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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0:57 作者: 約耳
    任垠予自然沒再把人推開了,他加深了這個吻,在心裡默默想,看來沈槐和所有其他人一樣,誤會了袁喊。

    在陽台上流著眼淚,目送金主離開的袁喊,怎麼可能覺得金主是黑歷史呢?

    沈槐吮著他的舌頭,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撫摸揉`捏,力度撩撥又強勢,任垠予恍惚想,他是不是也這樣吻過袁喊,答案是肯定的,不僅如此,袁喊那麼光芒萬丈,隱忍又鋒利的人,也曾經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被插入,被噬咬,被按著脖子強迫發出呻吟。

    任垠予猛地把沈槐推倒,兩把就將沈槐的褲子扒了,沈槐給嚇了一跳,瞥見任垠予胯下,有點兒吃驚地瞪起眼睛。

    任垠予那裡已經完全勃`起了,他今天穿了棉質的休閒褲,形狀特別明顯,沈槐回想了一下,不知道哪個點戳到了任垠予的G點,硬得那麼迅捷,想來想去,也只能是自己那句感覺來感覺去的俏皮話,讓任垠予有感覺的吧。

    沈槐暗嘆,哎,我真是魅力不俗。

    他心裡嘚瑟,對任垠予的猴急也相當寬容,任垠予摸了他兩把大腿,他就主動張開了,任垠予抹潤滑抹得潦草,他也沒批評,等任垠予把他插疼了,他才皺著眉說:「悠著點兒。」

    任垠予慢下來,抬頭看沈槐,這人不僅眉間皺了,臉都疼得有些皺。他心裡的檸檬好像被咬了一口,濕潤而酸楚,又好像有龍捲風在肋骨間席捲,裹挾諸多感情,混亂至極。

    任垠予伸手指抹平沈槐眉間的川字,想對沈槐說些什麼,又無從說起,他覺得自己像個技陋的寫書人,清楚來龍,卻不清楚去脈,貿貿然把沈槐拉進了他要寫的故事裡,全憑一己私慾,但完全沒想過,會將沈槐寫在哪裡,寫多久。

    因為他對這個人的一切行動,只是源於好奇。

    讓袁喊愛的人是怎樣的?讓袁喊哭的人是怎樣的?讓袁喊得償所願又悵然若失的人是怎樣的?

    他按著沈槐,深深地插到沈槐的身體裡,沈槐因為kuagan而全身泛紅,腰扭得像脫水的魚,他看著這樣的沈槐,眼前漸漸變成袁喊的臉。

    第十四章

    任垠予是環著沈槐睡的,但半夜沈槐嫌熱,使勁推人,把任垠予推醒了,任垠予迷迷濛蒙的,差點被沈槐從床上推下去,他睜眼見沈槐睡在床鋪中央,睡姿端正得很,並用不到多寬的地方,大約是霸道慣了。任垠予有點兒想笑,但嘴角剛勾起來,又滯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插著沈槐的時候,腦子裡卻閃過了幾秒袁喊的臉。

    這是從前未曾有過的。

    三年前在晚宴上撞見袁喊和沈槐那番情狀,任垠予的新世界大門哐哐作響,往後看袁喊演床戲,他都會不由自主快進,總怕腦子裡冒出些不該有的東西。

    然而那些不該有的東西從未出現過,卻在昨夜對著沈槐的時候,出現了。

    任垠予站在床邊看了沈槐一會兒,而後去陽台抽菸,在天亮之前抽掉了一包。

    《塢堤之決》的男主角,最後還是定了袁喊。

    而沈槐是偶然在網上看到定妝照後才知道這事兒的,他讓程佩問問彭儒林怎麼回事兒,結果彭儒林的回覆是,這是任垠予的要求,任垠予放棄容思,拿了麥一介這個角色。

    沈槐便沒再多問,既然是任垠予的決定,不管這裡頭到底是任垠予考慮了自己是否能勝任,還是任垠予打算讓局面變得不那麼為難,都算是好結果。

    沈槐給任垠予發微信,說今天要是有空就帶他去自己常去的高定店做幾套衣服,《暗巷》的跑站宣傳開始了。結果任垠予說今天的工作要忙到很晚,拒絕了。

    沈槐覺得有點無聊,就順手將聊天界面往上翻了翻,越翻越火,最近幾次邀約任垠予都拒絕了,而且以前還會發點兒表情,最近乾巴巴連個句號都沒有,而且雖然兩人同住,但自己沒有回那套房子的意識,三不五時都在外頭睡,這段時間能跟任垠予見上面的時候還真不多。沈槐又一回想,任垠予開始冷淡,似乎是從那天和袁喊遇到後,開始的。

    花了五分鐘對著聊天界面琢磨,沈槐的耐心就耗光了,正好秦朔打電話來,說之前提過的一個項目,他將幾個難請的老頭都請出來了,晚上一起吃飯,看看撬不撬得動。

    沈槐其實最討厭跟那種五十幾歲的政府官員打交道,應酬都是要玩的,但那些老頭品味之俗,實在玩不到一起,只能硬著頭皮陪。在金碧輝煌的KTV包廂里,被一堆乳膠填充的女人蹭了滿身騷氣,項目倒是談下來了,沈槐也基本沒有自主能力了,他盤靚條順,哪裡是來嫖小姐的,豆腐都被吃了八斤。

    秦朔費勁巴拉將沈槐塞到車裡,跟老胡交代記得把他送到有人的屋裡,灌點醒酒湯,他這樣沒人照顧不行。於是老胡就想,哪個屋是有人的呢?一腳油門送到了任垠予那。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任垠予正坐在地毯上看電影。他算是產量高的演員,平時不是在劇組就是在做宣傳的路上,難得這一個來月沒有拍戲,都是一些零碎工作,每天晚上都回住處,沈槐的這套房子,原先很空曠,現在被他添置了不少東西,住起來十分舒坦。

    任垠予聽到門口的動靜,而後又聽到兩個人進屋的聲音,他靠在沙發座上,回過頭,見老胡把醉醺醺的沈槐架進來,沖老胡禮貌地笑笑,但並沒有要起身幫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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