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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0:57 作者: 約耳
沈槐嘆了口氣。
算了,繼續這樣也沒意思,他下一步還要投入工作,跟林遠那個老狐狸斗,不把情場的事解決了,還怎麼上戰場。
「你先走,你要走哪兒去?」
任垠予倒是底氣足:「我好歹也有幾套房子。」
「也是,你現在恐怕比我有錢。」沈槐湊過去,往任垠予耳朵里吹氣,「那任先生有沒有興趣包養我?」
任垠予明知道那是轉移話題的玩笑,還是控制不住胸口怦怦跳了幾跳,扭過頭去,沈槐半張臉在暖黃的燈光底下,半張臉看不清楚,雖然笑著,但誰都看得出他疲倦,又有些壓低自尊后不太樂意顯露的脆弱。
任垠予知道目的達到了,就像無數次跟他演對手戲的演員,要麼被逼出潛力,要麼被逼出醜態。
而沈槐要被他逼出的是實話。
「如果我說我這段時間太累了,性功能出了問題,你肯定不信吧。」沈槐頭疼似的捏了下太陽穴。
任垠予皮笑肉不笑地牽了下嘴角。
「我……唉,這要怎麼說。」沈槐很躊躇,眼睛有些刺探而羞澀地看過來,「你沒有給我戴綠帽吧?」
任垠予全神貫注地聽著,於是愣住了。
空氣里糾結的,曖昧的,甚至痛苦的因子,悉數迸散,像是被一顆烏龍球命中而震顫不已的球門,將球迷們憋在喉嚨里的所有激烈呼喊都凍住了。
「啊?」任垠予頓了頓,又喊了一聲,「啊?!」
沈槐臉上越發掛不住了,他擰起眉:「你和袁喊,那些八卦寫得很詳細,而且我,我覺得能對上。」
任垠予這才心虛了一下,但又立刻理直氣壯起來:「你怎麼能信那些東西,都是瞎寫的,如果不是公司覺得可以配合電視劇做宣傳,早就把這些東西刪了。」任垠予想了想,臉都快皺起來了,「而且那還是你的公司。」
沈槐當然不信:「怎麼個瞎寫法,你倒是說說。」
任垠予拽過被子蓋好自己的下身,那出要解釋戰略圖的姿態:「你要我從哪裡開始?」
「就從我去探班,你半夜跑出去買煙的晚上說起。」
第一個問題就把任垠予問住了,他抬眼看沈槐,沈槐倒不在乎自己半裸著,從床上下去,走到桌邊點了根煙,又轉過身來:「你真是去買煙了?」
最好的圓謊方式是什麼?就是說九十九句真話,隱瞞一句謊言。
「袁喊對你念念不忘,我是去下最後通牒的。」
任垠予巨細無遺,對著沈槐隱在襯衫下的腿間,和那雙在煙霧後頭懷疑地望著他的眼睛,鎮定自若,把自己描述成為了愛情和偶像決裂的痴情種。
什麼都好解釋,這其中最不好解釋的,就是讓沈槐相信,袁喊真的對沈槐這個前任金主念念不忘。
任垠予沒辦法了,畢竟這一環是故事的基礎,於是他掏出手機,打了袁喊的電話。
沈槐叼著煙,驚訝地揚起眉毛。
手機放在床上,開了免提,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袁喊的聲音還惺忪著,估計也沒看來電顯示。
「餵?」
「喊哥,我是任垠予。」
那頭沒出聲,過了一會兒,出現布料摩擦的聲音,袁喊好像起來了,毫無防備的聲音變得十分警惕。
「你為什麼會有我電話?」
其實到這一步就可以收手了,任垠予得意地看向沈槐,沈槐已經忘記吸菸了,菸灰攢了一截,臉上終於出現「臥槽,這倆連電話都沒打過?」的表情。
「進組的時候存的,工作需要,你應該也有,只是我倆從來沒用過。」
「……找我幹什麼。」
「問你件事。」
「說。」
「你當初跟沈槐分手,離開伯勞,不過是覺得跟沈槐談不了真感情,還不如抓住上升機會,也離開傷心地,雖然你愛沈槐愛得要死?」
「你想說什麼?」
「你先承認,你是不是愛他愛得要死?」
「任垠予,你到底……你旁邊是不是有人?」
袁喊太敏感了,搞得沈槐一下子慌了,從倚著的桌子邊站直,又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沒穿褲子的下半身,然後就聽到任垠予吐字清晰地說:「是,沈槐在。」
電話沒聲了,房間安靜,片刻後,或者比片刻要長一些,袁喊說話了,他似乎更靠近了話筒,聲音變得更加真實。
「是,我愛你愛得要死。」
沈槐叼著的煙掉在地上。
任垠予蹙了蹙眉,深吸口氣:「這是幫你也是幫我,掛了。」而後他按掉手機,從床上下來,走到沈槐面前,蹲下來,把菸頭撿起來,復又站起身,一手將煙摁熄在菸灰缸里,一手攬住沈槐的腰。
「現在信了吧,萬人迷。」
說完親了一口沈槐還張著的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更新
第三十四章
沈槐是真的沒想到。
一個月前, 袁喊和任垠予在他面前爭風吃醋,他是真覺得這倆人為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在他面前表演障眼法,心累得不行,而後袁喊給他打過電話,他心裡膈應,總覺得對方是姦夫,連接都沒接, 而後沈家就變天了, 他連任垠予都沒心力處理,哪裡還會記得袁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