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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3:42 作者: 與竹
    半晌,陶疏才回復過來。

    【陶疏:臥槽??】

    陶疏可能有點吃不消蕭佩清這個突如其來的騷。

    蕭佩清嘆了一口氣,噠噠噠敲下來了一段字。

    【蕭佩清:說真的呢,陶甜甜,你到現在還沒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這都幾個月了?】

    陶疏幾十秒都沒有回覆消息,蕭佩清便又發過去了一條。

    【蕭佩清:講真,人醫院的蘿莉小護士還給我送發發呢。】

    他似乎看到了屏幕對面,陶疏抱著手機坐在飯桌前,猛然看到這句話笑出來的樣子。

    【陶疏:屁,我以為我已經很明顯了……】

    蕭佩清嘴角一揚。

    【蕭佩清:不明顯,我要最直白的。】

    【陶疏:那……怎麼直白的好?】

    蕭佩清深吸了一口氣。

    【蕭佩清:叫老公。】

    他剛發出去就自己掉了一被單的雞皮疙瘩,連忙搓了搓胳膊。

    【陶疏:?????】

    【蕭佩清:算了我打電話過去吧。】

    陶疏見狀回復的飛快。

    【陶疏:可別可別!我這老姨夫老姨母還在對面坐著呢。】

    【陶疏:這個稱呼太要命了,再說,那我叫你老公你也叫我老公,我日,難受得一批。】

    【蕭佩清:哈哈哈哈我他媽也覺得難受。】

    對面停了十幾秒,才回復過來。

    【陶疏:那要不,我元旦給家裡人出櫃吧。】

    蕭佩清看到這條對話框,頓時一愣,他急忙回復過去。

    【蕭佩清:先別吧,咱倆都再等等,等真正經濟獨立了,都有實力了,才有底氣出櫃。】

    蕭佩清嘆了口氣,他今天還是被雛菊搞怕了。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也想盡力的不讓他受傷,而非一味的想砍掉所有擋在前路上的障礙,退一步,可能比沒頭沒腦的一心只想把障礙撞飛更讓人舒暢。

    【陶疏:好,那我就下了。】

    【蕭佩清:哎,等等。】

    【陶疏:幹啥?】

    【蕭佩清:別忘了元旦之約。】

    【陶疏:蛤?什麼約?】

    【蕭佩清:回來之後做桃子汁兒,榨乾桃子。】

    蕭佩清抱著手機笑得更歡了。

    【陶疏:你省省吧,你這腿還要不要了?】

    【蕭佩清:好,那就等我腿好了,拉勾哦~】

    【陶疏:?????拉你大爺!再見!】

    真是,這個人還說自己是少女心,其實他自己比誰都少男心。

    經不起兩句撩就敗下陣來了。

    蕭佩清舔了舔有點乾澀的嘴唇。不過也挺好的,可愛。

    蕭佩清第一次覺得元旦三天假期過的如此漫長又無聊,老媽每天在病房裡轉圈圈的打著電話,而說的內容無非是公司里的那些大事小事,蕭佩清聽得耳朵都生繭了。

    而蘿莉小護士,也幾乎沒有再來過蕭佩清這裡。

    除非是偶爾護士們忙的顧不過來了,她才會低著頭來給蕭佩清換藥,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拒絕了,還是因為雛菊給她洗了腦,總之,平常若非必要,幾乎再也沒有和蕭佩清說過話。

    蕭佩清雖然對於她喜歡自己這件事沒所謂,但是她對自己同志身份讓人捉摸不透的看法,還是讓他感覺很隔應的。

    所以,他無事也不會和蘿莉小護士搭話,雖然說無聊至極。

    蕭媽假期第三天中午就開車回了H市,而陶疏是下午的飛機,他趕回了宿舍將東西放下,沒有耽誤,就直接來了醫院。

    他提著大包小包的吃的,就進了病房。

    先和隔壁大媽寒暄了幾句,給大媽桌上推推搡搡的擱了幾包,大媽照例對著思思把陶疏夸上了天,思思也只是輕輕的笑著,沒有接話,陶疏自始至終都有些納悶,大媽和思思這對母女奇怪的聊天方式。

    說完了話,陶疏掀開床簾,蕭佩清抬眼看他。

    「可算回來了。」蕭佩清說。

    「嗯。」

    陶疏說著,將塑膠袋子裡的東西一個個的取出來放在桌上,包裝袋上帶著一股冬日裡的寒氣。

    蕭佩清太久沒能出門去了,他貪婪的吸了一口。

    陶疏納悶的斜眼看了他一眼,說到:「給你帶的特產,我媽說這可是大補。」

    「啊……」蕭佩清愁眉苦臉:「我再補就要胖了。」

    「就要把你養胖。」

    陶疏笑了笑,把暫時不吃的東西放進了柜子里。

    「我要補別的。」蕭佩清抬眼,盯著他的動作。

    陶疏剛彎下腰去關柜子門,他就感覺自己後背一涼,回過頭去,蕭佩清正死死的盯著他的後腰。

    陶疏登時臉色有點紅:「這是公共場合,大兄弟。」

    蕭佩清伸了伸胳膊,挑眉說到:「我說的補,是讓你給我抱一個,補一補我受傷的心靈,你想的是什麼?」

    「我他媽……」

    陶疏就差一巴掌招呼在他捆著石膏的腿上了,他打了一下蕭佩清伸起來的胳膊:「滾滾滾。」

    「抱一個抱一個。」

    蕭佩清擰了擰身子,試圖朝他那邊挪過去,但是動作牽動到了腿,他突然「嘶」的吸了一口氣。

    陶疏被嚇了一跳,急忙檢查了一下他的腿,見沒事這才鬆口氣兒。

    他無奈的趴到床上去,俯身抱住了蕭佩清,蕭佩清滿意的笑,雙臂牢牢的環著陶疏的腰。

    說實話,這算是這幾年來二人身體最親密的一次距離了。

    沒有措不及防,沒有你不情我不願,就是正常的一個擁抱,像個普通情侶一樣。

    他感受到了陶疏身上的寒氣,還有一起一伏的胸膛,他的手順著陶疏背上的衣服朝上滑去,插進他的短髮里,揉了揉。

    蕭佩清的鼻尖縈繞著一股清香,是屬於陶疏身上獨特的清香。

    或許是洗髮露的味道,又或許是沐浴露的味道,或者是洗衣液洗衣粉的味道,總之很淡很好聞,蕭佩清把臉在陶疏肩膀上蹭了蹭,他才不想管這味兒的源頭是什麼。

    「我發現。」陶疏的臉埋進枕頭裡,他整個人半個身子都趴在蕭佩清身上,聲音悶悶的:「你這人平常像個大老爺們,但是要是膩歪起來,比誰都膩歪。」

    「什麼叫像個老爺們,本來就是老爺們。」蕭佩清笑。

    「好吧。」陶疏笑了一下。

    「我也覺得我最近越來越膩歪了,這咋回事?」他說著,輕輕的在陶疏的脖子上落了一個吻。

    「鬼知道,大概你越老越膩歪。」

    兩人聞聲一齊笑,笑的盒盒盒的像個交響樂。

    蕭佩清清了清嗓子:「那你完蛋了陶甜甜,遲早都被我膩歪死的。」

    陶疏樂了:「那行吧,我認栽了。」

    陶疏抱了一會兒,突然看到藥水快完了,這才從蕭佩清的懷裡掙脫出來,抬手摁了鈴叫護士來。蕭佩清原本雙手還摟著美好的肉體,突然空蕩蕩的,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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