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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0:57 作者: 約耳
「夠了夠了。」老胡笑著說,一邊伸手蓋住杯口,把杯子從沈槐手裡搶過來,避免他再往裡下藥。
減肥藥大概還未過期,見效很快,原小軍的屁股在導演椅上挪來挪去,終於還是繃不住喊副導演幫忙盯著監視器,跑廁所了,副導演盯完一條,見原小軍沒回來,就喊了停。
任垠予站的久了,有些肌肉拉傷的腰隱隱作痛,想到場邊坐下,結果一回頭,就看到沈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微微笑著跟旁邊的袁喊說話。他今天穿馬甲戴畫家帽,再配著形狀整潔的青色胡茬,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像藝術家,已然引起諸多側目。任垠予站在原地,潘麒跑過來給他遞水,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說:「沈總是來探你班的。」
任垠予沒說什麼,朝沈槐走過去,沈槐這才發覺,笑嘻嘻地起身讓座:「任先生別怪罪,我看這椅子空著,就小歇一下。」
他話說的客套,動作卻親密,直接伸手拉了任垠予,借著把人按回到椅子裡的空檔,在任垠予的手心裡撓了撓。任垠予面無波動,坐下來喝水,並不搭腔,沈槐老遠奔波過來,是想看任垠予沖他臉紅的,結果任垠予臉紅是紅,但那是被曬的,看上去並無喜色。
老胡給沈槐找來個椅子,沈槐就在任垠予和袁喊中間坐下,繼續和袁喊說話。
任垠予默默喝完一杯冰水,原小軍腳步踉蹌地回來了,任垠予站起來剛要去站位,被斜刺里一隻手攔住。
「坐下休息。」沈槐的聲音不容拒絕,任垠予回過頭,看看沈槐,又看看坐在一旁的袁喊。
袁喊站起身,對助理說:「今天恐怕要提前收工了。」便不著痕跡地走開了。
果然,原小軍屁股挨到椅子,就又站起來小碎步跑走了。
沈槐噗嗤笑了一聲。
任垠予看向沈槐,這個打扮花哨的貴公子臉上的神情分明是邀功請賞,得意洋洋地揚著下巴:「原導兒那身形,也該減肥了不是。」
任垠予抿了下嘴唇,坐下來,沈槐再次伸手過來,他就在寬闊的廣袖下握住了沈槐的手,十指相扣,那麼熱的天,不一會兒就汗津津的了,在劇組百來號人的眼皮底下,兩個最打眼的男人像初中生似的,借著層疊的古裝戲服遮掩他們牽在一塊兒的手。
當然廣袖底下的光景並不是初中生該有的尺度,沈槐覺得任垠予還沒領教到自己的手指有多厲害,是個遺憾,便藉機發揮,汗液仿佛成了潤滑,沈槐在任垠予指間柔嫩的皮膚處反覆摩挲,手掌水母遊動一樣收放,自己的手指便在任垠予的指縫裡模擬□□,間或夾緊任垠予的指骨。任垠予被他一隻手挑逗起來,猛然用力,發狠扣住沈槐的手掌,那隻水分充足,輕盈飽滿的水母被任垠予捏在手裡,卻還是蟄得他掌心發癢,哪裡都癢。
沈槐的手被任垠予禁錮,也不惱,五指虛張著,真像垂死動物的肢體一樣乖順示弱,任垠予輕輕捏他因為嬌生慣養而十分細嫩的手掌,和修長的,指節都透著貴氣的指骨,沈槐緩緩與他互動,兩人的手掌在垂墜的布料底下相抵糾纏,脈搏戰鼓一般敲。
沈槐的二郎腿紋絲不動,西裝褲有些發緊,他稍稍靠近任垠予耳邊,輕聲說:「佩佩說你腰傷了,今晚就別勉強了。」
任垠予笑了一下,這么半天,他終於笑了,還是梳著長發丰神俊朗的一張臉,沈槐看得目眩神迷,全然忽略那笑並不溫存,只想這時候就把人推倒。
副導演跑過來看了兩條回放,說:「過了,導演拉肚子,今天提前收工。」大家紛紛表示對導演關心的同時,抱怨了一番劇組盒飯,沈槐便讓潘麒宣布,今晚去附近最大的酒店,他請。
大家高高興興去吃海鮮自助,便沒發現男主角和請客的人一齊消失。
沈槐跟著任垠予到了他酒店房間,一進門就餓狼撲食,可任垠予頂多披了層羊皮,沈槐撲上來,他反而摟緊沈槐的腰,伸手一撈,將沈槐的腿彎撈起來,頂在牆上吻。
「我一身汗,先去洗個澡。」任垠予咬著沈槐的嘴唇說。
「一起。」沈槐想從任垠予身上下來,但還是被抱進了浴室,他伸手摸任垠予的腰窩,「佩佩是不是謊報軍情了?」
「沒有,確實是傷了。」任垠予打開蓮蓬頭,水花灑下來,把他的頭髮澆濕,水流從柔軟的額發上傾泄,像是一層朦朧水簾,任垠予就隔著這水簾,望向沈槐,「但抱你還是抱得動的。」
沈槐如今已經不牴觸任垠予把他抱來抱去了,特別是事後疲憊,他發覺比自己走舒服許多。
任垠予見他仍舊心情愉悅地笑著,抿了抿嘴唇,把額頭抵到沈槐的額頭上,故意說得不清楚:「操也操得動。」
沈槐揚揚眉毛,手當即繞後賞了任垠予屁股一巴掌,聽著聲兒響,其實不疼,任垠予一把抱住他,反而被打歡實了似的,使勁親他的臉。
兩個人一邊肉貼肉地蹭,一邊總算洗完了澡,輾轉到床上去,任垠予手肘支在沈槐身側,細細密密地吻沈槐的脖子,沈槐拍拍他的背:「躺下吧。」
任垠予不理會,沈槐就伸手推他,任垠予第一次被沈槐一腳踹下床,來不及感受,眼下就清晰地認識到,沈總大約從未疏於鍛鍊,施力平穩且難以抗衡。任垠予不敢太強硬,於是他不僅被推開了,還被按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