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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儀鸞被拉開後，指著成橙鼻子放狠話，「你就酸吧，看著我參加蓮花杯！羨慕死你！」

    「羨慕你什麼啊，羨慕你會投胎，有個好媽？」

    「……」

    秦儀鸞被拉走後，成橙仍氣哼哼的，「什麼人嘛，靠媽還當成了資本。」

    付雪楠拉住她的手，「別說了別說了，你也是，非要和她過不去，背後說人也不是好事……」

    成橙不依：「你都不知道她多討厭。」

    水梨正拍著成橙的背，忽地臉頰被捏住，抬臉就見成橙正叮囑她：

    「好阿梨，你一定要爭氣，把蓮花杯搶了，最好還把她追的那個男生一起打包帶走，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水梨覺得後者簡直是天方夜譚，但還是好脾氣地隨她胡言亂語，等著她氣消。

    -

    更秋一點，楓葉燒成火紅，氣溫忽降，成橙已經堅持不下來早起練功，每天被水梨拖著叫起來。

    成橙的男朋友董明輝說要請她們宿舍吃飯，感謝她們平時對成橙的照顧。

    覺得沒必要破費，水梨和付雪楠婉拒了好幾次，依舊沒打消董明輝的熱情。

    「吃個飯而已啦，我男朋友那邊也會帶朋友去，我們一起過去，我們吃我們的，也不會尷尬，」成橙也勸道，「阿梨，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要小學家教的人，這次吃飯也去，你們剛好還可以聊聊看合不合適。」

    「……」

    還沒來得及再拒絕，付雪楠已經被成橙磨得答應下來，水梨便咽了話。

    時間很快拉到約好吃飯的日子。

    成橙先出發，看時間差不多，又給她們叫了車。

    車慢慢往市中心開去。

    此時有點霧，建築上的大屏亮得鱗次比節，便像一個個越出海岸的銀色美人魚，完全和白天不一樣的城市夜景。

    很清楚，她和付雪楠去是作為成橙舍友身份，順帶去的。

    所以兩人具是穿得簡單。

    待進了餐廳，找到包廂，尋了個不太明顯的位置坐下。

    水梨和成橙打個招呼，示意她們到了。

    坐了不到一會兒，董明輝也過來和她們講了會話。又說自己朋友馬上來，讓她們先坐坐。

    水梨捧著杯橙汁，慢慢喝著。

    他們坐的是八人圓桌。

    此時只坐了她和付雪楠兩個，除去成橙和董明輝，剩下了四個座位。

    水梨垂了眼，沒什麼興趣去探究剩下四個座位會來什麼樣的人。

    門已然被推開，一道熟悉的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董明輝，大爺我到了，快出來接駕。」

    「……」

    水梨順著聲音望去，愣住。

    聲音的主人順著往裡望，也愣住。

    「梨子！怎麼是你，什麼樣的緣分，吃個飯都能遇到！」楊李回神道。

    成橙被事情的發展弄得有些懵，「你們認識？」

    楊李道，「那當然，我和梨子可是髮小。」

    水梨打招呼的話還沒出口，只見楊李手忽地往外指：「而且，不僅是我和她認識，他也認識。」

    水梨不知道這個他是誰，微愣之後，下意識順著看過去。

    餐廳外的光線晦暗些。

    男生眉目藏在陰影里，隨著邁步，一點點像推拉般，五官徹底清晰起來。他微低著頭，眼瞼垂著，在看手機。

    有顯眼的睏倦和散漫，也一直沒抬頭。

    水梨沒想到會再見到他，下意識偏了偏頭。

    這一個小動作，卻好似踩在了楊李的腦神經上，他大大咧咧地指出來，「梨子，你躲什麼躲啊？他祁屹周啊！不是你最近找我，又要他微信，又要手機號碼的嗎？」

    水梨：「……」

    第8章 8

    一切都像是慢動作。

    視線里，似是被楊李的話吸引，男生慢吞吞收了手機，而後掀起眼皮。

    四目相對。

    縱使隔著距離，尷尬依舊泛濫而上，鋪天蓋地。

    像過了一個世紀。

    男生眼皮重新耷拉下來，道，「別擋路。」

    楊李以為他不信，掏出手機，不信邪地找他和水梨的聊天記錄。

    「……」

    水梨舔舔嘴唇，盯著眼前的橙汁。

    余光中，男生越走越近。

    倏忽，身旁落出一大片陰影，和餐廳外的昏黃而暗的光線攪和在一起，連成一片。

    擦肩而過，帶起空氣。

    他坐到了離她兩人位遠的位置上。

    被付雪楠擋著，水梨只能看到他的衣角。

    收回視線。

    身旁的位置忽地被人坐下。

    成橙拿走橙汁，神色難得認真，「阿梨，你怎麼不說祁屹周就是你高中同學？」

    水梨怕她生氣，剛準備解釋。

    還沒開口，便被打斷，成橙眉開眼笑道：「好阿梨，有句老話說得好啊，近水樓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的機會！快點把祁屹周拿下，氣死秦儀鸞！」

    「……」

    話還憋在嘴邊，水梨眼睛睜大，有些不可思議地和成橙對視。

    成橙衝著祁屹周的位置，擠眉弄眼，示意，我會幫你的。

    而後，還沒等她說話，便跟著一直等她的董明輝揚長而去。

    「……」

    水梨只得咽下話。

    抬臉。

    這才發現，楊李出了餐廳和人打電話，付雪楠去了衛生間。於是，八人圓桌詭異地只剩下她和祁屹周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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