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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5:34 作者: 九層山
【普洱是拜託我爸的朋友買的,七子茶餅,還有塊同興在路上沒到。】
同興號留下的民國茶不少,多數被台灣的普洱收藏家收藏,這是他七拐八拐的托人買下來的。
他不品茶,也不懂茶的收藏價值,別人講他雲裡霧裡的聽。
目的是為了買,給他家小混蛋喝。
愛屋及烏,喜歡他連同他喜歡的東西都喜歡。
工作間隙,發出去的每一句「在幹嘛」「吃飯了嗎」不是無聊,不是沒話找話,是我想你。我要去哪,做什麼,遇見什麼人,事無巨細都想報備,不是怕你吃醋只是想你。
你能聽懂嗎?聽不懂也沒關係,我說一輩子你總有聽懂的時候。
「你給我留的牛肉乾吃完了。」
「再買。」
「我要去探班!!!」
「我才走兩天……」
「你還是不夠喜歡我,要不然你就懂什麼叫度日如年。」
誰說他不懂,周盪暗搓搓敲了下手機。
高中那時候他就體會過了,號碼被拖黑,人已經遠渡太平洋飛去彼岸,他被留在原地,難受的不成樣子。
那時候想著銘子只是賭氣,等他散完心回來,自己誠懇道個歉把事兒解釋清楚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
然而不確定在等待中慢慢磨成絕望。
這人是真的不打算回來,是真的不要他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周盪獨自去了每個他們曾走過的地方,遊戲廳、籃球場、馬場……馬場沒能進的去,只能圍著人家門口多走兩圈,還有第一回 見面的「茬架聖地」。一不小心撞上了附近學校的小霸王,倆人狠狠打了一架。
打完周盪就哭了,小霸王躺在地上想罵娘,受傷的是我你哭個屁。
你懂個屁,我在哭自己逝去的初戀……
周盪切換成視頻聊天,把自己鋥光瓦亮的大腦門對準攝像頭,「嗯?想我啦?給你看腦門。」
「請把臉對準鏡頭。」
章銘把簽好的文件遞給助理,放鬆的靠向椅背面朝手機,一整天持續戰鬥只有面對視頻里的人才能全身心放鬆,上挑的嘴角掩飾不住笑意,恨不得穿進屏幕里。
小助理站在桌子另一側所以看不見章銘手機屏幕只能看到總裁笑靨如花的俊臉,自動腦補了許小妖精搔首弄姿的模樣。
啊呸,辣眼睛。
小助理抱著文件退出辦公室,見兩個生活助理湊在一塊對著電腦屏幕嘰嘰喳喳討論,走過去從空隙中看。
「周盪的顏值真的沒得說。」
「而且皮膚巨好,快28了吧,保養的跟18似得。」
「想問問他用的什麼化妝品,傾家蕩產我也買!」
女人……真瘋狂,劉紹安清了清嗓子。
「嚇,劉助理啊……」
「我還以為是總裁呢,嚇死我了。」
「誰給你們上班摸魚的權利,有什麼好看的。」
被嚇住的女生以為他說的疑問句,默默把電腦屏幕轉向他,「給你看帥哥……」
嗯??老子直男看什麼帥哥?!不過,還真挺帥的。
「不說了,我去洗個澡睡覺。」
章銘哪能同意,他今晚加班,把能拽上的員工全拽上了,這才八點要是掛了視頻他漫長的夜晚怎麼熬?!
「洗澡不用掛視頻。」
???
「你確定?」
「確定。」
周盪在章銘口若懸河列舉了二十條開視頻的好處後,陷入了深思。
他男朋友,有這麼二缺急色?
本以為是條金毛,結果是條哈士奇呢。
結果自然被周盪一口否決,等他從浴室里出來,手機屏上掛著條未讀信息,以為是戀人心有不甘改為簡訊循循善誘,打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周哥,錦哥出事了,我們現在報警沒用怎麼辦?深夜二樓202,我是錦哥助」
簡訊不僅沒編輯完,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周盪在心裡斷完句回撥過去,沒人接。
酒店對面正對著某行政樓,到了晚上伸手不見五指,略顯陰森,而酒店側方的不夜城燈紅酒綠倒是歌舞昇平。
起初他還奇怪,第一回 見行政樓對面是酒店,與夜場只隔一條馬路,如果這是h市的特色,那未免太特色了。
周盪扔了毛巾穿衣服,昨晚電話今晚簡訊,真是變著法的給他找trouble!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了,乖巧更新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朝錦從小家教嚴,進娛樂圈之前在學校除了學習,別的只能在腦子裡滾幾圈想想。大學跟家裡人大吵一架報了北影,去他的金融法學機電,一本正經轉去學表演,打那以後也沒人管他,什麼自律禁慾都往腦後拋。
用他的話來說,喝酒不圖喝醉那喝他幹嘛。
然後,人又喝高了。
「把人都趕了。」
來人一令,手底下的小嘍囉大搖大擺清場。
這煞星,接到消息深夜經理一溜小跑到門邊跟這位周旋。
「胖哥,您這是……」
花胖,姓名不詳,因體格壯碩有了「花胖」的諢名,底下人跟著喊「胖哥」他也樂得聽。
花胖把人推開,伸了兩根手指夾著經理的衣領嘲道:「清個場而已,還用花哥親自跟你說?」
「不不不,我讓人幫忙清。」一聽花哥的意思,經理戰戰兢兢退下喊人幫著清場。
此花哥非花胖,h市兩條雙向車道十字貫穿,分東西南北四區,尤以東區最為繁華。東區花臉聲名大噪要從暴砍西區尖嘴堂說起,這麼多年謠傳了數十個版本,但當年胖子是親眼見過的,那會他還只是個堂口收保護費的小嘍囉,也不知道尖嘴堂堂主怎麼得罪了這煞神,硬生生被他砸了兩家店砍傷數十人。那人眼角上挑生的就是不好相與的面相,如同剛剛下山茹毛飲血的猛虎,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死,若要怕死也不敢孤身闖西區挑場子。
聽說就因為尖嘴堂堂主拿了他一樣東西,踩了這人的線逼的一個來h市討生活的小子暴起傷人。
後來是東區那位親自把他帶走的,走的時候人只剩了一口氣,死死的握著條鏈子,胖子隔得遠沒看清,但那張極具攻擊性的臉從那晚開始就砸在他腦子裡。
他媽這麼血性的男人簡直是他的畢生追求啊。
這場清到二樓,雖有不滿意的客人最多罵罵咧咧,經理都給免了單滿臉賠笑,但清到朝錦這桌,拓跋城正準備拉人起來,朝錦把腳一踏不樂意了。
他又不是不給錢,憑什麼不讓他繼續喝了?
「不走,憑什麼走啊?」
朝錦一撩頭髮掙脫鉗制坐下開了瓶酒,半點沒走的意思,喝酒不喝醉聊勝於無。拓跋城跟著他坐下了,倒不是給朝錦面子,進組之前有人跟他說過一嘴,朝錦姓閆,姓閆的不就那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