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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3:42 作者: 與竹
    陶疏在播放器列表翻找著:「可以啊,但是……你不會唱古風歌吧?」

    蕭佩清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對啊,只聽過你平常總喜歡唱的那些,你可以挑一些流行歌。」

    「啊……流行歌啊……」

    陶疏翻來翻去,自己列表的流行歌實在少得可憐,他有些無奈的說:「但是流行歌男男對唱的並不多啊,古風歌一抓一大把,分詞也方便。」

    「是嗎??」蕭佩清不太了解。

    「對啊,就像一些耽美cp的同人曲,或者有耽美劇情的歌詞之類的……」陶疏話音剛落,就發覺蕭佩清笑著看著他。

    蕭佩清扶著腦袋:「這麼想和我唱耽美歌啊?」

    陶疏翻了個白眼,狠狠地推了蕭佩清一把,蕭佩清身子晃了晃,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還向陶疏那邊擠了擠,他揉搓了揉搓自己的黑色短髮,笑得開懷。

    陶疏說:「你控制一下你自己,公眾場合騷話最好少一點!」

    「哎遵命。」

    蕭佩清乖巧的坐端正,雙手放在膝蓋上,挺直了背。

    公屏內一片嘖嘖聲,蛐蛐更是「噫」了好幾行的發言,陶疏無奈的笑,這個傢伙以後要是真的常來的話,小屋就真的要翻天了。

    二人挑了好久的歌,最後決定將鳳凰傳奇的歌輪一遍。

    神奇的是,二人先前並沒有討論過分詞的問題,卻奇妙的默契,陶疏唱一句歌詞的上半句,蕭佩清就能無縫銜接下半句,畫面迷幻又好笑,公屏的妹子笑倒一片。

    而且在唱一些奇奇怪怪的合唱部分時,二人總能默契的對視,蕭佩清看著陶疏的眼睛,眼底亮晶晶的,是憋不住的笑意。

    這是一次成功的合唱直播,蕭佩清有磁性的攻音又成功的吸引了一大批的迷妹,陶疏的妹子們紛紛慫恿他去試著考核加入恆春令公會,蕭佩清打著哈哈,自己雖然被點醒了一個技能,畢竟目前只是為了配合陶疏玩玩而已。

    但是如果加入的話,似乎也不錯。

    後來他想起來貼吧大神說的話,「接近他的愛好」,或許,這也不失是一種好辦法!

    這場直播結束後,蕭佩清發現,因為自己和陶疏全程在忍笑的緣故,被做成了無數高糊鬼畜表情包,在群里或者微博上流傳。

    emmmm……

    其實如果是和陶疏一起的話,被截成醜醜的表情包也不賴。

    很快,就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二人收拾收拾,便拿了書去了教室。

    這節課是心理學,這種可有可無的公共課上,諾大的教室里稀稀拉拉坐了三十多個人,老師也懶得點名,只是立在講台上,自顧自的講著。

    蕭佩清坐在臨窗的那張桌上,陶疏坐在他前面,插著耳機寫題,完全把這節課當做了自習。

    蕭佩清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側著耳朵一面讓陽光給自己的後腦勺殺菌,一面靜靜得聽著這個中年心理學老師講著課。

    老師穿著一件垮拉灰色襯衫,挺著將軍肚斜斜的靠在第一排的桌子上,圍繞著課本上的「愛情密碼」這四個字說了大半節課,也始終繞不到重點上。

    「愛情這種東西,它雖然看不著摸不到,到它確實是存在於兩個人之間的,一方被另一方所吸引,不論是什麼方面的阻礙到最後都不算是阻礙。」

    「就像同性之戀,我們沒有任何資格去評判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是對是錯,只是吸引和愛慕罷了,這是不分性別的。」老師用他的菸酒嗓慢慢說著,雙目有些混沌的看著一個不知名的點。

    蕭佩清沉默了幾秒,伸出手去,戳了戳陶疏的脊梁骨,陶疏一個激靈,轉過身來看著蕭佩清,蕭佩清抬手指了指他的耳朵,示意他摘下耳機去聽一下老師講課。

    「怎麼了?」陶疏聽了半天,有些不明所以的轉頭問到。

    蕭佩清佯裝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他故意試探性的說到:「這老師居然上課公開講支持gay的言論,害怕。」

    陶疏聞聲皺了皺眉,他總能在網上看到恐同的言論,雖然自己是直男,但是對同性戀也是一直持支持態度的,沒想到和自己關係最好的朋友居然也有恐同傾向。

    陶疏反問:「gay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蕭佩清心裡猛然放下了一塊石頭,他不著痕跡的抿嘴笑了笑,拍著陶疏的肩膀試圖讓他轉過頭去。

    「沒事沒事,我隨便說說的,別在意。」蕭佩清忙說到。

    「不是。」

    陶疏見他有敷衍自己的意思,似乎來了勁,轉過頭來像要與他辯論的架勢:「不對啊,你這個思想有問題啊,你怎麼能這樣想。gay是天生的,並不是後天可以輕易改變的,我認識很多圈裡的是gay的朋友,他們也可以生活的很幸福,有豐厚的收益,你怎麼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balabala……」

    陶疏講了很久,蕭佩清也不反駁,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靜靜的聽陶老師授課。

    然後心裡默默的盤算著,既然探出了陶老師對於gay的看法,到底多久才能將這個喋喋不休的「老教授」的嘴堵住,並且據為己有。

    陶疏講的口乾舌燥,便也就轉了回去,耳邊只剩下窗外喳喳的鳥叫和老師繼續講的長篇大論。

    蕭佩清實在懶得聽下去了,他掏出了手機,剛準備插上耳機,手下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教室的窗簾只拉了一層薄紗,將刺眼的陽光阻擋在外面,被薄紗過濾後的一層溫柔的日光落在前面這個男生的頭髮上、肩膀上,他微微低下去的身子,像一隻溫順的貓。

    蕭佩清想起來一個詞:「貓系少年」,似乎還真的和陶疏有幾分符合。

    他將手機屏幕直了起來,打開相機,對著前面那個黑色短袖的背影,偷偷的摁下了快門。

    真難得,可算有一張清晰的圖了。

    平常如果蕭佩清要抓拍的話,陶疏就靈活得像個猴子,抓都抓不住,拍出來的就像是一隻好動的大猩猩。

    蕭佩清滿意的看著相冊里的那張照片,笑了笑,重新插上了耳機,打開了一個古風耽美男男合唱歌單,循環了幾乎一整節課。

    蕭佩清這麼多次試著去接觸陶疏聽的歌單,都沒有太多有感覺的歌,卻沒想到被耽美歌打開了新世界。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古風歌這麼好聽。

    不過蕭佩清沒有忘記中午直播的時候,蛐蛐說的那句話。

    他默默的去微博上把所有帶「桃子紅」、「喘」關鍵詞的資源都存在了網盤裡。

    日後對陶疏可算是有把柄了。

    你看你看,你他媽的嬌喘音頻在老子手機里,還敢囂張!

    不過這些也都是等日後才能實現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瘋狂碼出了豐盛的存稿!

    呼----

    (滿足的拍拍肚子)

    ☆、前有狼後有虎(蟲)

    日子平淡無奇的過著,蕭佩清每天也就是食堂、教室、宿舍、酒吧四個點來回的轉圈,他偶爾也會和貼吧大神聊一聊微信,但大神最近好像都比較忙,所以每次都不會說太多,聊兩句就草草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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