步,彎腰:「上來。」

    夏沐笑,趴在他背上。

    她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耳後,輕聲道:「紀羨北。」

    「嗯?」

    「愛你。」

    後來酒精上頭,太困了,夏沐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紀羨北累得手臂發酸,也沒放她下來。

    明天,他就要帶他的小女孩回家了。

    午夜,微風吹過。

    昏黃溫暖的路燈下,兩個人的身影重疊。

    第八十九章

    第二天,紀羨北和夏沐到北京才九點多,夏沐問他是先回家還是?

    紀羨北感到她緊張,握著她的手,她的指尖都是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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