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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5:34 作者: 九層山
「徐總,戲挺足啊?你不當演員太可惜了,徐式深情表演法則是你家祖傳必備技能唄?」
「你還是不信,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徐世顯痴迷的目光緊盯著周盪,逼的周盪後頸皮莫名一涼。
「徐總,我姑且猜猜,你隨便一聽。」
「當年你綁走周青,朝夕相對結果你愛上人家了你自己沒發現,等人死了後悔莫及恨不得時光回溯加個一萬年的定期,然後陰差陽錯你在《寒風凜冽》的定妝照里發現有個男人長了一雙像極了周青的眼睛。」
「所以當年我的角色是祁放憑實力拿的,我還要感謝老天給我機會讓我成功躲了四年多沒碰上你。」
「我再猜猜,我演了《青春記》被曝光在大眾眼前,你發現出現一張幾乎複製了周青的臉,這替代品比只有一雙眼睛的替代品更完美也更貼合身份,所以你放棄祁放找上我。要不然以你的性格,不會被動接受祁放離開你,事實上應該是你發現我的存在後主動疏遠他。」
「但我很好奇,你找上我的目的呢?睹臉思人?」
徐世顯讚許的聽他說完,睹臉思人?他喜歡這個形容詞。
「對我來說,有這張臉就足夠了。」
「哈哈哈逗呢?你是打算再巧取豪奪一回?還是想逼我整容啊?實話說哪個都沒可能。」
「整容就不必了,這張臉可是你全身上下最金貴的東西,至於前一種,你反抗過多少回被我打趴下多少回,心裡沒數嗎?」
收起爪牙懶散趴在樹枝的豹子剎那間被擊中痛腳,周盪咬牙切齒的似不敢相信般質問道:「你打過他?」
「你不清楚嗎?」
徐世顯這句反問徹底激怒了周盪,閃電般起身一腳連人帶椅子踹翻了。
徐世顯掙扎著帶著欠揍的笑容起身,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你敢跟我動手?」
「不是說我被你打趴下嗎?你試試今天誰趴在地上求饒。」
周盪太久沒打過架,忘了自己骨子裡就是個好事手腳一天不活動就發癢的主。當下一拳直衝徐世顯腦門而去,兩人迅速的扭打在一起。開始徐世顯還能伸拳出腿,後面招招被周盪破解壓制,直擊面門的拳頭被周盪單手格擋,掃堂腿被周盪先一步提中膝蓋,拳拳到肉的打法徐世顯撐不住了。
聽見裡邊打砸的嘩啦聲,等在門外的艾米瞪大眼似要看透這扇門,助理手握在門把上頓了頓又放下了,徐總不喜歡未經他的允許摻和事,這也是他能勝任徐世顯助理長達一年的原因。
徐世顯被周盪單身握著脖頸摜在牆上,周盪作為勝利者雄性氣場全開,眼底浮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五指收攏, 「不是說把我打趴下嗎?你他媽怎麼不行了?」
鼻血順著破損的嘴角泊泊流下,徐世顯抬起漸漸無力的雙手按著周盪的手腕磨蹭,「別……說髒話,我不……喜歡。」
扭打途中擊碎的椅子揚起的粉塵在周盪眼前飛舞,血跡淌到他虎口處破天荒沒覺得噁心,他想就在這乾脆把這人殺了,把欠死去那人的債一次還清。
沒成想徐世顯蓄力抬腳踹了周盪一個趔趄,自己也因為相互力的作用跌倒在地。
「徐世顯,你就是生的好,你他媽出生就是天之驕子,誰都捧著你供著你你還真把自己當神了?!憑什麼我們就是卑賤螻蟻,憑什麼要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憑什麼他要遭受橫禍!他就是不喜歡你用得著去死嗎,你的喜歡就他媽是場災難。」
徐世顯掙扎著起身沒能成功,伸出手想給周盪什麼,「我把欠你的,都還你。」
「還個屁!他已經死了,屍體都涼透了你拿什麼還!我父母車禍母親至今昏迷未醒你拿什麼還!我放棄自己喜歡的專業跑到這染缸里摸爬滾打你拿什麼還!你毀了我們全家的人生,還敢恬不知恥的說愛他,你要是真愛他怎麼不去死啊?說不定以他的心軟程度,還能在地下原諒你。想讓我妥協?你乾脆殺了我。」
徐世顯顫抖著喘息,捂緊太陽穴趴在地面上,周盪面無表情站在邊上欣賞他的慘狀,還不夠,差遠了,跟折斷腿骨內臟大面積出血的周青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不會……再殺你第二次……」
「幫我……喊,喊我助理……」
周盪抄著手視若無睹。
「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但是……我要,要現在死了,你就要為我坐牢,為我這個人渣……坐牢你願意嗎?」
徐世顯手掌撐地,費了全身的勁才給自己翻了個身,「周青,我求的不多,你跟小銘分手,我保證,你想瞞著他的秘密我會繼續幫你瞞著,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你騙過……」
周盪沒等他把話說完騰的把門打開,「他喊你。」說完沒理助理的反應大踏步摔門而去。
「周盪,咋了?」艾米一路小跑跟上,她還真沒見過周盪生氣的樣,這是不是一不留神被「潛」撕破臉皮了?
「艾姐,什麼事都沒有,您讓我一個人待會行嗎?」
【你跟小銘分手,我保證,你想瞞著他的秘密我會繼續幫你瞞著,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你騙過……】
他剛剛真的想把人殺了,可是為那種人坐牢周盪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平靜生活,完美無缺的戀人,哪捨得下,章銘是他拽住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額頭抵在牆上周盪努力讓自己冷靜,激增的腎上腺素沒那麼容易平復,便反覆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他需要冷靜,把章銘擇出這件事,然後以自己的方式把事情解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夏末小天使的地雷
你是一隻貔貅小天使的地雷
李青蓮的琴中劍小天使的地雷
你是一隻貔貅小天使的手榴彈
非常感謝,麼麼嘰
這章寫的超順暢,本來11點就碼完了來著,一直想在作話里寫點東西想到凌晨。
人好像在專心去做一件事的時候迫切需要成功來告訴自己我是對的,好像成功變成了判斷這件事值不值得的唯一標準。
身邊的每個人都是這樣,他們告訴我如果不成功你為什麼要去做呢,我覺得這說法沒什麼問題但又覺得哪不太對,我初心呢,我當初為什麼要寫文,為什麼想一篇篇寫好架不住雙開把另一篇鎖了,來的時候想的好好寫只要有一個人看告訴我一聲我就能堅持把這故事寫完。
後來我越來越貪心,同群的寫手收藏越來越高,我開始焦灼不安自我否定,甚至因為收藏一度不想更,變的一點都不像剛開文時的我。
我沒法把一篇十幾萬字的文寫成純戀愛小甜餅,我想寫豐滿的人物,有故事裡該有的跌宕起伏,文筆還不夠好,太稚嫩,沒有想像中駕馭的那麼熟練。
這是第一年,這段話留在這,想看五年後最後的那篇文,我會成長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