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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5:34 作者: 九層山
    「阿姨,」周盪驚到嘴瓢,「您您您兒子叫什麼?整齊的齊嗎?」

    婦人不知道整齊的齊是哪個齊,兀自拿過筆在紙巾上寫下歪歪扭扭兩個大字。

    祁放。

    臥槽?!這麼狗血的劇情咋就讓他碰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榜單再度輪空我去背點書冷靜冷靜……

    明天繼續蹭玄學恢復兩點更新,祝我自救成功!

    如果我下本開古耽,還有小天使樂意看嘛(小聲問)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你還有心情在這打遊戲?」

    「哎?」手機被抽走,祁放抄起茶几的橘子往沙發上一丟,還能不能讓他好好打把遊戲?昨天剛詛咒完掛機隊友吃方便麵沒面。

    「你雙料影帝被個名不見經傳的貨色搶了角色還這麼,這麼悠哉的玩遊戲?!」

    「人家也不算名不見經傳,好歹也是微博年度影響力人物之一。」

    「你別跟我貧。」

    祁放把腳搭在抱枕上斜靠著沙發,絲毫沒被搶角色事件影響心情。

    「再說了,爭資源這種事不是公司的事嗎,你沖我吼什麼?」

    「你以為我沒努力還是公司沒努力?人家現在騎在你脖子上點著名要跟你拼後台,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也敢來挑釁,還姓什麼拓跋,他媽漢化的時候他家上天了這麼特殊?」

    「得得得,彆氣彆氣。」

    祁放推了個橘子給他家經紀人,這幾年祁放走的順風順水從來沒人敢挑釁他,婷姐頭次碰上這麼不上道的氣急了。

    「叫我說,你就放下架子跟徐總道個歉能怎麼著,這幾年你要什麼給什麼怎麼這次還非要玩拱手讓人?」

    祁放下意識摸了摸眼角,婷姐這話直譯說的糙一點就是當了這麼多年婊/子還立個屁的牌坊,這道理他懂,他是姓徐的捧出來的這事甭指望洗白。

    圈子裡眾所周知的事,說他作也好不知足也罷,這牌坊架子搭好了他還就想立個試試。

    不過那貨,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你把手機打開,我跟徐總說。」

    「婷姐,以後我的事別再指望徐總了。」

    「怎麼,他想跟你斷了?」

    聽聽,金主跟金絲雀的關係,只有金主能決定是放他飛一會還是擰斷脖頸,金絲雀沒有自己打開籠子的權利。

    「嗯。」

    徐世顯沒說跟他斷,但祁放能感覺到從他車禍後眼角做了微調,那人越來越不待見他。

    他個替代品越來越不像正主,被踢也是早早晚晚的事。

    「這劇周盪也參演知道嗎?」

    「客串?」

    畢竟是個大ip,祁放還真沒往周盪能主演那方面想。

    「博爾忽,男三,你們要在同一劇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還怕他不原諒你?」

    祁放接過婷姐遞過來的手機略遲疑,他一面答應周盪跟人斷了,又仗著這人的勢進劇組……周盪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男一定的誰,他如果求助徐世顯周盪聽見風聲大概會一腳踩死他吧,不,更大的可能是越發懶得理他。

    猶豫之際手機接進個陌生號碼,以為是徐金主打來的祁放擰著眉一滑屏幕接了。

    「餵祁放。」

    「……周盪?」

    周盪給他打電話了?他說什麼來著,他兄弟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好意思擅自跟別人要了你的號碼,有點急事想跟你說。」

    「呦這是有求於我?有事你說話。」祁放把抱枕勾過來墊在屁股底下,人一高興了腳上全是戲,五個腳指頭逮著沙發墊子使勁扣。

    「是這樣,我遇見一個阿姨,她說自己兒子小時候被……被拐了,阿姨兒子也叫祁放,還跟你同一天生日,所以我想問問……」

    「我父母好好在家待著呢,你這是憑空送我一個媽啊。」

    所以只是巧合?

    「抱歉,那可能是我誤會了,不打擾了。」

    「嗯。」

    祁放把手機往茶几上一撂,婷姐挑眉看著情緒起伏氣到扭曲的男人,她真的懷疑這倆有什麼基情,哪有哥們鬧彆扭能鬧這麼多年的。

    「怎麼了?我剛跟你說的聽進去沒有?」

    「再說吧。」祁放不安的抓抓頭髮。

    「什麼再說吧,徐總不是回國了,你去找他當面一談把這事提了,這不是皆大歡喜互利共贏的事嗎?」

    「我倒是利了,他呢?」

    「他……」婷姐啞口。

    「我拿他當飯票,他拿我當睡票。你還覺著睡了四年他還對我有興趣?我天仙?跟你說了以後我的事別再指望他,你以為我開玩笑的?退一萬步說,他沒打算封殺我估計以後也能好聚好散,憑我現在的身價還怕沒好劇本?我用得著跟個沒粉絲沒作品的貨色上綱上線嗎我,這人要覺得仗著後台能搶我資源那就讓他試試,我看是金主先膩了他還是他先把我資源搶光。」

    祁放還是新人的時候,婷姐就知道這是個聰明人,有野心有腦子,所以四年多祁放穩紮穩打賺的盆滿缽滿口碑零差評,究其因他太懂人心最軟的點了。

    別人拎著錘子鑿子對著固若金湯的銅牆鐵壁動工的時候,他已經一招制敵。

    有野心卻不貪心,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屬實難得。

    徐家晚宴。

    厚重的鎏金大門緩緩拉開,一排排貴的咋舌的豪車接二連三駛入,其中也不乏黨/政機關人員符合其低調內涵的輝騰和奧迪A6,c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剛纏著父親買下一輛Ferrari LaFerrari的小少爺排在一輛大眾後邊慢騰騰的往前挪,眼見前邊車都走了,這破大眾還停在前邊,火氣一來扭出頭就罵,「嘛呢,停那生孩子呢?不進滾一邊去。」

    排在他後邊的姐姐下車沖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打完跑前邊開著的車窗那規規矩矩道歉,慶幸車裡坐著是佛系的那位,擺擺手沒當回事。

    有錢的不如有權的,有權的不如飄紅的。徐家,真是把這些條條沾了個遍,所以今天哪條道的都上趕著來道喜。

    道什麼喜?幾年前徐家獨子跟自己老子斷絕關係拒絕接手家裡公司,單槍匹馬跑去美利堅創辦了自己的企業,這兩年做的風生水起處處跟自己老子作對,聽說這回是老爺子出山才把人喊回來的。

    這徐家,一代比一代眼界遠,一代也比一代性子剛。

    「徐哥。」

    「小銘,好久不見。」

    「你可算回來了。」

    章銘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跟徐世顯碰杯,對他來說,徐世顯不僅是父親天天在他耳邊嘮叨的那個優秀的別人家的孩子,更是童年裡臂膀有力萬事靠譜的大哥。

    「徐哥……」劉陸陽拖著長腔作勢要往兩人身上撲,倆人不約而同的把香檳格擋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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