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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5:34 作者: 九層山
    無助的祈求的語氣,拋開尊嚴的愛人把周青心疼壞了。

    他怎麼覺著自己真他媽渣呢。

    章銘把周青最上方的扣子扣好,哆哆嗦嗦把袖口也扣好了,然後把人拉起來推他走,「衣服不用還,你走吧。」

    周青反握住章銘的手把人推在牆上,捧著他的臉不容置喙的道:「我不是每個決定都經過深思熟慮,我做錯了很多決定,但是銘子你信我我只有你也只愛你,我跟徐世顯不是情侶關係我沒跟他上過床,除了你還沒人睡得著我。你聽我說,我接近徐世顯的確有目的,我在找一樣東西要扛我必須要扛的責任,明天你在這等我,我把證據拿給你看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就當給我最後一個機會成嗎?」

    章銘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問,「你在找什麼?」

    他其實有很多話想問,最想問的是你為什麼不讓我幫忙,可他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一定不想聽。

    周青撿起外套往臂彎里一搭,斟酌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周青把房卡揣進自己口袋,讓章銘開門去找前台,然後走之前扭頭回來壓著還處於懵逼狀態的章銘來了個火辣辣的熱吻。

    「祝我成功吧。」

    沿著章銘的喉結輕輕啃咬了一道,周青心滿意足的舔舔嘴。

    章銘目送人出了門,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查的怎麼樣?」

    「有些複雜,我把資料發到您郵箱裡。周盪有個孿生哥哥,他哥哥的死亡時間跟徐總跟家裡斷絕關係的時間吻合,我不認為這是單純的巧合。」

    「還有呢?」

    「徐總在您讀大學的時候的確在國內包/養了一個大學生,但這人是周盪還是周青目前不清楚。」

    章銘靠在牆上,揉著眉頭揉了很久,最後決定賭最後一把,「別查了。」

    「您確定嗎?」

    「嗯。」

    他說了,他就信。

    【 「銘子,咱做個假設,要是我有一天惹你不開心了,你非常生氣我要怎麼哄你?」

    「這個事……呃,我以後跟你說,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腦子現在快炸了你別問了行嗎。」】

    好像有什麼重要細節被自己忽略了,這種想不起來無力的感覺逼的他如鯁在喉噁心的慌,太陽穴突突的脹痛感章銘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癱倒在床。

    周盪愛他,章銘拿這句話勸慰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他在這安心等著,等周盪來。

    作者有話要說:

    章銘:嗯,這個英雄救美的姿勢灰常的帥氣感人

    ???

    本來跟小天使說72章送徐渣渣下線,一不小心爬到75了……

    群里妹砸三千多收心態崩了沒激情寫了(目瞪狗呆的我),像我這種愣是比人家少一位數的是怎麼天天跟打了雞血似得哼哧哼哧碼字的?是愛嗎是責任嗎?不,是因為活在期待爬到完結v線的目標中……(搓手)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周青吹口氣,涼氣直擊額頭清醒了些,狠搓了一把臉才下車進門。從大門到正門的距離插在口袋的手心早已黏膩一片,夏風撫頸冷的他打了個寒顫。

    徐世顯仰躺在沙發上聽見開門聲,坐起身掐滅黑暗中的一點猩紅招呼他,「回來了?」

    周青開了燈,看著茶几上一字排開的酒面色深沉。徐世顯拍拍身側示意他坐過來,周青脫了外套隨手往旁邊一放開了兩顆襯衫扣子在對面沙發上坐下。

    「心情不錯?」

    「還成。」周青沒碰離他最近的紅酒,開了瓶哈爾濱啤酒易拉罐兀自打開,泡沫掙扎著在杯子中翻騰。

    「習慣還是沒變。」

    「砰」易拉罐被重重擱在茶几上,濺出幾滴順著周青的手背往下淌,「你想說什麼?」

    徐世顯這句「習慣」說的明顯是他,周盪從不喝酒,酒量差的跟章銘有一拼,逢年過節周青也從不讓他應付親友聚集的酒場。

    徐世顯開了瓶易拉罐跟周青碰了下示好道:「我們聊聊吧。」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為什麼對我跟他相處的細節這麼清楚?」

    「想知道?我有義務要告訴你?」周青垂眸一口悶盡將空罐寸寸捏扁丟在一旁。

    「他是怎麼跟你說我的。」

    周青搖搖頭,嘲諷般勾了勾嘴角,「我給你把訴求翻譯的直白點,你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一點喜歡你,萬一他有點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對你動心了,你好滿足自己的變/態欲。」

    小指顫了顫徐世顯沒反駁,如果,如果那人有點點喜歡他,那他大概死也無憾了。

    只是他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

    看著對方倉皇的灌了兩罐啤酒,周青目光灼灼一動不動盯著他看,良久才抬手開了白酒斟滿了兩小盅,將其中一小盅推給他。

    大多數酒量酒品俱佳的人都架不住混酒。

    嫌周青倒酒慢,徐世顯自己猛灌了一盅白酒自己接連又給自己灌了三盅,周青摸著瓷白的杯壁看著他發瘋。

    「你說,他就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傻逼才會喜歡一個暴力狂,周青飲盡一罐啤酒照舊將空罐捏扁,他喜歡這個捏罐過程,莫名的喜歡。

    「周青,你長的是真的不錯,斯諾克打的也很好,可你不如他,他眼睛裡有……」徐世顯頓了頓,絞盡腦汁在想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愛人,「大善,你知道他想逃的時候心軟了,他要是不心軟砸的再狠一點至少能跑出這間屋子,可他對我心軟了。」

    「而你的眼睛裡只有你自己,你比誰都懂得權衡利弊獨善其身,我弟弟,你要是想在感情里玩他,他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一直沒想明白,你那天晚上為什麼要跳海?不想活了?我覺得不是,你看你跳了不僅死不了還成功讓我弟弟放手了,而且他半點都不怪你,受害者姿態擺的十足的好處你比誰都清楚。」

    周青開了紅酒倒滿了高腳杯,徐世顯忍不住罵他暴殄天物,再好的東西從酒到杯子都是絕佳的卻架不住這人牛嚼牡丹焚琴煮鶴。

    「真不知道章銘看上你哪了?」徐世顯撈過高腳杯冷不丁翻了個白眼。

    「人帥心地善器/大活/好公狗/腰,服嗎?」

    徐世顯擰眉,他服個p!

    「怪不得我最後看上的不是你。」

    「是,我要讓你看上了我還有命活嗎,被追殺一回墜崖一回,剛參加個酒會都有人想給我注射東西,你說待在你徐世顯身邊的人這命要多硬才行。」

    周青一根根指頭列數自己驚險的遭遇,沒注意到徐世顯血色盡褪的臉。

    周青這話,狠狠戳在徐世顯心尖上,他最怕的最捨不得的最後悔的那點小心思讓周青一刀捅進去攪了個天翻地覆。

    疼,鑽心破肺的疼,疼的他直不起腰,疼的他想喊,可最疼的那個人,因為他沒了,他沒臉說自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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