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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3:42 作者: 與竹
「對啊。」
蕭佩清感到莫名其妙,這小子是從哪兒看出來自己喜歡肖柏的。
「你不喜歡她,為什麼還那麼喜歡在成績排名捉弄她,看她難過還要給她甜頭嘗……??後來她問你借這麼重要的考研書的時候,你什麼都沒說就借給她了。這些……不都是一個男生喜歡女生的表現嗎?」
陶疏有些納悶,他似乎很遺憾,停了幾秒後嘆了口氣說到:「我還白費這麼大勁撮合你倆,唉,你居然不喜歡她……」
蕭佩清實在不知道陶疏這個直男判斷是什麼情況,不過聽到最後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你撮合我倆?」蕭佩清皺眉。
「對啊,要不然她怎麼知道你喜歡曼聯的,還以為我做了次月老、做了件好事,然鵝……」陶疏無奈的笑了笑。
蕭佩清一陣頭大,他恨不得一掌拍醒面前這個漿糊一樣的腦袋,把他腦袋清空研究研究。
陶疏是不是智障,他真的感覺不到自己喜歡他嗎!
蕭佩清強忍住自己想罵人的衝動:「我他媽沒事捉弄你比捉弄她多多了,你咋不想我喜歡你呢!」
「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病啊。」陶疏笑著白了他一眼,手在鼻尖前扇了一下。
酒吧里的音響開得巨大,蕭佩清聲音提高了八度,但是依舊細如蚊蟲。那男人還在台上唱著最後一首歌,是首落寞的情歌,唱得蕭佩清心煩。
他這個人,學習好,學習能力強,就是整個人像一個隨身攜帶的□□,稍有不慎感覺就會連帶著整個街區燃燒爆炸。
「是啊!」
蕭佩清突然起身,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三腳的圓形玻璃小桌顯得非常脆弱,震了震,差點倒了下去,桌上的果汁幸好已經差不多喝完了,要不然鐵定灑一身。
陶疏被嚇了一跳,雖然能聽到的聲音不大,但是他大幅度的動作實在是有點嚇人。
「什麼情況……怎麼了,有什麼事坐下說。」陶疏有些虛,以為自己亂點鴛鴦譜而觸到了蕭佩清的哪個雷區。
「老子是有病,他媽的你就是個傻逼!老子不喜歡肖柏,喜歡你!」蕭佩清壓低了嗓子,用力的說到,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他這個人對情感方面頭腦簡單,一到氣頭上就胡亂說話,尤其是在面對陶疏的時候,尤其是面對陶疏給自己和別的女生拉郎配的時候。
賭一把……
賭一把……
他在告訴自己。
陶疏的嘴巴張了張,酒吧里吵吵鬧鬧的,他不太敢確定自己聽到的東西的準確性。
畢竟,這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把桌子拍得咣咣響,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念念有詞,說著什麼誰喜歡誰不喜歡誰的什麼鬼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佩清今天怎麼這麼反常,這傻子是不是被下咒了?
「啥玩意?」陶疏沒有聽清,反問道。
蕭佩清傾下來身子,雙臂支撐在陶疏身子的兩側,將他牢牢禁錮在中間,陶疏一愣,他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距離感到有些驚訝。
蕭佩清盯著他的眼睛重複道:「你他媽聾了是不是?我說,我喜歡你,不管上天入地都想和你在一起。」
「啥??」陶疏更加懵逼了。
?????
這人今天有病吧?
陶疏沒有絲毫的在思考面前人說話的內容,反上前揪住蕭佩清的領口,抬手輕輕的在他的臉上拍了幾下。
啪啪啪。
細皮嫩肉的傢伙,手感真好。
陶疏疑惑:「你怎麼了今天?」
蕭佩清見狀心下里仿佛有一千頭暴躁的小山羊在瘋狂奔騰,他被激怒了,俯下身去,右手攬住陶疏的後頸,強硬的就想將嘴唇覆上去。
陶疏這才意識到不對,他迅速的用掌心抵住蕭佩清的嘴巴,用力將他推遠了去。
陶疏一驚:「臥槽蕭佩清,你這是幹嘛啊?!」
但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蕭佩清卻好似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他微微喘著氣,清醒了過來。
台上的歌手已經在做謝幕,該輪到他倆上班了。
二人在「盛情」的一個角落裡,酒吧里的燈光幾乎照顧不到這邊,昏暗的光線下,這個曖昧的姿勢,就像一對真正的打情罵俏的情侶。
蕭佩清一個激靈,他近在咫尺的臉突然笑了出來,咧著嘴,牙齒整齊好看。
他掰開了陶疏的手,還是強行親了上去,不過偏離了本來的路線,這個不明不白的吻落在了陶疏的額頭上,一陣溫熱,然後迅速彈開。
蕭佩清恢復了原來痞賤痞賤的笑,想一個成功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他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嚇死了吧,驚不驚喜?!」
陶疏一個暴栗飛在蕭佩清腦門上,蕭佩清吃痛,輕吸了一口氣。
陶疏驚魂未定:「驚喜個屁驚喜,臥槽你這個人……戲精本精了!」
蕭佩清掩面狂笑:「哈哈哈哈哈,其實我是想說,我就算喜歡你,也不會喜歡肖柏。嗯……不過好像用力過猛了。」
陶疏挑了挑眉,剛才聽到的好像不是這樣的。
但他也沒時間過多的追究,畢竟這個人一天天總喜歡gay自己,說兩句騷話也純屬正常。
陶疏還是向往常一樣擺擺手:「得得得嘞您,饒了我吧。」
說罷,他起身,轉身向台上走去。
蕭佩清的腳步卻頓了頓,他的手指覆上自己的下唇,輕輕摩挲了摩挲,臉上剛才笑彎了的眼睛漸漸恢復了正常的弧度,只有嘴巴還保持著笑的姿態。
他的目光短暫的停滯在了陶疏的背影上,片刻便跟上了他的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掰了掰指頭,離在一起怎麼還有好幾個月。
「蕭真慫!」捉雞的作者一巴掌拍在蕭佩清的屁股上:「狗東西,速度快一點好不好!」
蕭佩清:「真男人,不能太……」
一把捏住嘴巴:「好了你住嘴吧。」
☆、我不演耽美網劇
陶疏今天唱了些新歌,自打蕭佩清來了「盛情」之後,好像這個班上的都有樂趣了些。
他從前都只是機械般的和風雲配合循環著那個固定的歌單,唱的愈來愈麻木,有時候甚至還會有些厭惡,這本應該是陶疏的愛好,最後竟然變成了負擔。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果然,後來蕭佩清來了。
二人平常也會將聽到的適合在酒吧唱的歌記錄下來,蕭佩清開始找古風歌,而陶疏則找的都是老歌,總之二人一拍即合,印了成沓的吉他譜出來。
陶疏在前面握著話筒唱著,換歌也很輕鬆,不過一個暗示蕭佩清就能準確的找到它的譜子。
蕭佩清感覺,小時候媽給剝皮抽筋讓學吉他的苦,現在都得到回報了。
夜裡的「盛情」人漸漸少了,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數字,三三兩兩的男女坐在桌上,喝著各種顏色的液體,表情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